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人家可不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该跟人家道歉。”
舒妤如抽了抽鼻子,此刻思绪一团混乱。
“无所谓!”蓝煜翔淡淡的回答。
“姊,你听到了没有,你撞到了人家,还对人家那么不礼貌,人家还说无所谓,你真该感到羞愧。”
这个当妹妹的跟姊姊说话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说得舒妤如又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舒好如透过泪眼看向蓝煜翔。
双眉浓黑、深邃双瞳、高挺俏鼻有如模特儿风范的高挑身材,这一瞧,令她一时忘了哭泣,只是楞楞的看着他。
真是帅呆了!包重要的是,她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没事吧?”蓝煜翔注意到她又像第一次见面般呆楞的看着他,不由得在心头暗笑。
她微摇了下头,注意到了摩托车斜倒在路旁,又看到他破了的裤子——
“很抱歉!”她哽咽的说。
“没关系!”他淡淡的说。“你今天结婚吗?”
舒好如咬着下唇,迟疑的回答,“原本是,但现在没有了。”
她黯然的神情让他的心一紧。
“为什么?”他疑惑的问。
“新郎跑了!”舒岑婕索性替姊姊回答。
“怎么有可能?”白痴都看得出眼前这个女人是稀有的动物,他还没见过那么害羞可爱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有男人不要她!
“但是,事实就这样啊!”舒妤如擤了擤鼻子,看到倒在马路旁的摩托车,“你为什么要骑摩托车,你那么高硬挤在一台五十西西的小摩托车上,那不是很好笑吗?”
听到舒妤如无厘头的问话,舒岑婕在心中无奈的申吟了一声,她这个姊姊就是这么白痴,就见对方一脸的错愕。
“对不起!”舒岑婕只好再次为姊姊向眼前这个大帅哥道歉。“她可能因为难过所以脑筋有点不正常。”
“岑婕,你怎么可以……”
“我们还是回去吧!”舒岑婕打断了想要抗议的舒妤如,“你就这么跑出来,爸妈很担心你。”
舒妤如低垂着头,默默的被舒岑婕给牵着走。
“等等!”
听到身后的声音,两姊妹停下脚步。
蓝煜翔走向两人,淡淡的开口,“你们似乎忘了些什么。”
他站定在舒妤如的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两姊妹不解的看着她,最后,舒岑婕开口——
“我明白了,麻烦留下你的联络地址。”舒岑婕挥了挥手,让眼前这名男子的目光从姊姊身上离开,“修理摩托车和裤子的费用,我们会负责。”
蓝煜翔看了她一眼,然后拿出名片交到舒妤如的手上。
“好好照顾她。”离去前,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他此时心里庆幸着自己的跑车临时抛锚,一时想放松心情的他向修车行的老板,借了台轻型摩托车来兜兜风,才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他实在无法想象若是他那台进口跑车将突然冲出来的她撞倒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舒岑婕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老实说,她喜欢这个男人当她的姊夫胜过郑维邦那个软脚虾。
“姊,看来——你多了个崇拜者了。”
“你在说什么?”舒妤如一脸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舒岑婕耸了耸肩,“我们走吧!”
她扶着姊姊,走向回家的路。
第四章
一连休了好几天的假,该来的还是会来,舒妤如最终还是得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不过上班了几天,她面对的不是冷嘲热讽,而是那群老师、家长们的口头关怀,他们热络的样子就好像之前的事从没有发生过,这点让她感激在心头。
堡作重新上了轨道,日子还是得过,她现在会想起的男人,不是郑维邦,而是那天和她相撞的男人。
她翻出皮包里不知道看过几百遍的名片,她考虑着是否要跟他联络。
她心中的迟疑来得很莫名其妙,因为她要找他的理由很单纯,就是想要赔偿他那天磨破的裤子以及摔坏的摩托车罢了。
但老实说,她竟然有点期待可以见到他。
在家休息的日子,她什么也没做,只有拖着舒岑婕陪她去买赔给那个陌生男人的裤子。
找了好久,她好不容易幸运的找到他穿的那件西装裤的品牌专柜,买下同款式腰围的西装裤。
算来,她真够幸运的了,现在就只希望自己测量的腰围没有错,此刻,她办公桌下的那只手提袋,正装着那件西装裤。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那天如同泼妇骂街似的情形,便羞愧的无地自容,老实说,纵使再伤心难过,她那副样子还是太过分了点。
似乎被郑维邦抛弃,她就变得奇怪了。
她咬着下唇,端详着手上的名片,上头印的头衔颇为惊人——
旭耀集团
亚洲代表处台北分行总裁
蓝煜翔
简短的几个字,却似乎代表着这男人的身分不凡,英俊又有身分——一个条件极好的男人,她脑海中浮现对方的身影……
这时,进入办公室的张心香打断了舒好如的思绪。
“下班后有事吗?”张心香爽朗的坐到舒妤如的对面,“我们去KTV狂欢如何?”
这样的邀约,令舒妤如会心一笑,有这群同事真好,他们这么热络的模样好似怕她还未走出伤痛似的。
她笑了笑,其实婚礼过后,她回家狂哭一整夜,经父母的大费唇舌劝告,还有妹妹们的安慰后,她已经释怀了。
“不好意思,我下班有事。”舒妤如平淡的说着,她早就跟蓝煜翔约好,今天下班,会亲自到他公司归还那件西装裤。
就在昨天,她鼓起勇气打了一通电话到蓝煜翔的公司,表明想要还他一件西装裤。
原本以为他是个大忙人,可能跟她说不上几句话就会收线,可是令她意外的,两人整整说了三个小时电话,他大致猜出那天的情形,藉此跟她讲了好大一圈的大道理。
他是个好人。她模着名片上的名字——蓝煜翔,他要她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她,但她不敢,因为他好得令她不敢有非份之想。
走出伤痛最快的方法,就是异性的介入,这是舒岑婕前几天飞加拿大前跟她说的话。
这什么逻辑,算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好忘记郑维邦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总不认为人家那么好的条件会看上她这么一个平凡的幼稚园老师。
“唉哟!你不出去透透空气怎么行?”张心香鸡婆得要舒妤如早点忘记逃婚的事情。
叶亭萍以手肘推了一把,暗示正讲错话的张心香。
“啊——没有啦!只是我们很久没一起出去唱歌啦!没关系!你有事,那就下次再说吧!”
说完,两位老师飞快的逃离办公室,那副模样就好像怕她万一情绪失控,她们可能就碰一鼻子灰。
这几天,幼稚园的小朋友异常的乖巧。
下课时无不是乖乖的坐在一整排的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爸爸或妈妈的接送,就是径自的跑去溜滑梯或到空地上玩着跳格子,一点都不给她找麻烦。
她很明白这一切都亏同事们的体恤,才把这一群顽皮的小朋友教的乖乖坐好。
她瞄了眼时间,弯下腰拿起袋子——该来的总是会来,欠人家的东西,她是一定得还的。???
舒妤如胆战心惊的来到这楝地标耸立的大楼,透过警卫的确认身份后,来到十二楼的办公室。
“旭耀集团台北分行”。门口清楚的用着烫金的字体,标示着公司名称。
偌大的空间,新颖现代感的设计,把舒妤如吓得有些头皮发麻,这真是太豪华了。
她在门外看了又看,已经害怕得有点后悔,早知道,她就应该拖着小妹一起来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