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她立刻收回自己的手。
“好!”她甜蜜的笑着回答,发现了自己竟然有影响他的力量。
这种滋味--很好!
杨颐关难以置信的瞪着电话,刑于军这个家伙竟然挂他的电话?!
方豆豆将咖啡给放到他的桌上,看到他的神色有异,很聪明的选择不发一言,缓缓的就要退出去。
“妳给我站住!”
正要踏出门的她听到身后的声音,立刻脚步一停,转过身,“你还有什么事吗?”
“不要那么无辜的看着我,”他喝了口咖啡,才抬头看着她,“妳在想什么?”
“什么想什么?”她觉得莫名其妙,他突如其来的问句,搞得她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我帮你泡咖啡啊!”
她的口气俨然帮他泡杯咖啡好似是天赐的恩惠似的。杨颐关的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心中没好气的想着。
“刚才火打电话给我,他都跟我说了!”
她闻言,眼神飘了飘,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她眨着眼,装傻的问。
他皱眉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睛变成了绿色,不用问也知道是她换了那个什么角膜变色片,让自己的眼珠从蓝色变成绿色。
“妳不要装傻,火说,妳要跟我去韩国!”
杨颐关下个月底要去韩国出差,而方才刑于军给了“建议”,让她随行。
“对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
“为什么?”他不以为然的看着她问。
不是他瞧不起她,而是老实说,在公司里,她除了会泡咖啡之外,他实在看不出她还有任何一点的长处,说难听点,他带个扫地的欧巴桑去都比带她去有用多了,至少人家还会扫地。
“因为我想去啊!”
他直视着她,不发一言。
“干么这样看着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她不禁绞扭着自己的手指,“我不能去吗?”
他叹了口气,好笑的回问:“妳给我一个好理由,我为什么要带一个怪丫头跟在我身边?”
她嘟了嘟嘴,“我又不怪。”
“是吗?”他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拿下来,揉了揉眉心,“要我拿面镜子给妳吗?”
“你会不会觉得你很无聊,”她双手抱胸,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一天不针对我的外表会浑身不对劲,是吗?”
“那妳一天不打扮成怪丫头的样子会死掉吗?”她直接,他比她更毒。“我都快被妳气死了!”
“在你被我气死之前,我会先被你气得吐血身亡!”她瞪着他。
两人不甘示弱的彼此瞪视着。
“幼稚!”最后她的嘴一撇,不留情的批评。
杨颐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被一个笨女人批评为幼稚的一天--幼稚!她竟敢说他幼稚?!
“我真怀疑昨天救我的那个人是被鬼附身!”她咕哝着,“哪有人一个晚上就可以变了一个人。”
“昨天晚上妳也很温柔,现在还不是跟个母夜叉一样。”
“杨颐关!”方豆豆吼道。
“干么?”他不甘示弱的反问。
“你--”
律爵一进门就察觉了办公室里的不寻常气氛,他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个人。“有打扰你们吗?”
杨颐关才打算开口,方豆豆抢先一步,很酷的说了一句,“没有!”
这明明是他的办公室,但她却喧宾夺主得理所当然!杨颐关死命的瞪着她。
“我可以坐下吗?”律爵忍着笑意问。
他的嘴巴才开,方豆豆再次抢答,“可以。”
“温蒂!”杨颐关的口气有着警告。
“我去泡咖啡。”看了他一眼,她故意踩着轻快的脚步,哼着歌曲走了出去。
“真是见鬼了!”他诅咒了一声。
律爵抚着自己的下巴,聪明的不发一言。
“她是火的表妹。”他指着方豆豆消失的方向说。
“然后呢?”
“我真该叫她滚蛋!”
“她不过是个小员工。”律爵看着他失控的情绪,觉得这实在新鲜极了,这个多年好友一向冷静而且严肃,没想到有这一面。
“她是很小,但表现出来的一点都不像个员工。”杨颐关一口将桌上的咖啡给喝完,“她一天只泡一杯咖啡给我喝!”
“至少有一杯可以喝啊!”
听出了他口气中的取笑,杨颐关瞪向自己的好友。
看到他的眼神,律爵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杨颐关一点都不会承认自己现在很可笑,他大步的走到律爵的面前坐了下来,手还拿了份文件。
“这是我们跟日本方面有关通信产品硬体设计的合约,你过目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名。”他将文件放到好友的面前。
律爵接过手,低头看着。
“最近还不错吧?”他状似轻松的问.
“公司的营运一向不错!上个月的报表你没收到吗?”
律爵的目光从文件中移开,看了他一眼,“我指的不是公司。”
这时候,方豆豆端着杯香味四溢的咖啡走了进来,她将杯子轻放在律爵的面前。
当然,杨颐关只有干瞪眼的份。
“谢谢!”律爵抬头对她点了下头,啜了一口咖啡,入口的香味使他赞赏的点头。
这个女孩果然煮得一手好咖啡,这对爱好咖啡的杨颐关来说,确实是一大的致命点。
“很好喝!”
方豆豆露出一个笑容,“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常上这里来,我随时都可以泡给你喝!”
“真的吗?”律爵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那我就先跟妳说一声谢谢了。”
怎么差了那么多?
杨颐关的目光来回穿梭在两人之间,他要她多泡杯咖啡给他,她就像要她命似的拒绝,现在竟然--
“有什么不对吗?”只有律爵注意到了他眼底闪过的怒气。
“没有。”他镇定的回答。
他的情绪实在来得莫名其妙而且无聊,不过就是一杯咖啡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很好!”他双腿交迭,忿忿不平的用力靠着椅背说道,“我实在好得不能再好!”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律爵低头忍着笑意,继续看着文件,“对了,你太太找到了吗?”
站在一旁的方豆豆听了,身躯一僵。
“没有!”杨颐关一想起自己那个小妻子,又觉得头痛,他瞄了一旁的方豆豆一眼,有感而发的说道:“这世上的女人为什么都不懂安份?”
方豆豆闻言,忍不住瞪向他。
杨颐关也不甘示弱的回视,他现在才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是否幼稚,反正他会让她知道,他才是公司的老大。
“我老婆很安份。”律爵刻意去忽略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有些事能看不能说,这个道理他很清楚。
“谁在跟你提你老婆!”杨颐关不以为然的将嘴一撇,“我在提的是我家的小豆子。”
听到他叫她的小名,方豆豆的心一惊。
从小到大,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叫她。想起这个,她忍不住微扬了下嘴角,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都已经替她安排好相亲了,她竟然给我落跑。”
“相亲?!”
同样的两个字,同时出自律爵和方豆豆的口中。
杨颐关和律爵同时看向她。
方豆豆垂下了头,要自己沉住气。
“妳可以出去了。”杨颐关说道。
“我不要!”她抬起头,挺直腰杆,直接拒绝。
开什么玩笑,现在要她出去,打死她,她都不愿意。
看来杨颐关这个死没良心的家伙放着她在日本不管也就算了,现在似乎又要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塞给另一个男人,她又不是笨蛋,她一定要留下来听,不然最后被卖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