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声音,金受元分心的看了一眼。
没想到姊夫比她想的来得还快,舒岑婕把握机会站起身,撞了金受元一下,两人同时倒地。
“姊,快走!”几乎在同时,舒岑婕吼道。
舒妤如楞了一下,跟着仓皇的从地上爬起来,夺门而出。
金受元被舒岑婕一撞,手上的枪滑了出去,两人见到同时伸出手,但他比她快了一步。
“你这该死的女人!”金受元没料到舒岑婕是这么泼辣的女人,他抓住了她,掐着她的脖子,愤怒的以枪托用力的往她的太阳穴敲去。
这一敲使她眼冒金星,她感到脸颊有液体流下。
金受元拖着她,拿抢抵着。
她晕眩的任他摆布。
“金受元!若是男人的话就别拉着女人挡在你前面。”
门外传来的声音不是她的姊夫,混沌之中,耿纳文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舒岑婕的耳里。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重要多了!”金受元兴奋的说道,“姓耿那个混蛋居然那么快就来了。”
雹纳文……她的心滑过悸动,为了她,他毕竟还是回来了。
“我不是呆子,”金受元得意的声音响起,“这女人对你那么重要,我不会放过她的,现在我要你进来——一个人,不然我宰了她。”
“不要进来!”舒岑婕虚弱的试图开口。
“闭上你的嘴!”金受元咬牙切齿的说。
没多久,门被推了开来,一抹人影出现在门口,他背后的光亮使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她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别进来!”她坚持的说。
金受元闻言,又要打她。
“你要再碰她一下,我要你粉身碎骨。”耿纳文阴沉的看着金受元。
这几年他们见过几次面,每次耿纳文所散发的气势总令他打心底发寒,就像现在,明明是耿纳文处于下风,但他依然一副王者的姿态。
雹纳文看起来好像快气炸了,虽然情况不对,但舒岑婕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代表什么?他还关心她吧?!
雹纳文看到舒岑婕脸上的血迹,恨得巴不得把金受元碎尸万段。
“你已经逃不了了!外面都是我的人,”耿纳文冷着声音说,“如果你把她放了,说不定我还可以留你一命。”
“我根本就不打算活着离开这里,”金受元的口气满不在乎,“我只要你的命,反正有你和你弟弟的命跟我陪葬,我也不吃亏,更何况你已经毁了我的一切,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雹纳文咬紧牙关瞪着他,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他在意的是被他抓住的女人,虽然他已经近两个月没有看到她,但思念却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他不想让她陷入危险之中,而今,她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身陷险境。
金受元把舒岑婕甩到一旁,她因为受到撞击而申吟出声。
“岑婕!”耿纳文不由自主的朝她踏近一步。
“不准动,”金受元将枪指着他,“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情种。”
雹纳文忍着愤怒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金受元的五官变得狰狞,“我要你的命。”
雹纳文动也不动的站着,舒岑婕看到了枪直指着他,她咬紧牙关,忍着晕眩爬了起来。
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她推开了耿纳文,子弹射穿了她的腰际,她痛呼一声,瘫在他的身上。
“岑婕?!”一切快得令他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她的血溅到了他的手,他大感震惊而悲恸。
门外的人听到枪声立刻冲了进来,抢在前头的陆昱毅一进门,便一枪射穿金受元的脑袋,让他当场毙命,而后立刻有人处理尸体,动作迅速而冷酷。
“你没事吧?”舒岑婕被耿纳文抱在怀里,她抬头看着他,声音颤抖着。
“你该死!”为了她,他红了眼眶。“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爱你。”她还想说什么,但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岑婕!”看到她闭上眼,他以为自己害死了她,慌乱的吼道。
“老大,冷静点!”随后赶到的曲扬理智的拉住了他,“她还没死,赶快把她送医院。”
这一切就如同恶梦成真似的,把昏迷的舒岑婕送进了手术室,耿纳文坐在外头等待。她一定会没事,等她一恢复,他们就结婚,这次——他已经决定,就算他死,他也不会再放手。
这几个月的分离,思念简直快将他给逼疯,分开的日子里,他不时的想着她,什么事都不能做,睡不着、吃不下,脾气暴躁,周遭的人都劝他将舒岑婕给找回身边,但他却不知道她是否会原谅他将她赶走。
一得知逃亡中的金受元可能来伤害她的消息,他便立刻回到台湾,就怕迟了一步,他便再也见不到她。
警方的人来了,但是蓝煜翔替他处理了。第一次,他遇到了舒岑婕的姊夫,一个英俊而斯文的男人,他似乎跟警方的关系良好,而他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感谢他救了舒妤如——他的妻子。
手术室的灯熄灭,他立刻走向前——
“她的情况还算稳定,”外科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说道,“子弹穿过她的腰,失了不少血,不过已经控制住了。”
雹纳文闻言,松了口气,“我要见她。”
“等会儿吧!”医生跟着说道:“待会护士会把她送到加护病房,她要在那里待一个晚上,你可以见她一会儿。”
雹纳文点了下头,让路给医生离开。
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才被通知去见舒岑婕,看到她虚弱的样子,他的心里有着深深的不舍。
“我没死吧?”麻药才退,舒岑婕觉得自己虚弱不已,她睁开眼看着他,挤出了一句话。
“别胡说八道!”他牵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有着哽咽,“你不会死!你还要陪我过下半辈子。”
听到他的话,她眨了眨眼,“什么?”
“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在这加护病房里,他竟然跟她求婚?!
要不是伤口太痛了,她肯定会大笑出声。
“你在向我求婚?”这好像作梦似的。
“不!”他的声音沙哑,“是命令。”
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他还是他,她所认识的那个霸道情人。
“为什么?”她问。
“什么为什么?”耿纳文不悦的反问。
“爱我吗?”
“废话!”他碎道。
舒岑婕微微一笑,闭上了眼,她好累,但等她精神好了,她会好好跟他算算这一段时间害她痛不欲生的帐。
尾声
挺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舒岑婕拿着一个牛皮纸袋不悦的走了进来,这是方才她从信箱拿到的信件。
“谁惹你了?”看到她的表情,耿纳文微笑的问。
“还笑得出来?!”她皱着眉头将牛皮纸袋给甩到他身上,“你又跟雪湘买什么保险?”
雹纳文一脸的无奈,她以为他愿意吗?
她那个妹妹一天到晚死缠着他不放,他能怎么样呢?要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他也懒得理会那个讲话跟机关枪似的舒雪湘。
雹纳文伸出手搂着自己的爱妻,结婚一年来,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即将来到。
原本远在瑞士读书的耿亚轩也在两人的安排下回到台湾,现在趁着寒假,在曲扬的陪伴下回到古巴去探望自己的外婆。
“别生气了,小心孩子遗传了你的坏脾气。”吻了吻她气得微红的脸颊,他安抚着。
“如果孩子的脾气坏也是因为你的种太差。”舒岑婕点了点他的太阳穴。
雹纳文对天一翻白眼,天可怜见,他现在的脾气可收敛多了,反而是她仗着他的疼爱都快爬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