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将她丢给众多的宾客。而他大少爷便逃婚去了。
他以为他是谁?要不是她在她两个哥哥的强迫底下,她根本不会去嫁给像他这么一个出生富贵人家,自私又自利的人。
“你冷静点。”凯文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上帝给了她好容貌、好身材,但显然忘了给她一个好脾气,“凡事总是有因有果,我……”
“你可以下地狱去解释你的因果。”
他清楚的听到她扣扳机的声音,不过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尖锐的叫喊,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把目光移到声音的来源。
得救了!凯文心中暗暗的呼了口气,太清楚女仆尖锐的叫声在这个寂静的清晨里将会引来许多人。
“你别得意,不会有人救得了你!”似乎看出了凯文在想些什么,丝琪冷酷的说道。
“这是见人见智的问题,”他指了指门口,“不是有人来了吗?”
“让开、让开!”权威的声音响起,原本聚在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吭一下的仆人立刻让出一条路。
“叔叔,好久不见!”凯文一看到来人,即懒懒的开口打着招呼。
“凯文?!”辛亚伯惊讶于出现在面前的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昨晚?!你为什么……”
“我最亲爱的叔叔,拜托、拜托!”凯文打断亚伯的话,用眼睛示意的瞄了瞄头上的枪,“我是很想继续跟你叙旧下去,但你不认为先救我一下会比较好一点吗?”
亚伯道才注意到房内的情形,这还得了,他连忙一个箭步的向前,“丝琪,他是凯文,你的丈夫。”
“我知道,他是辛凯文,”丝琪不在乎的说道。“所以我才要杀了他。”
对于好友的妹妹,亚伯也是惊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温文儒雅的季雅各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剽悍的妹妹。
“这是不被允许的。”亚伯小心翼冀的走到丝琪的面前,“凯文可是辛家惟一的继承人,你若杀了他……”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丝琪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我不在乎。”
虽然不怎么适当,但凯文看到丝琪这么洒月兑的模样,不由在心中给了她激赏的一眼。
“你可以不在乎,但你总不能要我视而不见看你杀了我的侄子吧!”亚伯伸出手,要丝琪将枪交出来,“你要如何对他,我可以不管你。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等我问完我想问他的问题之后,我就不管你要如何处置他,如何?”
“喂!亚伯……”
“闭嘴!”亚伯严厉的目光扫了凯文一眼,这个侄子永远只知道闯祸、闯祸,自己几乎已经快被他整疯了。
凯文识趣的闭上嘴,或许也可以称得上是良心发现吧!毕竟失踪了一整年,他再怎么说都算是理亏的那一方。
丝琪的目光来回的穿梭在两个男人之间,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枪给交到亚伯的手上。
亚伯心中暗松了口气,对于丝琪的个性,他至今仍是模不透,她的脾气火爆,跟她绝美的容貌根本就不符合。
“你给我立刻下楼来。”对着凯文,亚伯的口气充满着命令,“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也知道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危机一解除,凯文立刻又恢复了一贯的懒散,“不过我可不认为你会希望跟这样的我谈。”他的目光暗示着自己现在的赤果。
“你──”亚伯火冒三丈的瞪着凯文,“穿好衣服下楼来。”
“是的!叔叔!”凯文装模作样的回答。
亚伯看着凯文几乎要气得发抖,他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这个小兔崽子?他气愤的转头。
“全部都不用工作了是吗?”看到门口显然在看热闹的仆人,亚伯口气冷淡的问。
毋需更多的暗示,聚集的人立刻作鸟兽散。
★★★
“无赖!”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独处时,丝琪冷哼的声音响起。
凯文闻言,不很在乎的摇摇头,“做人没有必要太认真,偶尔当个无赖也很不错的,天使。”
“我不是天使!”一听到他用着流气的口气叫唤她,她立刻用着想要置人于死地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不认为在这个时候,一个淑女应该回避自己的目光,让我换上较为得体的服饰吗?”
丝琪的目光挑剔的扫过凯文赤果的身躯。“你是我的丈夫。记得吗?”她的口气衬着讽刺,“若我愿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高兴爱怎么看你就怎么看你,你没有权利说话。”
耙情自己娶了个时代新女性,这可是始料未极的,毕竟若他没记错,他美丽的新娘应该是来自希腊一个古老的家族,可不应该是眼前的这么一个形象。他已经可以想见末来有她的生命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好吧!你说的对。”凯文站起身,故作遗憾的表示,“我是不能阻止你些什么。”
他的不在乎,让丝琪亦发觉得自己的话不经大脑,她皱起眉头,转开自己的视线。
凯文看到她的举动,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没想到,说到底自己的太座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我换好了。”随意的穿上衬衫、牛仔裤,凯文面对丝琪开口说道。
丝琪抬起头,接触到他嘲笑的目光,她不悦的瞪着他。
“换你了。”仿佛没有看到丝琪怨恨的目光,他轻松的靠在床头柜,由下往上的看着她说道。
“什么?”她愣愣的问。
“换你了啊!”他理所当然的表示,“你总不会要包着这个碍眼的床单过一天吧!”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的丈夫,记得吗?”他拿着她方才的话来堵她,“若我愿意。我想怎么看你,就怎么看你,你没权利说话,不是吗?”
“你──”丝琪双手握拳。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无赖!”她火大的再一次啐道。
她用力的拉开衣柜。拿起衣物进到浴室,用力的将门给关上,也顺便将凯文取笑的脸给抛在门外。
看到丝琪的表情。他忍不住炳哈大笑,这下总算是出了一早就压在心中的怨气了,不能总让她站在高处吧!
女人要疼,但也不能宠得太厉害,不然最后苦的可是自己。不过,这个季丝琪还挺可爱的,他想自己会习惯有她陪伴的日子的。
他起身,缓步下楼,一想到楼下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原本轻松的心情又莫名的沉重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若要过这一关,除了口才之外,还得要一点运气才行。
★★★
睡眠不足,加上强烈的灯光照射,几乎使凯文的眼睛睁不开来,怎么?准备来个三堂会审吗?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三个人,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们不要这么严肃的看着我好吗?是我被踢下床。你们为什么一副我对不起人家的表情?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好一个受害者。”亚伯一个箭步向前,用力的拎起凯文的领子,把他往上提,“是你自己理亏,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丝琪可是一时之选,无论家世或容貌。哪一点配不上你辛凯文。”
“我并没有她配不上我的意思。”凯文无辜的表示。
“没有?!”亚伯对此嗤之以鼻。“那你逃婚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你大少爷脑筋不正常。我真该让丝琪在你的头上留点伤口,教训、教训你,只让她踢你下床,太便宜你了。”
“我可不会认为她踢我下床算是便宜我,”凯文死命的将亚伯的手给扳开,他似乎真的想掐死自己,“你若再用点力气,她就可能成为一个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