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咏晴点点头,觉得有理,奇怪自己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怎么办?”
咏晴的眼底竟然在此刻闪过一丝兴奋,因为她没有看过土匪,她还真有些期待见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过译桑项接下来的话,把她的希望给打碎。
“夫人,请你待在这里!”
“我不要。”咏晴摇头拒绝,双手握拳,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要跟你一起并肩做战!”
译桑项给她的回答,竟是不以为然的一瞥。
“译桑项,你竟然瞧不起我。”咏晴忿忿不平的说道。
“不敢!”译桑项识趣的回答,“只不过我得知你要离府的情形时,未能阻止你已是不对,若再令你有所不测或有个损伤,我肯定是罪加一等,所以你就行行好,暂时待在这里,待我看清来人是谁后,立刻回来。”
“可是--”
“算我拜托你,夫人,就当作这是我跟在你身旁保护你的代价,好吗?”译桑项祈求道。
咏晴看到他的表情,不甘的闭上自己的嘴巴,因为自己深知他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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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快速的移动,其实也不用看了,普通的士匪,是不可能有如此绝佳的训练,译桑项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等待。
震动地面的马蹄声直到译桑项的面前才停止,宣德帅气地翻身下马,与桑项面对面,他的身后是数十名王府所培养的精壮武士。
“人呢?”宣德冷冷的问了句。
不用更多的说明,译桑项当然知道宣德所指何人,他指了指树林的方向“在林子里。”
“你跟着我来。”宣德率先走在前头,要译桑项带路,还不忘说道:“其他的人全部留在这里。”
宣德的表情冷若冰霜,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不由得令译桑项心中一凛,为林中的咏晴捏了把冷汗。
“王爷,夫人只是顽皮了点,你……”
宣德伸出手,阻止译桑顶替咏晴求情。“她是我的妻子,该怎么处置她,我自有分寸。”
一直到现在,宣德心中的气还未消,怎么会发生这种荒谬的事在他的身上?
匆匆忙忙的赶到安国公府,却发现翔殷一改以往拖拖拉拉的个性,在他赶到时,早就离去多时。他当下决定去把翔殷追回,却又在准备出发时,得知他的宝贝妻子“离家出走”。他现在有股想揍人的冲动,想当然耳,他想揍的人就是咏晴,他万万想不到她会任性到以这种宣告失踪的方式来对他宣示它的不满。
“人呢?”宣传的黑眸在夜色中锐利的扫过,却不见他调皮的心妻子。
“在……”译桑项吞了口口水,不太敢回答,只好低着头,有点迟疑的用手指了指上方。
宣德皱起眉头,不知所以的顺着译桑项所指的方向抬头看去,就看到两只白女敕的小腿在他的头顶上方晃啊晃的--还有一张带笑的脸庞,正弯着身子看着他。
他握紧双拳,乍见她在树上的吃惊已经消逝,毕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大小姐正乐在其中。他脸上的表情僵硬,青筋浮现,他为了她的安危在着急,而她竟还不怕死的--对他笑。
“王爷,夫人她只是……”
“你不用解释,你一定想说她只是好玩而已!对不对?”宣德冷冷的打断他,然后向咏晴的方向伸出手,“下来。”
“下去?”咏晴的表情一派天真,“你的意思是跳下去?这么高,你不怕我摔死吗?”
“你既然爬的上去,就应该知道怎么爬下来,现在,你到底是下来还是不下来?”宣德的口气中加进了许多的强硬与不耐。
咏晴听到他的口气,暗暗地吐了吐舌头,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不过她又想到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决定要不要下去?”咏晴浑然不知自己大难临头,还敢跟他讲条件。
“如果你不先下来,就别指望我会回答你任何的问题。”他的口气也是没得商量。
“你--”
“该死的!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他生气的重申一次,“下来!你再不下来。
小心我控制不住爬上去,把你从上面给丢下来。”
咏晴嘟着嘴巴,当然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自己可能,不!她在心中更正,是肯定将他逼到了极至,叹了口气,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考虑着要不要假装踉跄一下,摔下去,然后让他表现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跑来把她接个正著“不过看到自己与地面的距离后,她觉得还是作罢的好,以免宣德一时反应不过来,让她给摔死,若是真死了,自己岂不又为这世上多添一缕冤魂?算了!当鬼已经很难过了,自己又何必去插一脚,来个儿吓鬼。
她的双脚一着地,就自动自发的把头低垂,似乎在忏悔,不过在低头的刹那间,她还不忘让自己那一双泛着泪光的双眸似哀似怨的看了宣德一眼,里头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在,就不得而知了!
宣德大步向前,拉住她的手,得知她毫发未损,心中虽然一松,却又有更深沉的怒气迸发出来,不过他放眼黑暗的四周,太清楚现在的天不时、地不利,于是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便走。
“放手、放手、放手。”
咏晴连续的抗议,也没有使宣德停下脚步或是放开她,只不过她的挣扎,使他更加快脚下的步伐,把她往停在树林外等待的人马中带。而译桑项带着一脸同情跟在两人的身后。
“我正在气头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宣德把她拉上雷霆的背上时还不忘出声警告,“你逃走的这笔帐,你看我回府怎么跟你算!”
咏晴的回答是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前方不发一言,基本上她不是很担心他会跟她算帐,她担心的是,到底宣德有没有阻止翔殷去找云芊梦?如果答案是肯定的,看看到时候是谁跟谁算帐?
※※※
咏晴一下马,也不理会宣德,直直的就往房间跑,宣德见了也没有出声制止,以为她是心虚,所以才想先去躲起来。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愿意忏悔,他心中的怒气也消了泰半,现在只要她答应他以后不做这些任性又不经大脑的举动,他就决定大发善心的原谅她。
不过宣德一进房,才知道他终究是高估了咏晴,她会忏悔?!他根本是在作梦,因为他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又在做什么?”他双臂环胸,状似优闲的靠在梳妆铜镜台,看着在床沿忙来忙去的咏晴问道,他的语气轻柔,但他脸上的表情可又在传达另一个讯息。
“收拾包袱!”咏晴头也不回地回答,双手还是怕个不停。
“我当然知道你在收拾包袱。”宣德大步一跨,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你竟然敢畏罪潜逃。”
“我才不会那么没有胆量,还畏罪潜逃。”咏晴把被他压在底下的手给抽回来,指着他的鼻子先声制人,“我是不想跟只疯狗吵架,以免不慎被哎呀!”
“我没指责你今天所犯的过错,你反倒先……”宣德大感无奈的说。
“先怎样?”她一脸挑衅的模样。
宣德无奈的大叹了一口气,真是恶人先告状。
“你给我坐下。”他把她给推坐在床上。
咏晴不服气的看着他,实在是受够了他绷紧的脸庞,“我先跟你说明白,要我留下来听你说话可以,不过,请你……”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请你有点笑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