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腾雅脸都黑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全天下也只有她才明白,他看他老婆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他哼了一声,用力的转身离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哇,他的表情好像要把你给杀了!”一直在旁边吓得像只可怜的小白兔似的徐心语惊魂未定的开了口,“你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为什么不敢?”连咏雯不以为意的反问,“我可是他阿姨。”
“啊?!”
“我不单跟他老婆是手帕交,我还跟他娘是结拜姐妹,感情妇得不得了!”她得意扬扬的说。
他娘?这是什么时代了,还用这个称呼?徐心语一脸的不解,不过……杜仁毅真的在这里吗?
会客室的门响起礼貌的轻敲。
“进来。”连咏雯好整以暇的说。
进门的杜仁毅一身轻便的穿着,左看右看也不像是环球集团的正式员工,那副青春的样子还比较像是送外卖的小弟。
“你怎么来了?”他看到徐心语觉得有些意外。
虽然意外,但他的表情还是透露了他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她,他坐到她的身旁,体贴的替她拨了拨刘海。
徐心语对他微微一笑,正打算开口,却被连咏雯截足先登——
“你是把我当死人吗?”连咏雯取笑道,“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你们干么模来模去?”
“我们哪有!”徐心语闻言忍不住脸都红了。
她当然记得上次在家里,连咏雯在房门外,而她与杜仁毅在房里所干的“好事”。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杜仁毅细长的手指握着徐心语的,然后目光疑惑的看向连咏雯。
下意识里,他也分得清楚“麻烦人物”是哪一个。
“小子,”连咏雯瞄了他年轻的脸庞一眼,“你到底怎么跟她说你的工作的?”
杜仁毅看了徐心语一眼,老实的回答,“我在环球集团工作。”
“可是她却告诉我,你在加油站打工?”指了指徐心语,她十分不客气的说。
加油站?!
他看着徐心语的目光有着无奈。
这个眼神不由得使她心虚起来。
“难道……不是吗?”她结巴的问。
他摇头,“我真的在这里上班。”他的手指了指地上,“我的办公室在十五楼企划部。”
“真的吗?”她被他的话给吓了一大跳。
他的眼神肯定。
“我……我不明白。”她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
“不明白什么?”
“你才二十一岁!”她拉住了他的手,“你二十一岁没错吧?”
他听了觉得好笑,“对啊,二十一岁,那又怎么样?我的能耐可比你强上百倍,不,该是千倍才对!”
“你怎么这么说?”徐心语觉得他侮辱了她。
虽然她也知道能进这间跨国集团工作能力一定不错,但也不代表他可以这么说她。
“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连咏雯也在一旁插话。
徐心语骄傲的抬起头,她的好友毕竟是帮着自己的。
“你的能力根本就胜过她亿万倍。”
徐心语闻言傻眼。
杜仁毅则是哈哈大笑,虽然连咏雯有时想法怪了点,但实在也是个有趣的女人。
徐心语蹙着眉,“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
“没有。”也顾不得连咏雯在场,杜仁毅亲密的吻了下她的红唇,“只是开开小玩笑。”
徐心语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她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是白痴?
“你们怎么会有空来这里?”搂着她的肩膀,他好奇的问,“不用上班吗?”
说起这个,徐心语就一肚子的气。
“我被炒鱿鱼了!”她低吼着,“而且是你们霍总害的。”
杜仁毅与连咏雯交换了了然的一个眼神。
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淡淡的开口,“是我请霍总替我去你的公司跑一趟的。”
徐心语望着他,沉默了好半晌……
“你说什么?”
他的手一紧,用力的将挣扎的她给硬是抱入怀中,“我不想你拍那个内衣广告。”
这句话就如同炸弹似的在她的脑袋开了花。她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只能哑口无言的看着他那张笑得可爱的女圭女圭脸。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怨慰的双眼直射着他,巴不得把这张女圭女圭脸撕成碎片。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年纪小的男生就会比较好控制呢?她怎么能肯定他就会是体贴的对象呢?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而她的叫声使在场的两个人都傻了眼。
“你王八蛋!”她泼辣的指着杜仁毅的鼻头骂,“自私自利的家伙,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拍内衣广告。”
“你凭什么?”她吼叫着。
“我是你男朋友!”杜仁毅回答得理所当然。
“去你的男朋友!”徐心语在他错愕的目光底下,狠狠的踢了他—脚。“从此刻开始,你不是我男朋友,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自私的小表头!”
“你说什么?”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却扑了个空。
“心语?”
“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决是该做些什么,而不是由你……你竟然擅作主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只是想照顾你。”
“去你的,我足足比你大五岁,我需要你照顾才怪!”
会认同她的人,可能只有她自己吧?杜仁毅心想,但徐心语在气头上,他选择没有回应。
“心语,冷静点!”他对她伸出手,“我们可以谈谈。”
“我才不要跟你谈,”她闪过他的手,“我告诉你,杜仁毅,我们完了!你这种幼稚的小弟弟果然不适合我。”
说完,她冲出了会客室。
“心语!”他急忙的跟着跑了出去。
连咏雯在会客室里叹了口气。
怎么每次都这样?事情往往在发展得正顺利时,便发生这么些大大小小的问题。
她的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无奈的等待着……
不出十分钟,杜仁毅便会再次回到她的面前请求她的协助。
而她——既然知道这个小表是这家跨国集团内定的企划部经理,以后肯定钱多多。
若他愿意给她一大笔媒人礼的话,她当然会“义不容辞”的去帮他把人给找回来。
上天造人实在是公平的!
有些人不管在学业、事业各方面都能够表现优异,但在某些地方上,一定会愚昧得如同一个白痴。
杜仁毅在请求连咏雯帮忙之后,便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大街上胡乱找着,去任何徐心语可能去的地方寻找。
至于连咏雯则是老神自在的骑着她的小绵羊,到了徐心语家里,按了下门铃,等了一会儿,徐心语便将门给打开来。
就见她哭得鼻子、眼睛都红通通的,那副模样看起来十足十的就像个小可怜。
“哇!你现在真难看!”连咏雯很不识趣的说。
徐心语擤了擤鼻子,难看就难看,她都失恋了,才不在乎自己现在是否像个鬼,她折回房间。
连咏雯跟着她,就见她正在整理行李。
“要回南投啊?”
她点头,现在工作都没了,除了回家,她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反正她爸妈本来就希望她能回南投。
毕竟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台北生活不安全,更何况原本他们内定的女婿已经娶别人了,那她更没有留在台北的借口,也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
“你很生气喔!”
徐心语白了她一眼。
连咏雯坐在大床上,侧着头打量着她。
“你跟杜仁毅那家伙在一起多久了?”
她实在不是很想谈这个问题,但是她看连咏雯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的样子,只好不情愿的回答,“三个月。”
“发生关系呢?”
她收拾行李的动作一愣,嘴一撇,不想回答这种隐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