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老君惊奇的看着眼前大她不过一。两岁的大男孩,只要他愿意冷静下来,他会发挥很好的口才。
“所以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先侣看问若君,对她俏皮的眨眨眼睛,“若君妹妹,就麻烦你带我去我的房间,如果晚上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会好好的……”
“我不会让她觉得无聊。”志中火大的说道,“她晚上陪我就够了,没空理会你。”
“志中”若君轻捶了志中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说,她站起身,“你乖乖坐在这,我带先侣去……”
“我才是病人,叫先侣随便找间空房间住下就得了,”
志中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拉住若君,“你给我待在这里。”
“你太无理取闹了,难不成你没听过来者是客吗?”若君无奈的看着志中不悦的脸庞说道。
“他是不请自来的人,不是什么客,只是我弟弟。”志中存心跟她杠上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不用理会他,他自己会活得好好的。”
“你……”
“其实大哥说得对,”先侣见到两人似乎要为他吵起来似的,连忙说道,“若君妹妹,你应该在这里照顾他,我自己去找间空房间就成了,反正我待在这里,日后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会很多的,你不用急在一时。”
若君真想跪下来拜托先侣闭上嘴巴,她这辈子还真没见过一个那么喜欢制造麻烦的人。
先侣站起身,才想到自己没有带行李来,不过他随即不在平的耸耸肩,反正可以叫若君陪他去买新的。
反正下些猛药,等到大哥觉得他碍事了,自然会想办法请走他这个瘟神,到时候他便可以予取子求,如此一来,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先侣一边往大屋的方向走,一边想着该不该挑老君的房间当他的临时住所,不过想想还是作罢,要不然下药太猛,他大哥只要一通电话,找来三哥,他肯定会死无全尸。
开开玩笑是可以,但开得大过火,可就不是他戚先侣会做的事!
“你怎么了?”若君见到志中一人沉静的坐在黑暗的房间中,不由关心的问道,“天都黑了,要不要开灯?”
“开不开灯对我而言有什么差别。”志中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感觉窗外吹来的凉风,“不过还是开灯吧!我们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看得见。”
若君打开电源,让房间乍放光明,她缓缓的走向他,“竟然这种口气,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志中闻到她身上惯有的玫瑰香味,知道她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使他的听觉与嗅觉变得敏感。
“我不想说。”他淡淡的回答。
其实就算他不说,若君也能猜得到一、二,他对他弟弟的到来很感冒,她居高临下的伸出手,模着志中的黑发。
“明天我要陪先侣去买衣服,你不会反对吧?”她柔声的问道。
“我不准。”志中皱起眉头。
“为什么不准?”若君蹲了下来,直视着志中的脸部轮廓,“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志中想也不想的摇摇头,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有若君在身边,虽然看不见,但她可以念书。念报纸给他听,他满足于现在的生活,火大自己的弟弟竟然硬要进来破坏这里的平静。
“跟我们一起去。”若君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虽然你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但我还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准你跟先侣出去。”他口气不悦的开口,生气的把手一挥,“我根本就不想出去,反正我又看不见,出去做什么?”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看得见,你为什么要自暴自弃?”
若君放开他的手,站起来,退了一步,以不下于他的音量回吼,“只要你愿意动手术,拿掉压迫到机神经的硬块,一切都会好转的,你自己心知肚明的不是吗?”
志中的回答是把头一撇,不发一言,但他握紧的拳头,显现他心中的怒火。
若君看着他,她怎么也想不透,他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术?难不成他情愿丧失可以回复视力的机会?
两个人,一坐一站,室内一片沉默。
若君深深的看了志中一眼,她已经厌倦了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他就怒气腾腾的模样,她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志中察觉出她的举动,口气带着些微的紧张。
若君深吸了口气,“我要静一静,想一想事情,我想……你也需要。”说完,她就走了,这是两个人搬来这幢宅子发生关系后第一次分床而眠。
第六章
“大哥,我知道你不会开心被我吵醒,但是……”先侣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盛怒的志中,不由吞了口口水,虽然知道志中看不见,但他依然根怕自己的一片好心会招来无妄之灾。“但是……我有急事。”
“什么事?”志中不悦的说道,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知道他躺在床上好久,睡意之神却迟迟不愿降临,他的情感叫他去找若君,但理智和自尊却逼迫他留在床上。
“我想……”先侣跑到楼梯口,又跑了回来,然后把自己怀中的“东西”推向志中,“这是你的。”
志中感到软柔的身体碰触到他的身躯、连忙伸出手扶住,他的鼻子闻到熟悉的玫瑰香味和……酒味!
他的眉头霎时皱得半天高,“你让她喝酒?!”他克制不住的对着自己的弟弟咆哮。
“不关我的事。”先侣退了几步,远离是非地,“是若君半夜睡不着,下楼来,看到我在喝酒,她说要跟我喝几杯,我也不知道她的酒量那么糟,若我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滚出去。“志中打断先侣的话,扶着若君退了一下,手模到房门,想也不想的用力甩上,发出巨响。
“你干什么?”这一声巨响,让若君的眉头皱了一下,“好大声。”
这种感觉又好似回到了香港那一夜,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若君醉得比上次还要彻底,而这次,志中并不打算喂她喝解酒药,觉得她应该受点教训,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他看不见她因为喝醉而显出的娇憨。
他不太怜香惜玉的把她带向浴室,途中因为算错步伐而使自己撞向墙壁,他不由喃喃咒骂。这笔撞到头的帐当然得算在若君的头上,谁教她半夜三更跟别的男人喝酒,就算这个男人是他弟弟也是一样,难保她不会因为心情沮丧而做做出香港与他做过的一切。
志中进了浴室,模索到水龙头,打开冷水,想也不想的直直往若君的方向冲去,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小酒鬼给浇醒。
“做什么?”突然而来的冰冷让若君的身子缩了一下,她连忙四处找寻一个干爽的地方,却找不到,她站起身,气愤的抬下志中手上的莲蓬头,全身上也无一处不滴着水,“你太过分了!”她不由对他大嚷。
“我过分?!”志中忍不住的对她大吼,“你去找别的男人喝酒,却又在这里说我过分?”
“我找的人是你弟弟。”若君一抹自己潮湿的脸庞,觉得胃在翻搅,她立刻忘却一切,只顾着转向洗手台呕吐。
志中听到她所发出来的声响,狠心的站在她身后,一动也不动,丝毫不理会若君现在的不适,因为他还在生她的气。
吐出来这后,晕眩感消失了不少,若君打开水,用水泼了拨自己的脸颊,希望自己清醒点,不过效果不彰,她关上水龙头,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站在她身后铁青着一张脸的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