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自身难保了,更遑论救你。”蕴如放松自己窝在他的怀里,随即又说:“不如这样吧!你回美国去,这样我爸妈就不知道了啊!”
“你是真的关心我的安危,还是想把我骗回美国,好逍遥地过一阵子?”Janssen稍稍推开她,低头看着她。
蕴如心虚地噘着嘴巴,扯了扯被子,嗫嚅地说:“一半一半啦!”
“你这个丫头。”Janssen轻点她的鼻子,“我是会回美国,但是一定要你陪我回去。”
蕴如沮丧地垂下头,这话不就摆明了自己还要被他管束好一阵子吗?
Janssen看到她的模样,故作严肃的说:“我最近对你的一些作为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把我要你吃的东西拿去丢掉、把我皮夹里的钱拿去送人,我都没有追究,我已经很宽大为怀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蕴如抬起头,原想反驳他,却正好迎上他覆盖下来的唇。她在心中叹了口气,算了!这一阵子自己确实做得过分了些,若再跟他吵,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Janssen的唇从蕴如的唇上移开,一抬头,差点吓得心脏衰竭,他怀疑自己眼花了,竟然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床尾,侧着头看着他。
他强迫自己立刻回复正常,在蕴如的耳边轻声问道:“我们是不是有客人?”蕴如闻言,身体一僵,推开他,连忙一个转身,果然看到双胞胎正兴味盎然地看着她和Janssen。
这下丢脸丢到家了!
蕴如连忙拉起被子盖住Janssen赤果的胸膛,转身瞪着两个妹妹。“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若瑶笑着回答。
“很早、很早的刚刚。我们跟着你进来的。”若羽接着回答。
“那不就……”
“她们是谁?”Janssen觉得有趣,打断蕴如的话,好奇地问:“她们怎么长得一模一样?”
“我们是双胞胎,当然长得一样。”若羽笑答。
“你们刚刚在接吻吗?”若瑶好奇地问。
“对,我们……”
“闭嘴!”蕴如火大地打断Janssen的话,“你不需要向两个小表头解释我们刚刚是不是在接吻。”
Janssen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气些什么?
“你是谁?”若羽没有理会姊姊的怒气,反正蕴如气死也不关她的事,只要能满足她的好奇心就行了。
“我是……”
“对啊!你是谁?”Janssen正要自我介绍又被若瑶打断,“你长得好帅喔!”“谢……”
“你中文也讲得好棒。”若羽打断Janssen的话夸赞道。
“因为我有四分之一的……”
“你还没有跟我说你是谁。”若瑶又打断Janssen的话,不满地说。
Janssen叹了口气,看着这两个难缠的小女孩。她们从刚刚就吱吱喳喳个不停,只要他一开口就被打断,现在竟还埋怨他不回答她们的问题。
蕴如看到Janssen一脸被搞混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她的妹妹们一向难缠,如果他连这关都过不去,根本别妄想娶她。她故意忽略Janssen求救的双眸,在一旁看他怎么应付若羽和若瑶。
“你是谁啊?你快说啊!”若羽不耐烦地催促。
“我……”
“你怎么可以亲我姊姊?你是不是?是不是?”
“Stop!”Janssen大声一吼,双胞胎立刻闭上嘴巴,吃惊地看着他,蕴如则被他的大吼吓了一大跳。
“Baby,对不起。”Janssen搂着蕴如道声歉,随即对站在床尾一脸惊讶的双胞胎说道:“我叫JanssenKing,你们可以叫我Janssen。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所以我中文讲得还算标准;我不是,我是Baby的未婚夫,所以我有百分之百的权利可以吻她。OK!就是这样,现在轮到你们来告诉我,你们是谁?”
“商若羽!”
“商若瑶!”
双胞胎各自报上自己的名字,毕竟是小孩子,一下子就把Janssen刚才的怒吼抛在脑后,又开始七嘴八舌地拌嘴,显然也把坐在床上的两个人给忘掉了。
“她们到底是谁?”Janssen有点受不了地问着蕴如。
“我妹妹。”蕴如忍住笑意对他说:“她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好一阵子,这下可热闹了。”
“天啊!”Janssen叹了口气,躺到床上,实在受不了这些吵闹的声音。
“姊夫。”
原本一脸无精打采的Janssen一听到这个称谓,立刻像生龙活虎似地从床上坐起身,露出一个笑容。“什么事?”
“你好现实喔!”若瑶批评道。
“对啊!苞二姊夫一样,一定要我们叫他姊夫才会开心,真受不了你们男人。”若羽冷哼一声。
双胞胎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不屑地转身离去。
Janssen吃惊地看着她们的背影,一时语塞。
蕴如用手捂住嘴巴,阻止差点逸出的笑声,没想到Janssen也有这一天——被她的两个妹妹消遣。
“很好笑吗?”Janssen看到她强忍住笑意,立刻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
蕴如深吸一口气,克制笑意,打趣地说:“你好糗喔!”
Janssen横眉竖眼地看着她,突然一翻身将她轻轻压在他身下,“嘲笑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蕴如对他扮了个鬼脸,躲过他压下来的吻,出声警告:“你难道不怕待会儿我两个妹妹又跑进来?”
Janssen闻言僵了一下,随即大叹一声,颓然地把头埋在她的颈项,他差点忘了外头的两个小撒旦。
蕴如模模他的头发,手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滑,觉得有趣地说:“没想到你会败在两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手上。”
Janssen抬起头来,摇了摇,“我不是败在她们手上,是败在你的手上。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待在这里被消遣。”
“又是我的错啰!”蕴如故作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你一走了之,我又不会拦你。”
“我怕我走了,有人会哭。”
蕴如火大地打了他一下,“我才不会。”
“我又没说是你。”Janssen打趣地回道。
蕴如嘟起嘴巴,不知道该不该跟他生气。
“姊,你怎么跟他躺在床上?”
蕴如一听到声音,立刻把压在她身上的Janssen给推开,坐起身看着商若羽,不客气地问道:“你又进来干嘛?”
“爸爸和妈妈来了,现在跟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女乃女乃在客厅。”若羽轻松地回道,丝毫不知道这句话对蕴如的影响力。
怎么那么快?蕴如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Janssen——”
“我知道,你放轻松点。”Janssen也坐起身,揉揉她的头发,转头对若羽说:“你先出去帮我跟你爸妈说,我待会儿就出去。”
若羽点点头,蹦蹦跳跳地离开。
“别紧张,有我在,不会有事的。”Janssen看着她担心的神色,开口劝道。蕴如怀疑地看着他,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了,这一刻她才发现,未婚怀孕最重要的问题,其实是家人的支持与否,她只希望自己能幸运地得到他们的支持。
☆☆☆“女乃女乃!”Janssen一个人走到客厅。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蕴如也是一只小鸵鸟。刚刚在房间里,他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出来面对现实,所以只好由他单枪匹马,披褂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