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他低声的要求。
“如果你坚持的话,”她在心中对自己表示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今天毕竟也够龚朗轩受的了,“我跟中玮睡。”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他明白,她愿意留下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好吧!”他无异议的放开她,退了一步。
他的举动令她松了口气也有点失望,其实内心深处渴望他的拥抱。
她转过身,弯腰替张中玮盖好被子,不过才直起身,整个人就被龚朗轩从身后狠狠抱住。
“你干么?”她有些讶异。
“要睡这里可以,但你要小声点!”
她还不能理解,但下一秒,才惊呼一声,就被他压在柔软的地毯上,感到地毯扎着小腿,然后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腿滑了上来。
“龚朗轩,你以为你在干么?”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是我的!”他沙哑的说,轻轻拂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颈子。
他亲密的动作使张韶君感觉到他强烈的占有欲,她的脑中一片模糊,再也无力拒绝……
当两人从激情中渐渐回复平稳呼吸,她只隐约记得他将自己拥入怀中,将浑身疲惫的她抱到他房里的床上。
“快点睡吧!”他喃喃的说,“你也累坏了。”
从他的眼中,她可以看得到他对自己的娇宠。若是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能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永远不必转身离去。
她抬起头,温柔的吻他。“我很难过伯父的事。”
“伯父的事?”他不解的重复了一次,“伯父指的是我爸爸吗?”
她点点头,模了模他俊美的脸庞。
报朗轩的眼睛转了转。“我爸有什么事好难过的?”
她一楞,从他的怀中抽身。“你不该是这么冷血的人!”
他的表情更是困惑。“冷血?”他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上一个吻,“我不懂你的意思。”
张韶君脸色一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心脏病发!”
“心……心脏病发?!”这下换他错愕了,他爸爸明明就好好的,稍早他回家的时候还看到他精神奕奕的模样。
“对!”他的表情使她也开始迟疑了,“难道不是吗?”
“他没有心脏病,怎么会心脏病发,就算病发,没道理我不知道吧?”
张韶君猛然坐起身,也顾不得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单滑落。“可是我接到你妈妈打来的电话,她要我带中玮来见伯父最后一面!”
“我妈妈?”龚朗轩的声音不禁扬高起来。
这女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是为了使韶君带着孩子回龚家来,但是这么诅咒自己的丈夫好像不太好。
“看你的样子——”她一脸怀疑,“我被骗了吗?”
“很晚了!”他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有事明天再说。”
“不!”她挣扎着,“把话说清楚!”
“我什么都不知道,”龚朗轩将一切都推到母亲的头上,“我只知道你主动回到我的怀中。”
“你胡扯,”她的脸颊因气愤而有些酡红,“我要回去!”
她翻身下了床,遍寻不着自己的衣服,这才想到衣服都丢在儿童房里,她在心中咒骂了一声,用力的扯着被单,想要包裹自己的赤果。
报朗轩伸出手,硬是压住被单的一角,不让她得逞。
“龚朗轩——”她火大的瞪视着他,就看他亮着痞痞的笑容,“你以为这么做可以改变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喃喃的说,“我只知道我想留下你!若是二十年前,是我们德木运输的疏忽造成了你和你妈妈的伤害,我可以道歉!但我不会放手,因为这是我与你的事情,不该让别的事物影响!”
“你在强词夺理!”张韶君的心一横,手一放,被单滑落到地上,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火速冲到衣柜前套了件衬衫,连扣子都来不及扣就冲出了他的房里。
可是一进儿童房里,她就傻眼了。
“我的衣服呢?”她以指控的眼神看着跟在身后的龚朗轩。
他也是一脸的不解,“我不知道!”原本该散落一地的衣物,此刻什么都没有,收拾得干干净净。
“别这么看着我!”他无辜的表示,“我都跟你在一起,记得吗?”
“那衣服——”
“我妈收的吧!”他难掩得意的神情,“你去找我妈要啊!”
听到他不负责任的话,她懊恼的涨红了脸。
“现在我们没法选择,”他以很悠闲的口吻说道,“今晚你只能留下!”
张韶君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向张中玮的床。他若以为这样可以逼她同床共枕的话,她会让他知道他大错特错!
“希望这场闹剧天亮之后就能结束!”她口气严肃。
报朗轩没有回答她,只是一个快步上前,在她来不及反应前,把她扛到肩膀上。
她本能的惊呼了一声。
“小声点,”他拍了拍她的,“别吵醒儿子。”
“你以为你在干么?”她两脚不停的乱踢,“放我下来!”
“等我带你到该待的地方,自然会放你下来。”他自信的扛着她回房。
她的怒气迅速上升,不停挣扎着。
“你以为用性可以解决事情吗?”当被他丢在床上时,她火大的说。
“我看起来像是这么肤浅的人吗?”他压上她的身躯,不以为然的反问,“短暂的激情可不是我想要的。”
“你该死——”她抡起拳头捶他的肩,“为什么你不放过我?”
他多想用力的摇晃她,看看是否可以使她从过去的伤痛中醒来,毕竟过去已经不可追,但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报朗轩拉过她,用力的吻着她的唇,力道之大,使她的唇都发疼了。
靶受到他的无奈,这份认知使张韶君原先的怒气变弱,只能如他所愿的留在这里与他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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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君他们回来是很好,但是我实在不觉得你这么做是对的!”龚百英喝着热牛女乃,看着坐在身旁的妻子。
“相信我。”唐华琳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要不是因为有我出马,你说韶君会带着中玮回来吗?”她宠爱的模了下张中玮的脸颊。
他们这对祖父母起了个大早到儿童房里迎接宝贝孙子起床,还趁着空气正好的时候到附近走动了一下,现在正在享用早餐。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
“没有但是啦!”唐华琳打断了龚百英的话,“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我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准过一笔三十万的死亡赔偿。”
毕竟过了二十三年,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但是关于数字她还是有一定的敏锐度。她是三家的女主人之中,唯一有参与公司行政的一个,而且主掌财务大权,很多金额的出入都要经过她的手。
“就朗轩所言,那三十万不是死亡赔偿,”龚百英表示,“公司以找不到尸体为由,只给三十万的抚慰金!”
“这更说不通,”唐华琳的脑袋迅速的转动着,“就算是三十万的抚慰金,我也会问原因,但在印象中,我没有发过类似的抚慰金!”
鲍司成立至今,并没有出过太重大的伤亡事件,所以她相信这很容易查,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当时处理这些事情的是谁?”她喝着牛女乃问。
报百英忙着拿吐司给张中玮,分心的想了一下。“新臣吧!杨新臣,可是他早就已经退休了。”
杨新臣可以说是他得意的左右手,不过在第二代的年轻人接手公司后,杨新臣也在不久之后以年事已高为由申请退休。
“去问他,不一定他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