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跟你客气啊!”关厚勋也不在乎的回驳,不过一个转身,又回复了温柔,“芸芸,我有点累了,陪我回房可好?”
“嗯……”楚芸点点头,不过一双眼却放在风羿的身上,直到离去,她还不停的频频回首,“风大哥怎幺回事?怎么好象很生气的样子?”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病了!”关厚勋简略的回答。
“病了?!”楚芸又回头看了风羿一次,双眼满是震惊,“可是风大哥看来跟旁人没什幺两样,他有什幺病啊?”
“疯病!﹂关厚勋简洁的说。
“疯病?!”楚芸更是吃惊,天真的没听出是真是假,“怎幺有可能?我跟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很正常啊!”
“那只是假象,只是还没发作而已。”关厚勋淡淡的继续扯谎。
“那他这疯病还有没有得救啊?”楚芸一脸诧异的追问。
“别人还有救,若是他啊——没救了!”关厚勋恶劣的回答,他自己也深知,若这话让风羿听到,风羿肯定“疯”得更厉害。
就这样,他就带着一脸惊讶的楚芸,住西厢房而去。
第六章
“我的美人!”风羿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放眼望去,没有关厚勋的人影,他才放大音量,叫着正在老榕树树荫底下练拳的楚芸。
“啊!”楚芸见到风羿走近,不由惊叫,连忙拉着一旁的如菁,“风大哥来了!”
“反应毋需如此剧烈吧?”风羿被楚芸的态度吓了一大跳,看着她挤拉着如菁的衣角,不由得开口,“我只不过是见妳一人独自胡摆着姿势,才好心想来帮妳一把,妳怎么会紧张成这副模样?”
楚芸侧着头从如菁的身后看着风羿,怎幺也想不通,状似正常的人怎么会有疯病?
风羿见楚芸一副深思的模样,不由喃喃诅咒了一声,他知道准又是关厚勋在他的背后搞鬼,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和悦的笑容。
“告诉风大哥,”风羿安抚的说道,“以前妳根本就不怕我,为何现在见我,仿佛见鬼似的,到底怎幺回事?”
楚芸嘟着嘴巴,模了模头,嗫嚅的回答:“我……其责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想不通你为什么姓『风』罢了!”
“我为什么姓风?”风羿不解,“风——是我所属于的家族的一个代表,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就像妳姓楚一样。”
“不、不!”楚芸连忙摇头否认,她才不要跟风羿画上等号,“你不能跟我一概而论,你是因为有疯病所以才姓风。”
“我有疯病,所以我才姓风?”风羿眨了眨眼睛,惊讶地久久不发一言,不过震惊过后,接踵而来却是一阵狂笑。
如菁原本对楚芸的话持着保留的态度,但这一刻她也开始觉得楚芸的话似乎是正确的,“少夫人,风少爷好象真的有疯病。”她不由得有感而发说道。
楚芸闻言,理所当然的点头赞同。
风羿直到看见眼前两名女子眼底显现的惊恐,才忍住自己的笑意,故作严肃的看着楚芸问道:“是谁告诉妳说,因为我有疯病所以才姓风?我知道了,肯定是妳那个不如我的夫君想中伤我,才如此说。”
“厚勋才不会不如你。”楚芸不服气的从如菁的身后挺身而出.替关厚勋出头。
“我是师兄。”风羿看到楚芸不平的模样,不由一笑,“我早他人师门总是不争的事实,是故他为我的手下败将,其实也不为过,妳又何必急着替自己的夫君说话?”他大言不惭的说道。其实他自己心知肚明,他与关厚勋所专精的有所大同,强将两人比较,实有些许不妥,只不过他忍不住想拿些话来逗逗关厚勋天真的小妻子。
“是师兄难道就比较高明吗?”楚芸对风羿这论点深表怀疑,她没想到风羿这个人的自大比起关厚勋,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风羿得意的回答,不过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妳夫君胜过我。”
“什么?”楚芸瞪大眼问。
“睁眼说瞎话。”风羿见楚芸眼底闪过的不认同,又继续道:“从他说我姓『风』,所以有『疯』病这件事,便可以得知。”
此言一出,楚芸更加不认同,“你错了,才不是厚勋说你姓风所以才有疯病。”
“不是?”闻言,风羿楞了一下,放眼关府,除了关厚勋之外,没人会也没人敢中伤他才是,所以怎么有可能不是关厚勋说的?
