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欧阳石瑞和欧阳彬麟面面相觑,却不敢轻易相信弥乐生的话。
虽然他们都晓得三弟对弥姑娘有情,不过三弟向来不是孟浪之人,自然不会做出违背礼俗的事情。
“唉呀!你们两个发什么呆?俺可要开始数了,俺一数到三,记得帮俺撞门啊。”弥乐生喜孜孜的迫不及待想破门而入,非常确定自己的乖孙女就在眼前的房哩。
一整晚等不到乖孙女回来,他心里早已有数,所以一大早就将人证带齐,准备来个铁证如山,哈哈哈!
就在弥乐生窃笑的当下,眼前的房门竟忽然悄悄的被人推开了。
欧阳飞溟一身月白锦织蓝纹衣袍,衬托出他一身潇洒,满脸的笑意,看得出他心情极好。
“大哥、二哥、弥老先生,早。”似乎早就晓得三人就站在门外,欧阳飞溟一派自然的招呼着。
“早啊。”弥乐生笑嘻嘻招呼回去,不过双眼却贼贼的朝房里溜了一圈,虽没发现什么,却不动声色问:“欧阳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
“那我家孙女儿是否也睡得好?”故意问。
“也是很好。”一点不想隐藏昨夜之事。
“是么?”弥乐生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你怎么晓得我孙女睡得很好?”
“自然是因为一块睡的关系。”欧阳飞溟据实以告。
“什么!人真的在你房里?”欧阳石瑞和欧阳彬麟同时脸色大变,倒是一旁弥乐生没什么反应,凉凉的拿着蒲扇搧啊搧的。
“飞溟,弥姑娘可是清白的姑娘家,你尚未娶人过门,怎么可以这么做?”欧阳彬麟不敢相信三弟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
“是啊,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你要弥姑娘怎么做人?大哥虽知你情系弥姑娘,可你好歹也多为弥姑娘着想哪,好好一个姑娘家被你这样……唉,你要我怎么对弥老先生交代啊?”
本来还不肯相信弥乐生的欧阳石瑞感到非常抱歉,顿时不晓得该拿什么脸去面对身边的弥乐生。
“俺不在意啊,大公子你就别自责了,不过说到交代这事,俺倒是挑了几个不错的日子,你们拿回去参考参考,决定好日子再回头跟俺说一声,俺绝对尽力配合。”
说着,弥乐生就自胸前抽出一张红纸,上头密密麻麻写了好几个日子,显然是
早就算好了会有今天,所以先做好了准备。
他将红纸交到了欧阳石瑞的手中,在前者错愕的目光中,笑嘻嘻续道:“欧阳大公子,俺晓得欧阳老爷夫人还在外头游玩,不在家里,正好俺这边也有个不肖子不知身在何处,也得花点时间找人,所以这个婚事俺不赶,只要挑个日子让这两口子订个婚,就算等俺孙女不小心生下胖宝宝后再举行婚礼,俺都没意见。”
呵呵,想他弥乐生绝对是很开明的,只要给他和孙女鉅额的聘金和未婚妻的名分,那么他就不会拿刀砍欧阳飞溟,或是到市井里散播不实的谣言来中伤欧阳飞溟。
“胖宝宝!”欧阳石瑞和欧阳彬麟同时惊呼出声,这才想起这个大问题。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同时跳了起来。
“不行!欧阳家的血脉怎能一出生就没名分?彬麟,你快去修书要爹娘赶回来,顺道要府里所有的奴仆开始打扫府邸,务必将府里打扫得焕然一新,准备迎娶新娘子过门!”
“那日子呢!”
欧阳石瑞揣着红纸迅速的看了一眼,很快就挑了个日子。“就两个月后的初六,爹娘应该赶得上。”
“两个月后的初六?!亲朋好友赶得及通知么?”他们欧阳家好歹也是京城首富,各地都有亲朋好友,两个月的时间也不知够不够那些人赶到东宿城来共襄盛举。
欧阳石瑞手抖了一下,也紧张了起来。“所以不能再耽搁了,咱们今夜就得将帖子写好,明儿个就拜托驿马到各地送信,飞溟的婚事可不能寒伧,所有亲朋好友一定都要到场!”
