“不过什么?”天驰王问。
“不过天女额间那朵凤凰印懊如何隐藏呢?”
闻言,天驰王这才想到这个大问题,只见他抚着长须低首沉吟,一会儿后才开口:“不如就说是额薰吧,就本王了解,关渊国的女性皇族总爱在额间做点装饰,今日起,王后你也在自己额间点个额薰,由一国之母带头,到时宫里人人都有了额薰,天女这朵凤凰印也就不特别醒目了,不过为了彻底避人耳目,还是得在这凤凰印上添个几笔改变改变它的形状,就不知天女意下如何?”
“天驰王说的是好办法,事情就这么办吧!”听着天驰王的解决之道,凤月靡自然是点头应是。
“那本宫待会儿就去点额薰,顺便邀约几位爱美的官夫人入宫品茗闲聊,有那些官夫人的宣传,想必这额薰很快就会在宫中流传开来。”
“王后果然是心思玲珑。”
“哪里。”天驰王后羞答答地垂下了眼睫。
听着两人甜蜜又不乏智慧的对话,一旁聆听的凤月靡忍不住笑了。
看来这个天驰国比她想像的还要有意思啊!
***bbs.***bbs.***bbs.***
待天驰王与王后离去之后,无聊的凤月靡只好靠着打量所处的房室打发时间。
这里的墙与地板皆是石砌,室内没有太多奢华的摆饰,只有一张古朴的方形石桌和几张中规中矩的高椅,除此之外,就是她身下用黄土打夯而成、以虎皮裘毛覆盖的方床。
虽然简单却不失庄雅,虽然皆是石砌却不失温暖,是个非常典雅朴实的房子。
“好饿喔,饭菜怎么还不来啊?”抚着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肚子,凤月靡将视线投向门扇,开始怀疑一顿饭怎会准备得如此之久?
“公主您久等了。”仿彿是回应凤月靡的呼唤,下一秒,喜儿便领着两个宫女推门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餐盘放到桌上后,喜儿走到了床榻边。“公主,喜儿扶您到桌边用膳。”
听到喜儿唤自己公主,凤月靡显得有些意外。“你怎么晓得我的新身分?”
“自然是王后派人告诉喜儿的。”喜儿笑答。“王后说公主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必定会遇到许多问题,因此特地让喜儿带两名宫女过来照顾公主,公主有任何问题或要求,通通可以告诉我们,喜儿都会想办法帮公主解决问题。”
“原来如此。”凤月靡任喜儿搀着自己来到桌边。
“公主请用膳。”
“咦?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白米饭?”看着餐盘上的干饼与酪女乃,凤月靡的馋意顿时消了一半。
“禀公主,由于天驰位于极西,又终年少雨,加上土地贫瘠,因此耕种向来不易,虽然勉强可以种植稻麦,不过味道却不比他国美味,还请公主切勿见怪。”
闻言,凤月靡也不意外,只问:“莫非你们都没吃过青菜?”
“禀公主,咱们天驰国一年少雨,只有夏末的时候老天才会赏雨滋润大地,要是雨多,那么明年就会是个丰收年;要是雨少,那么就得像今年这样,餐餐吃干饼配酪女乃了。”
“原来如此。”视线再回到餐盘上的干饼、酪女乃,凤月靡明白自己应该尽速执行第一个天命——帮天驰国解旱。
然而此刻她饿得手软脚软,根本没有力气祈雨,何况她其实比较想去看看她的第二个天命——天璇公主。
虽然拯救天璇公主也是她的天命之一,不过她更想知道如此被封恕用心怜爱,甚至为了她不惜犯下滔天大罪的女孩,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过在这之前,她得想办法调开喜儿等人,毕竟她不认为她们会乐意让她去打扰一个重病之人。
这么想着,她便拿起干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无视于喜儿等人错愕的眼神,她一口干饼、一口酪女乃,三两下就将餐盘上的东西吃个精光。
“我吃饱了!”抚着涨饱的肚子,她故意打了个呵欠。
“公主困倦吗?”心思玲珑的喜儿立刻问。
“嗯,我想再歇会儿,这几天我可是累坏了。”又打了个呵欠。
晓得事情原由的喜儿自然明白凤月靡受过的苦。
“那喜儿这就将餐盘撤走,待公主醒后再服侍您沐浴、上妆。”想起王后的交代,喜儿只好将带来的一些胭脂水粉先搁在梳妆台上,打算晚些时候再来帮凤月靡打扮打扮。
“好,那时再麻烦你了。”一顿,特地又吩咐:“不过我睡觉时最怕吵了,你交代下去,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我要好好的休息。”
“是。”福了个身,喜儿退出房外,而此时原本精神不济的凤月靡立刻露贼贼的笑容。
只见她走到梳妆台边,拿起朱红色的胭脂朝镜中的凤凰印搽了几下,改变凤凰印的形状,接着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门悄悄拉出一条缝,等确定外头没有任何人后,她立刻闪身步出门外。
***独家制作***bbs.***
“皇宫就是这点麻烦,地方大得让人吃不消。”在宫中兜了好几个圈子,有点迷路的凤月靡忍不住抱怨起来。
“御医大人。”远处,几名宫女弯身对一名经过的老人家鞠躬。
“御医?”躲在树后的凤月靡立刻引颈朝该名老人望去。
听说天璇公主病重,这御医该不会就是要去为天璇公主看病的吧?
眼珠子转了转,凤月靡立刻左闪右躲的跑到了御医的身后,然后跟着他一路来到一个僻静的宫落——梧璃宫。
躲在梧璃宫内的一棵大树后,她非常耐心的看着御医踏入某间房室,接着又等了一刻钟,总算让她等到御医离开。
“公主的病情还是没起色。”
“是啊,御医大人又改了药方,咱们去准备吧!”御医走后没多久,两名宫女也踏出了房门。
“就是现在!”眼看人好不容易走光了,凤月靡立刻撩起裙摆朝眼前的房室冲去——
一进门,她便不浪费时间的冲向眼前那覆着月牙白纱的方形大床,然后一手掀开纱帐。
“终于见面了,天璇公主。”看着床榻上那张面黄肌瘦、充满病容的小脸,凤月靡也不意外,因为早在她八岁时,就透过预知梦看过她,只是当时的梦里并无显示她是封恕的未婚妻,想来应该是当时年纪小,忽略了。
“如此不凡的男人竟能为你倾心至此,你真是个幸运的女人哪。”与洛月王不同,封恕绝对不是个以貌取人之人,这一点从眼前的女子就可以得知。
因为眼前这个让他倾心怜爱的女子,既不是国色天香,也不是沉鱼落雁,只是一名相貌堪称清秀恬静的女子。
不过,她虽明白她就是封恕喜欢的女子,却无法讨厌她,甚至,反而对她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好感;因为她可以感受到她们彼此间有一股强大的引力,那股引力让她明白她们之间拥有很强烈的缘分。
因此她毫不迟疑的立刻探手抚上了那瘦得连青筋都清晰可见的额头,接着闭上眼开始念出一段陌生的语言……
“你做什么!”无预警的,一只大掌伴随着怒声破势而来,瞬间攫住凤月靡放在天渠儿额上的玉手。
被那突如其来的怒喝给吓到,凤月靡恶狠狠的倒吸一口气,还来不及回首探看是哪个混蛋家伙这般吓她,一张充满严肃线条的冷俊容颜已出现在她眼前。
“你做什么?”压低声嗓,封恕紧紧的钳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