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迟疑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想要她,要了她之后就放她走,这点是很容易安排的。”
Caesar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怎么?下药吗?让她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将自己给我。”
“若要我说,我会将之称之为催情。”斯特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你不认同吗?”
Caesar侧过头,对斯特一扬眉,最后忍不住朗声而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是我弟弟,我们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是我们两个毕竟不同,很多事是不能如此不择手段。”
“只要是对的,就得做!”斯特看着他的目光写着坚決。
“斯特啊斯特,你真认为这是对的吗?”Caesar微笑的摇头,“我惊讶我的小弟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人总是会改变的,”他看着Caesar脸上的伤痕叹息道,“她伤害了你,这样下去,就是逼我伤她。”
“你碰她,就是挑战我!”Caesar闻言,笑容随之隐去,回视斯特的目光写着不容忽略的权威,“就算你是我的弟弟也一样,我会要你付出代价,你听到了没有?”
斯特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你变了!”他久久才道,“你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
“若我的口气伤了你,我很抱歉。”Caesar缓缓的说道,“但我并不是开玩笑,不准动她,听到了吗?”
斯特微点了下头。“我是可以答应你不碰她,但是,你似乎并不能阻止你的人要怎么做?”
Caesar静静的咀嚼斯特的话,最后散漫的表情一变,大步一跨,冲向昱晴的臥室。
※※※
门打到墙壁被弹回来的巨大声响令站在露台上的昱晴吃惊的转过身,看着来人。
“你……”她被Caesar冲进来的气势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站得笔挺看着昱晴。斯特骗他?!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跟任何正常人一样正常。
“你没事?”他有点怀疑的看着她。
“我能有什么事?”她感到有些茫然的回视他。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房间中度过,似乎是因为睡觉睡过了头,现在月儿高挂她却了无睡意,脑中思绪乱成一团。
“但是……”Caesar的目光移到放在一旁茶几上的白色液体,他拿起来,仔细的端详。
“一杯牛女乃有什么好看的?”她关上窗,拉上窗幔,疑惑的看着他的举动。
方才拉都莫名其妙的倒了杯牛女乃给她,说这可以帮助她入睡,她原本打算喝下,但是因为她一向不喜欢喝牛女乃,所以便搁着。
“你想喝吗?”看到他的举动,她大方的将手一挥,“那给你喝好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喝。”
不知自己是否该遗憾昱晴没喝下这杯下了药的牛女乃。Caesar忍不住微扬起嘴角。
考虑半晌,他才淡淡的说道:“这牛女乃被下了药。”
“下药?”她微微吃惊,“下什么药?”
“你说呢?”Caesar嘲弄的看了她一眼。
她想了一会儿,最后双眼大睁,“你是说药?!”
他点点头。
“你这个小人……”
“或许你并不相信,但这并非出自于我的命令。”他迳自开口打断她的话表示道。
“这怎么有可能?”她摆明了不信任他,“这里你最大,谁敢不听你的而擅自作決定。”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Caesar的表情一变,拉着她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昱晴有些气急败坏的想甩开他的手,但是效果不彰,“喂──”
“告诉你答案。”他头也不回的回答。
拉着她,两人步下迴旋梯,楼下灯火通明。
“三更半夜还那么大排场做什么?”她感到不解的问。
他没有给她回答,只是示意她坐下。
她的目光疑惑的左右看着,还是搞不清狀況。
“三思而后行。”斯特看着Caesar意有所指的说道。
Caesar没对斯特的话投以太大的反应,只是对着拉都说道:“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吗?”
拉都有些不安的低下了头,“擅自做主。”
“好极了,”Caesar点点头,“看样子,我并不需要再多做任何解释,明天你就回斐济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少爷……”拉都微张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Caesar,没想到自己跟在他身边十多年,比不上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台湾女人。
“Caesar……”
“不要多说了。”Caesar打断斯特想要求情的话,拉起昱晴便离去。
昱晴虽被拉着走,但她依旧疑惑的转过头,看着拉都一脸的惨白,而斯特则是带着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
“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況吗?”两人一独处,她立刻开口质问,“若我没猜错,你炒拉都魷鱼。”
“在某一方面而言,是这样没错。”他动手解着自己襯衫的扣子,神色平静的表示。
“为什么?”她疑惑的侧着头。
虽然拉都限制她许多,有时她也觉得他讨人厌,但她也清楚他会这么对她,也是因为各为其主,但现在这个“主”竟莫名其妙的要一个忠诚的部属离去,这似乎有个地方出错了。
“你不知道吗?”他反问。
“我当然……”她的话声隐去,目光投在一旁的白色液体上,“你该不会是因为拉都擅自做主对我下药而要他离去的吧?!”
Caesar点点头,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你疯了!”昱晴可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是非不明的人,“你就为了这么一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的事对待一个那么好的部下?”
“不管这件事有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他做事未询问过我的同意便擅自做主,这才是我要他求去的主因,”
“你是非不分。”
Caesar叹了口气,懒得跟她争辩这种观念问题。
拉都跟在他身边十多年,对拉都的忠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这不代表拉都做错事可以因此而值得原谅。
“我不准你将拉都叫回斐济,”她双手扠腰的挡在他面前,义正辞严的表示,“你听到没有?”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对待他的方式已经逾矩了,不过他知道,昱晴根本不会在乎逾不逾矩的问题。
“如果我说不呢?”他有些挑兴的问。
“你……”她一时哑然,昱晴根本就没有谱如果他不答应自己会如何?“你太过分了!”
“我并不认为,”Caesar依然坚持己见,“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因为拉都认为对你下药对我有益,所以他做了,但若是明天,他看你已经造成我的困扰时,他也大可拿把刀杀了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昱晴愣了一下,最后才摇摇头,“你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或许,”他将衣服给月兑下,“但我并不想拿你冒险,所以我得在事情未发生前做出一些必要的举动。其实,今天他的自做主张,就足以让我将他辞退,我用人向来如此。”
她垂下自己的目光,像是考虑些什么似的,突然站起身冲了出去。
“昱晴?!”Caesar吃惊于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不过惊讶过后,他随即尾随着她而去。
※※※
“很抱歉,因为我而让你丟了工作。”站在拉都的房门前,昱晴一脸歉意的说道。
在房內的斯特与拉都吃惊的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我会尽力让Caesar改变主意,”她信誓旦旦的说道,“可以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有点生气你竟然对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