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松了口气。
“不过,”她看着小恩开出但书,就见小恩的身躯立刻一僵,“离我的东西远一点。”
小恩闻言,立刻离开柏凯远远的。
东西?柏凯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他竟然成了个——东西。
“我对已婚男人并没多大兴趣。”小恩说道。
“如果是这样就最好。”她勾着柏凯的手,“听说社长办公室很漂亮。我们去瞧瞧。”
柏凯也无异议的让她拉着走,他对显然错愕不已的员工点点头,与一般人印象中遥不可及的菲得副总裁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
坐在舒服的办公椅上,意菱的双眼都快阖起来。
她打个哈欠,穷极无聊的看着柏凯跟前任社长在谈些后绪的小细节。
就见林社长眉开眼笑的带着合约离去——她当下立刻决定不要问他花了多少钱买下这间杂志社,因为那个价钱可能是她所想象不到的天价。
“谈完了?”看到林社长离开,意菱的精神立刻一振。
柏凯点点头。
“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她缓缓的走向他,坐在他的身边。
“你是我太太。”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我爱你。”
“是不是有钱人都这么哄女人?”
“那也要那个女人值得哄!”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这辈子,也只有你值得我花心思。”
“在意大利的那个女人呢?”她问。
“意大利的女人?!我在意大利没什么女人。”
“没有才怪。”她瞪他一眼,“你不要以为送我些贵重的东西,我就会相信你的清白。”
“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女人。”他从口袋掏出一个红绒布盒。
“这是什么东西?”他还没开口,她立刻伸手将他手中的红绒布盒拿过来,然后打开。
一颗钻戒——很大颗的钻戒,这还是她这辈子所收过最大颗的钻戒,想也知道这很值钱,等她哪天没钱,拿去当还能有一笔钱,够她花用好一阵子。
“这颗钻戒是七年前买的。”他温柔的看着她说。
“七年前?!”她看他帮她带上。
“当时我们结婚太过匆促,没办法给你一颗象样的婚戒,于是我请我的秘书在英国帮我挑选,然后带到意大利给我,可是当我带着戒指回到家里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真是的!早知道有个戒指,我就晚点走。”看着闪闪发光的钻石,她不由得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对啊!晚点走,就捞到一颗钻戒,不是吗?”
用“捞”这个字实在不是很好听!柏凯对天一翻白眼。他拿起电话,交代几句后收线,看着她审视着自己的戒指。
没多久,办公室响起敲门声。
柏凯回应一声,门由外被推开来。
意菱分心的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大变,她倏然站起身,瞪着来人。
茱丽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东方女子的凶狠目光,她迟疑的退了一步。
“茱丽,这位是我的妻子。”柏凯扶着意菱的腰替两人介绍。
“夫人。”茱丽对她轻点一下头。
“该死的你!”意菱推开柏凯,这算什么,让她难堪吗?
她气愤的转身打算离去,原本还要将手中的戒指拔下甩在他脸上,但一想到这很值钱,于是作罢!
“等等。”他拉住她,阻止她要离开他怀里的动作,“我的秘书——茱丽。”
“我管她叫什么名字,”意菱变得有些歇斯底理,“反正你们对不起我!”
“哪有人对不起你?”柏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个钻戒是我拜托她挑的,她一挑好,就拿到意大利给我,你知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她愤怒的看着他,“我告诉你,我就是看到你跟她从饭店的房间走出来。”
“我也猜到是这么一回事,”他无奈的说,“我去跟她拿戒指,不从她房里出来,要从哪里出来?”
“少一副清白的模样,我不是三岁小孩,你难道不可以跟她约在大厅,非要跟她约在房里!”
“关于这点我承认是我的疏失,但是我是因为……”
“不要再解释了,我不想再听。”
“不听不行。”他口气有些严厉,“茱丽已经结婚八年,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也才正值新婚,当时我上她房里,她的丈夫尼尔也在,尼尔是英国足球代表队的教练,我想他应该还有那个魅力使她的目光留在他身上!”
“我……”看着他,她不由得结巴!见茱丽一脸无辜,难道是她误会了吗?
目光迟疑的穿梭在两人的身上,最好不要是误会,要不然就变成她对不起他了,那她以后就别想在他的面前抬头做人。
“现在你说什么都行啊!”虽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她误会了,但她还是坚持那百分之一,“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遇到她,当真是有理说不清。
“我才不要相信你。”
“小菱……”
“希尔先生没有骗你。”茱丽也在一旁澄清。“我可以找尼尔来跟你说清楚,不过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因为最近他的足球队正在集训,但我会叫他……”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互相串通。”意菱摇头,下意识拒绝承认自己的过失。
她花了七年的时间痛苦,到头来是她误会、自以为是,她真想死了算了。
“我们没有互相串通。”柏凯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你不要再说了,”她皱起眉头,“我什么都不想听。”
“小菱……”
趁着他不注意之际,她冲出去,她需要静一静,好好思索一番。
柏凯惊讶之余,也连忙追出去。
茱丽一脸手足无措的僵在原地,或许她真该打通电话叫尼尔来一趟。
“闹剧,更是一场闹剧。”
骆婷无奈的看着在她面前灌酒的意菱,因为她,害她这个下午关门不做生意。
“别再喝了!”骆婷说道,“你倒是说说什么闹剧?说出来,会让你好过一点的,是不是你丈夫做了什么?”
“我还更希望他做了什么。”她抱着头申吟一声。
“我不懂,”骆婷疑惑的说,“你不是总说他是个该死的男人?”
“不!”她的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他不是该死的男人,我才是该死的女人。”
“到底怎么回事啊?”骆婷阻止她继续喝酒的动作。
“反正就是他没有女人。”
“没有女人?”骆婷不是很能理解她的话。
“反正就是没有女人,”意菱沮丧的说,“为什么他没有女人?为什么他没有对我不忠。害得现在变成是我对不起他。七年,我竟然浪费七年,我的人生有多少个七年?我真是一只得了脑震荡的猪。”
听到她的形容词,骆婷忍不住失笑,不过看到她的目光,她连忙闭上嘴。
几乎在同时,她听到外头有敲门声。
“奇怪,我已经拉下铁门不做生意了。”骆婷疑惑的起身,探头看了一下,因看到门外娇小的身影而惊呼一声,“是雨桑!”
“雨桑?”意菱疑惑的转头看向门口。
“是啊!雨桑!”骆婷有些意外,但也连忙将铁门拉起。
“你怎么会来?”她看着雨桑问。
“意菱有来这里吗?”
骆婷的手指指向身后。
雨桑因为看到意菱而松口气,她转过头,对不远处站着的高大男人挥挥手。
骆婷看了眼,她大概可以猜出来人的身份。
“对不起!”柏凯温和的露出一个浅笑,“意菱给你惹麻烦了。”
“你别这么说。”骆婷退了一步,让他进门。
“你来干么?”意菱看到他,变得有些怯懦。
“来带你回家。”他蹲在她的面前,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心疼,“别这样,又没有人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