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年后,她想起过去,心情还是没来由地感到沉重。
舒岚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三年来,她已经尽力去忘记国王的一切,如今却又都回到她的眼前。
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感到迷惘,也感到伤怀。
第二章
“喂!”若瑶直闯袁浚槐的办公室,一看到他,就老大不客气地对他吼道。
“对不起,总经理。”袁浚槐的私人秘书吕秀萍跟在若瑶的身后,“商小姐说她要立刻见你,我没能够拦得住。”
“没关系。”袁浚槐对吕秀萍挥了挥手,绕过办公室。他认识若瑶又不是三天两天的事,她的个性他太了解了。他对吕秀萍说道:“你先出去,我从现在开始不接电话,你帮我把所有的电话都挡掉。”
吕秀萍点点头,走了出去,并顺手把门带上。
“说吧!”袁浚槐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悠闲地跷起二郎腿:“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贵事,在下洗耳恭听。”
若瑶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模样,摇摇头,一个跨国企业的副总经理竟然是这种样子,这个公司到现在还没垮,还真是奇迹。
“我要找张书桓。”
“张书桓?”袁浚槐坐直身体,怀疑她的智商,“你有没有搞错啊!大小姐,你要找张书桓,应该去净岚山庄找他,或是到他公司找他,你到我公司来干嘛?你真的以为我日子太闲,想害我被开除啊!”
“你少来这套。”
袁浚槐是她的学长,认识至今也有好几年,若瑶对他可了解了。
“这是你家的公司,谁敢开除你。你快点。”她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走到袁浚槐的身边,命令他:“打电话给张书桓。”
袁浚槐无奈地接过电话。
“那你要我跟他说什么?”
若瑶想了一下,决定下点猛药。
“你就告诉他,我要找他,说我二姊出事了,要他立刻赶来这里。”
“舒岚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你少咒我二姊。”若瑶打了他一拳:“我二姊人好好的,只不过我要见见那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你快点打,不要问那么多问题。”
浚槐叹了口气,他这个从小到的被捧在手心的袁家大少爷,自从认识了她,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拿起电话,拨了号码,把若瑶的话一字不漏地传给他的“死忠兼换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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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张书桓急急忙忙地跑进袁浚槐的办公室,看到他立刻劈头就问。
若瑶看到他近来,才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已经有好一阵子没看到她这个姊夫了。
“你二姊呢?”书桓一看到她,拉松自己的领带,站在她的面前,担心地问道:“舒岚人呢?”
若瑶侧着头打量了他一番。奇怪!她心想,看他着急的模样,实在不像舒岚所讲的对她已经毫无感觉,她甚至敢断定,她这个姊夫还是很爱她二姊的。
她看到书桓着急的表情,才想起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她很好,现在在家里。”
书桓吁了一口气,转向浚槐。“你还说舒岚出事?”
“没办法,”浚槐指指若瑶,扮了个鬼脸,“学妹的命令。”
学妹的命令?
书桓摇摇头,难以置信好友竟然还真的愿意为个女人欺骗他。而这个女人,说穿了还不算个女人,应该算是个女孩。
“你是小羽还是小瑶?”书桓转头看向若瑶问道,他至今还分不清商家两个双胞胎姊妹。
“她是小瑶。”袁浚槐连忙赶在若瑶还未开口前说道。毕竟他受她欺凌数载,太了解她们家两个鬼灵精双胞胎最喜欢玩“你猜猜看”的游戏,一个折腾下来,怕是到天黑都还没完没了。
若瑶嘟着嘴巴瞪了他一眼,他竟然大胆到破坏她的一个游戏。
“你找我有事吗?”书桓恢复一贯的冷静,没有注意到眼前两人的波涛汹涌,径自问道。
若瑶有点不甘愿地把自己的眼光收回,转头看向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基本上没什么事。”她慢条斯理地回答。
“对了,书桓,”浚槐忽然插嘴,不怕死的打断若瑶的话:“你可以先去喝点东西,让她自己慢慢在这里讲,等你回来时,她差不多也讲到重点了。”
“袁浚槐,你给我讲话客气点。”若瑶警告地瞪着他:“别以为你是我学长,我就应该敬你三分。”
浚槐露出一个微笑,他就是喜欢逗着她玩。从认识她开始,他就爱上她爽朗的笑靥与开朗的个性,只不过这个糊涂的小学妹似乎还是不懂他的心。
“好。”浚槐高举刷功能手表示投降,嘻嘻哈哈地对她说:“对不起,我亲爱的大小姐。”
书桓感到好笑地看着这一幕,一个副总经理竟然对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鞠躬哈腰?!
若瑶把头一甩,决定高抬贵手原谅袁浚槐,毕竟现在帮她那个白痴姊姊找幸福要紧,她和他的帐可以改天再算。
她抬头看着书桓,决定直接讲重点。
“我就直接问你,你爱不爱我姊姊?”
书桓听到她的问题先是一愣,有些吃惊她怎么会忽然冒出这一句哈,但他还是老实地回答。
“我当然爱她。”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她不谅解我。”
这是什么歪理?若瑶听到他的话差点吐血。
“你是什么笨男人,她不谅解你,你就不去找她,难不成真要我姊跟你离婚,然后投入别人的怀抱时,你才在一旁伤心哭泣?真是笨,难怪人家都说物以类聚,我早该想到我这个学长的朋友也不会高明到哪去。”
“喂!亲爱学妹,我可没惹你。”袁浚槐听到若瑶的话,不服地反驳,“好歹我也是个留美企管博士。”
“博士?我还博‘土’哩!”若瑶对博士这个名词嗤之以鼻;“本小姐认识太多笨蛋博士了。你就是一个,成天嘻嘻哈哈,根本就不像个大人。还有,我大姊又是一个,法律博士有什么用,走三步跌倒一次,天天摔得鼻清脸肿,更过分的是,竟然还有严重的健忘症!你能相信吗?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会搞丢。现在更好,还有一个白痴博士二姊夫。”
她老大不客气地推推书桓,“你书都念到哪去了,女人是要用哄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两个男人好笑地对看一眼,什么时候两个大男人竟沦落到被个小女人教导怎么追女孩子?
“我当然知道。”
不回答她不行,于是最后由书桓代表作答。
若瑶得到回答,立刻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压低声音,像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公布似的。
“你虽然跟我姊结婚,但是你还没跟我姊——那个。”
“那个?”
书桓疑惑地重复一次,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就连袁浚槐也不明就里的睁大眼睛看着若瑶。
“就是那个啊!”若瑶抓抓自己的头,气愤地跺脚,心想,怎么那么倒霉遇到两个低能儿。
两个大男人还是不明白,看她说得满脸通红,十分卖力,只可惜他们还是不懂。
“到底是哪个?”袁浚槐有些无奈地问道。
“就是结婚的人晚上都要做的那个嘛!”她生气地对他们大吼。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先是一愣,答案渐渐浮在脑中。
“哦——”浚槐先恢复正常,弹了一下指头,和书桓对看一眼,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大笑出声。
“这不好笑。”若瑶恼怒地看着他们。
“还不好笑?!”浚槐走到她的身旁,爱怜地模模她的头:“是谁告诉你晚上才能做——”他引用她的话,“做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