“对、对。”欧阳彬麟回头就想去办事,可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大哥,不对呀!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呢?那些都要爹娘做主和媒婆帮忙啊,咱们得按着顺序来呀!”
“管不了那么多了!”
“也对,侄儿都要蹦出来了,得让飞溟先把弥姑娘娶进门待产。”
“没错,所以别再耽搁时间了,咱们赶紧分头行事,你先快去完成我适才交代的事情,我呢就去拜访王媒婆,顺便将该买的东西全采买回来。”
“好,我这就去。”
欧阳彬麟脚下一转,急忙忙的往府外走去,而欧阳石瑞也跟着揣着红纸,口中念念有词的打算先去告知爱妻一声,也准备跟着出门。
“怪了,我只是说‘不小心’,又没说欧阳公子你真的一举中的,你说这两人究竟是在紧张什么?”看着两人忙进忙出的模样,弥乐生抚着长须,怔愣的问着一旁的欧阳飞溟。
“这样不是很好么?事情全交给他们办妥,你我也落得轻松。”欧阳飞溟这时才打破沉默。
“嘿嘿,也对,俺最讨厌那些繁文耨节了,这婚事就交给欧阳大公子和二公子帮忙,俺们也好各自逍遥。”弥乐生想想也对,因此也就不以为意。
“待在下和多安的婚事结束后,不知弥老先生有没有打算也办个婚礼?”欧阳飞溟突然问道。
“婚、婚礼?什……什么婚礼?”瞪着欧阳飞溟那似乎什么都晓得的黑眸,弥乐生的表情就像脚底板被针扎到,扑通一下自地上跳了起来。
欧阳飞溟低低轻笑。“自然是您和我欧阳府里吕总管的婚礼。”
“俺、俺和春华……”从没个正经的弥乐生顿时脸红得像是被炭火烤过,一张嘴结结巴巴的吐不出话来,底下的一双脚则是慢慢的往后退,最后竟拔腿就跑。
懊死的!他明明隐藏得很好啊,怎么会教这个欧阳公子给晓得了?
想到自己花前月下的行径全教人给看光了,脸皮极厚的弥乐生还是觉得要疯了!
真是羞死他哩!
待弥乐生走后,欧阳飞溟垂眸开始思考许多事。
既然弥老先生有意找岳父大人回来参加他和多安的婚事,那么夺魂一事就委托给岳父了,毕竟有了血棠的解方,宁生门的势力也算去掉了一半,就算延迟一些时日找出夺魂的解方,也不会影响多少。
不过他最大的考量还是多安。
多安资貌不俗,光是上街露个面就麻烦不断,要是医术精湛一事当真泄漏出去,到时又不知要涌来多少麻烦,所以夺魂一事,还是由岳父处理较为妥当。
他是生意人,对于江湖事从没兴趣,若非许老板三人,岂会与宁生门有所交集?如今只待许老板三人受到报应,那么他与宁生门之间,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主意打定,欧阳飞溟才转身进入房内。
床榻上,娇美人儿犹自沉沉睡着,他眼神柔光似水,坐在床畔,心里柔情万千。
只要再两个月,她就会是他的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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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宁生门最佳的写照。
半个月前,在一个秋风萧瑟、本该万物枯寂的早晨,策划反攻许久的武林各派终于在少林方丈的领导下,根据丐帮的消息来源,浩浩荡荡的分批肃清各地宁生门的党羽。
十天之后,各派的百万雄师接着来到宁生门的大本营!泰峰山的山脚下,准备攻入深山围剿宁生门。
据传闻,在那天的围剿队伍中,跟着一名形貌相当英伟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