楚芸看到风羿困惑的表情,很好心的为他解答,“这种事哪需要厚勋来告诉我,我自己都可以想得通。”
“妳、妳……”风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由得一阵猛咳,他万万没有想到,说到底,他有“疯病”的毁谤之说,竟然是关厚勋起个头,然后由楚芸发扬光大。看着如菁一脸的警慎,他很怀疑此刻府中的人是否都认为他有疯病。
“你小心点。”楚芸见到风羿咳得喘不过气的可怜模样,一时也忘了关厚勋跟她说过风羿有疯病的这一档事,关心的走向前,拍了拍他的后背,久久才问道:“你没事吧?”
只要有妳在,我永远都会有事!风羿在心中暗暗咕哝。
“我没有疯病。”风羿顺了顺自已的气息,然后毫无怒气的澄清,“这事肯定是妳夫婿扯谎,不然妳看我这等堂堂相貌,岂像是有病缠身之人?”
“话是没错,但是外表是会……”
“妳的夫婿是妒嫉我。”风羿煞有其事的站在楚芸的面前,打断她的话,看到楚芸的表情一楞一楞的,于是风羿口若悬河的继续说道:“妳也知道感情这种事一来就是这样子的,整个人只要一句话、一个动作,就会发作,大呼小叫.四处中伤情敌,连莫名其妙的飞醋也吃,妳说是不是?”
他指着楚芸问,楚芸仍旧是满脸不解。
“风少爷,你简单一点说,”如菁在一旁看到楚芸愈来愈迷惘的神情,忍不住开口,“要不然少夫人会搞不清楚的。”
“搞不清楚?”风羿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细究楚芸的表情,他才发现,楚芸似乎真的很困惑。
“总归一句话——”风羿收起自己的长篇大论,只因这些在此都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我那个师弟肯定喜欢妳,而且是非常的程度,这样妳总了解了吧?”
“了解!”楚芸露出笑容,笑嘻嘻的道,“你在说笑话嘛!”
风羿张大嘴巴的看着楚芸,就见如菁对他无可奈何的一个耸肩。
“美人,我没有在说笑话。”风羿看到楚芸转身往望月亭的方向而去,也不死心的跟在她的身后。
“既然不是在说笑话,那为什么是你来跟我说?而不是厚勋自己来跟我提,难道你会比他更了解他自己吗?”楚芸头也不回地说。
“旁观者清这句话,妳有听过吧?美人!”风羿看楚芸坐在望月亭中,也跟着坐在她的面前。
楚芸双手撑着下巴,想起了关厚勋的话,想着他要她自己猜想,他为什么要她留下来的话。
喜欢她,而且是非常?看着风羿那种肯定的模样,楚芸拍了方形的石桌一下,“我决定了,我去问他。”
“这种事我们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不需要挑明着说吧?”风羿料想以关厚勋的死脑筋,绝不会把情啊爱啊币在嘴边,所以劝着楚芸。
“口说为凭!”楚芸丢下这话,“他今早离去的时候,告诉我要去东市的钱庄,我去那儿找他。”
“不行的,我的美人。”风羿在背后无措又无奈地喊。
他已经开始后悔点醒楚芸这个小迷糊,东市繁华异常,可也是危险异常,若让她只身前往,让关厚勋知道,他可完了。他叫同他一般一脸惊恐的如菁待在府里,自己则连忙尾随着楚芸娇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