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推开茹荻的房门,莫尔顿如同撒旦般站在房门口。"你这个样子是打算跟我冷战吗?"
茹荻呼了一声,立刻皱起眉头,"你没敲门!"她指控的看着他不礼貌的举动。
"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敲门。"
必于这个问题,她已经懒得跟他争辩,反正也争不出个所以然,他的一生都在这种环境中度过,要他改,等他重新做人,或许还有点可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跟你冷战。"她才没有那么无聊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游戏。
"那很好。"他用力的将房门给关上,直直的走向她,进而不客气的爬上她的床。
她对天一翻白眼,将手上的书合上,放在大腿上,"我不认为我现在的情绪适合跟你同床共枕。"
"我也没打算跟你同床共枕,"他嘲弄的看着她,"只不过我找人叫你,你竟然置之不理。"
茹荻故意揉揉太阳穴,"我有点累……"
"别想骗我!'他嘲弄的看着她的举动。"你存心的。"他捏着她的下巴,要她直视他的黑眸。
她愣了一下,"我只是……有点生气。"她的口气不自觉的有些心虚,她真厌恶自己的软弱。
莫尔顿瞄了她一眼,"我脚痛,帮我按摩。"
她疑自己听错了,"他竟然……"
"帮你按摩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中。"她没好气的说道,她正打算跟他好好谈谈,但显然他并不在乎这点。
"经你提醒,我才想起,"他轻松的靠在床头,双手交生放在脑后,"你来这里,似乎没做过任何事。"
她的脸因为他的话而出现犹豫之情,他说的是实话,"我可以离开。"她皱起眉头表示。
"不!你不能离开。"他对她摇摇头,一个促狭的神情突然在他的眼中出现,"不过你倒提醒了我,我的狗需要洗澡了。"
听到他的话,她差点吐血。她已经好一阵子跟他的猎犬们保持安全距离,此刻他竟然旧事重提。
"你觉得如何?"他嘲笑着她蓦然一变的神情,"若明天是个好天气,你或许可以开始你美好的一日——从帮可爱的狗儿洗澡开始。"
茹荻深深的吸了口气,"你的狗不是一向都有毛先生照顾吗?"毛先生是个有着圆圆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他受雇照顾狗儿的生活起居。
"他的孙子出世,我打算放他几天假,"莫尔顿神色自若的说,"这一阵子,正好需要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闷闷不乐的问。
"若你现在帮我按摩,我或许可以帮你想份更好的工作,让你期待明日的到来。"
她没作任何表示。
"为什么一动也不动?"他不顾她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迳自催促,"难道你真想去帮我的猎犬们洗澡。"
"对!"
"你说什么!"
"我说对!"她忍不住朝他大吼了一声。孰可忍孰不可忍,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莫尔顿顶有点惊讶她突如其来的脾气。
"现在请你回你的房间。"仿佛方才的失控没有发生似的,她口气沉稳的说。
"我觉得躺得挺舒服的。"像是要证明他说的话似的,他躺了下来,还盖好被子。
"你——"真是个标准的无赖!茹荻翻身下床,拿了枕头和放在衣柜上的毯子,躺在壁炉前。
若她明天真得清理他的狗的话,现在最好尽快入睡,因为高要良好的体力应付明天的到来。
不过这坚硬的地板实在躺得不舒服,她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就是无法如愿入睡。
"我总觉得愈美的女人,愈没有大脑。"
她惊讶的转过身,看到他竟然蹲在她的身旁,脸上带着讥讽的表情看着她。
她的嘴角紧抿,迷人的绿眸闪动,表现出不悦。
"怎么?"莫尔顿对她一挑眉头,"无话可说。"
"是无话可说。"拉着被单将自己包得更紧,她背对着他,紧闭双眼。
他轻而易举的从她的身后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她惊讶的声音扬起。
"小声点!"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抱着她直直的往床铺走去,"你的声音若招来我的侍卫或下人,你的名节就不保了。"
他将她抱上床。
打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以两人的身份地位,外人会很轻易的将高"攀"这两个字加诸在她身上,可是天知道,是他不放过她。
现在可好,什么都毁了,她可没那么大的勇气去跟别人说她已经与莫尔顿先生发展出一段"亲密的关系",那将会有一段她自愿跳上他的床的精采故事出现。
"你在想什么?"看着她的表情阴晴不定,他好奇的问。
茹荻瞪了他一眼,"看看你让我陷入怎么样的局面之中。"她有着愈来愈沮丧的感觉。
"就我所知,你是我这几年来唯一看上的女人。"他的口气有着太过的恩赐。
她深吸了口气,巴不得拿个东西敲破他的头,"这么来,我得要感谢你的厚爱。"
"这倒不必。"莫尔顿看了她一眼,"最近我在考虑,我是否能够将你留在我身一辈子,而不后悔。"
她的心弦因为他的话而漏跳了一拍,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或许他自大依旧、傲慢依旧,但她无可救药的受他吸引,所以毋庸置疑的,她开始希冀他们有一个长久的未来,但先决条件是他得改改他的自大。
若他能够换个方式跟她求婚,她或许可以忍受他的自大。
"我怀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不确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他。"上次你跟我谈婚姻,我可以将它视为玩笑,但你现在却跟我说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的时间有多长吗?"
"你在暗示我的智商跟你一样吗?"莫尔顿反讽的看着她。
她皱皱眉,"你真不讨人喜欢。"
"你可以不喜欢我,只要我喜欢你就行。"他的双手搁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我们可以赶快结婚。"
"赶快结婚!?"茹荻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跟你?"
"不然你想跟谁?那个人渣律师!就我所知,你的眼光应该不会那么差吧!"
她眨了眨眼睛,双手在大腿上扭着,挣扎了半天;"这太……突然了"
"我倒不觉得突然,就我印象所及,这是我第二次跟你提及婚姻,而现在你只要说好,一切就没你的事了。"
他的话令她感到不舒服,"你的口气再次让我把我们结婚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
"笑话?"他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她不正常,"我将给你一个世纪婚礼,你会风光出嫁。"
"若是嫁给我爱的男人,就算只是在法院公证,我都无所谓。"她气冲冲的爬下床,"我不要嫁给你。"冲动之余,她不悦的说道。
"你说什么?"莫尔顿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我说,"她叉腰面对他,"我不要嫁给你。"
"你有胆子再说一次。"他也下了床,直直的走向她。
他的表情让她震慑了一下,然后她眯起眼睛,拒绝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向他的怒意屈服。
"我不嫁!"茹荻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
从未有女人令他有结婚的冲动,她是第一个,但显然她并不感激,而他觉得自己快气炸了。
"你不要再过来了,"她没有想像中那么有勇气,看到他阴沉的如同想杀死她的模样,她的双腿开始颤抖,"不然我叫人了。"
"这是我的地盘,只有我能叫人,没人帮得了你。"他的声音太过轻柔,轻柔得令人发抖。
"我道歉!"她下意识的道歉,"我只是觉得婚姻是一生的大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