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在作梦!她在心中对自己说。
她慢慢的数到三,然后一鼓作气的抬起头还是那双带笑的蓝眸!懊死的!阴魂不散的蓝眼珠!
“啊——”她再次尖叫。
不过她来不及发出第二个声音,嘴巴便被他的嘴封住。
“你……”她嗯嗯啊啊的发不出声音。
“我好想念你。”他的唇传来火热的需求。
大手不安份的扯着她的衣服,没三两下两人便光果的抱在一起。
“你……”稍有喘息的空间,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也很高兴看到我,对不对?”
他竟然睁眼说瞎话的把她的惊讶当成惊喜。
“你疯了!”被月兑得光溜溜的,她又只有两只手,怎么挡也挡不住无限的春光。
“是,我是疯了,为你而疯。”柏凯对她一笑。
那个笑容当真会让全世界的女人臣服于他。
避他的!当作梦好了,反正梦醒了,什么也不留。
虽然嘴里不说,但她却挺怀念他的,她的手抱着他强壮的身躯,感受他的热情,在这个时刻,过去的一切暂时消失在她的脑海中。
第四章
意菱倦极的翻了个身,她舒服得差点睡着。
“告诉我,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他的话传进她的大脑,让她突然意识清楚,她又是一声尖叫,很快的在床上弹跳起来。
“天啊,我做了什么?”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天啊!我做了什么?”
“你没做什么。”柏凯取笑的看着她的动作,“你只不过跟我罢了!”
“你……你这个王八蛋。”她手忙脚乱的捡着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你这个该杀千刀的男人,为什么你月兑了我的衣服还要把我的衣服乱丢?”
“亲爱的,你该明白在那种时候,我可没办法花心思帮你把衣服折得好好的。”
他的口气有着耻笑,她的眉头一皱。
“我竟然会跟你上床!”她真想死。
“你是我的妻子!”他理所当然的表示。
她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他。
“前妻!”她指正。
“我可不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他的口气透露出重逢来的第一次不悦。
他一向温柔待她,在佛罗伦萨初识时,她还以为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有着开朗的笑容,英俊的外貌,英国绅士般的体贴,她还庆幸着自己捡到一个宝,一时冲动之下,在彼此还不是很了解之前,便携手走入礼堂。
来到浪漫的城市,果然会变得神智不清,这是最后她对自己看错他而找的理由。
“你不记得,我记得就好。”她一点也不在乎的说。
“天杀的……”
“不准诅咒我,你这个该死的男人!”
“你……”他一时哑口无言,她竟然叫他该死的男人?她似乎不再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妻子了。
“我要走了!我们当方纔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警告似的看着他,要他闭嘴。
“这怎么可能,你以为……”
“你闭嘴,我说了就算!天知道我们为什么还会再碰面?”她一脸想要自杀似的表情,“对一个对我不忠的男人,我的老天爷啊!我竟然还跟你上床……或许我该去检查一下。”
“可以解释一下你话中的意思吗?”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果着身体,柏凯站在她的面前。
她瞄了他一眼,脸立刻涨红。
“解释什么?”她的脑袋突然变成一团浆糊。
“你话中的意思,”柏凯提示,“什么不忠?什么检查?”
讲到这个就有气,怒火回到她的双眸。
“不忠就是跟我结婚之后还跟……谁知道和多少女人纠缠不清,”她对他开炮,“检查就是你这么滥情,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有AIDS?”
他闻言一愣,滥情、AIDS?这当真是对他——柏凯-希尔天大的侮辱。
“我没有跟除了你以外的女人纠缠不清,”他说得铿锵有力,“我不滥情,更不会有AIDS。”
“这种事哪是你说了就算。”她用力的拍掉他的手,转身就要走。“若是今天我私生活不检点导致有世纪黑死病,我也不会拿着扩音器去昭告天下。”
“你……”见她走到房门口,柏凯立刻穿上裤子就直接冲出去。
当初在佛罗伦萨相遇,她天真而浪漫,对他说着什么她来佛罗伦萨追随徐志摩的脚步。
他们在短短的时间内,足迹几乎踏偏整个意大利,就在他们决定离开意大利,前往他的家乡英国的前一天,他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收拾行李,只留一张离婚协议书便无声无息的离开。
他急得快疯了,他找了她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她,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她走。
“哇!这里是哪里?”才走出房间,原本走向大门的意菱着实一愣。
方纔在他房间只顾着跟他吵,忘记打量周遭的环境。
“我在台湾的住处。”跟在她身后的柏凯说。
虽然急着想走,但一看到客厅的摆饰,她却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
这里随随便便的一样东西都透露出所有人的品味不凡,当然,她扮了个鬼脸,价位似乎也不低。
“看来这几年,你混得不错!”她瞄了他一眼,口气有一点酸溜溜的。
“还好!”柏凯因为见她停下脚步而松口气。
“我看,应该不止还好吧!”她看着他说。
“在物质生活上或许还好,但实际上,这几年来,我是多么的想念你,想得都快疯了,我请你不要走,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是否做错什么事,导致你……”
“好!你不要再说了,”她无意识的点着头说道,事实上,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我现在还不打算走。”
难得看到这么气派的房子,她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看看才行,这真是她梦寐以求的屋子啊!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当然!”模模真皮沙发,她迫不及待的试坐了一下,挺舒适的。
看她坐下,柏凯也跟着坐下。不过他才一坐下,她又立刻站起来,他微吃了一惊,但也只有跟在她身后的份。
意菱打开一扇玻璃门,里头是个小酒窖,摆满了葡萄酒,她知道他们那些老外最喜欢饭前来一小杯酒。
“或许你可以先解释一下,你刚才说什么女人……”
“这些酒都能喝吗?”她随意拿了瓶酒,这是七十年代法国产的葡萄酒。
他一愣,才回答,“可以。小菱,我……”
“这是专门放酒的?”她又问。
“对。”柏凯有些泄气的说,“里头要常保十三度到十六度,以保持葡萄酒的品质。”
“看来你还挺享受的。”她点点头,又将酒放回去。
“生活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他轻触着她的发丝。
“你说得倒容易。”她瞄了他一眼,有权利说这种话的人,只有他们这种有钱人。
他疑惑的看着她,她的口气似乎透露些许的怒气。
“这里是几楼?”一看到落地窗外的夜景,她离开小酒窖,走向落地窗。
“十八楼。”他进一步解释,“我听公司的经理说,你们中国人住鲍寓喜欢住得越高越好,因为住最高就代表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最好的楼层六楼、八楼,不然就是十六楼、十八楼,所以他做主帮我买下十八楼。”
“他说得没错。”她的脸几乎贴在玻璃窗上,若天天看这种夜景睡觉该有多好。
“亲爱的,现在你可不可以先坐下,你不是答应要跟我谈谈吗?”柏凯终于发现她对这栋房子的兴趣大过于他,这令他感到泄气,以前他总是可以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好、好。”她几乎无意识的点着头,离开玻璃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