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宣德紧握着翔殷的手。问道:“那她现在人呢?”
“大哥……”阿史那翔殷得意的回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看到那个奇怪的丫头,打扮和谈吐都不像是王府中人,我当然就把她给丢出王府了啊:”
“丢……丢出王府?”阿史那宣德难以置信的重复一次。又看到翔殷一脸得意的表情,他火大的一把把翔殷推开,“你看我回来怎么罚你,你竟然把……”
阿史那宣德心想,“这下可完了,咏晴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逃他个无影无踪。”他急急忙忙的把大门给拉开,却诧异的发现咏晴竟然还站在大门口,虽满脸不悦,不过却没有离开,这可让他吃了一惊,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阿史那宣德也忘了抓住她,防止她逃走,只是楞楞的问道。
“你以为我想站在这里啊!”咏晴没好气的回他。
她推开站在她面前的阿史那宣德,走进大门,看到了阿史那翔殷,她立刻火大的对他瞪了一眼。
“这一辈子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她真的很想踢某种东西来泄恨,“你把我丢出去,又没有给我钱,又不把我的“少年仔”还我,你要我怎么走啊?下次请你准备一些旅途的必需品再把我扫地出门,我会“感激不尽”的。”后面四个字,咏晴说的咬牙切齿。
翔殷被咏晴的话给弄的一楞一楞,他还真没有想到要赶人走,还要先给盘缠的,这一刻,他肯定自己是遇上了个疯婆子。
“你竟然敢骂我。”咏晴火冒三丈的看着阿史那翔殷的双眼,看出了他眼中的不以为然。
翔殷吓了一跳,他又没有说出来,她怎么会倩的到?他转头看向宣德,而他大哥也只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现在他才觉得眼前的这个丫头乱恐布的。
宣德摇摇头,他敢以人头担保,咏晴跟翔殷的梁子是结定了,毕竟被人赶出自家门,实在不是一件挺光荣的事。
“咏晴,他是我弟弟--阿史那翔殷。”阿史那宣德指了指翔殷。
“我知道他是你弟弟,你们阿史那家的人都同一个德行。”咏晴不屑的抛下他们两兄弟,迳自地往前走。
阿史那翔殷张大嘴巴,看着咏晴的背影,看着她不时停下脚步,火大的踢着脚底的泥土。
可能是在泄恨吧?翔殷心想,不过她是在恨谁?不会是……他的心中蓦然一惊。“大哥,她是谁?怎么那么嚣张?”翔殷问道,因为在印象中,似乎没有人敢对阿史那宣德那么没有礼貌。
“在一般人的眼中,她是金仪郡主,而实际上,她是永嘉公主,不过不管她是谁,她现在是你的大嫂,也就是我昨日刚过门的妻子。”语毕,宣德就拉大自己的步伐,赶忙着去追自己的新婚娇妻。
等到宣德人都走远了,翔殷还停留在原地消化着这个消息,他想全天下的人,绝不会有人胡涂到把自己的嫂嫂扫地出门,可是这件事却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的天啊!”
翔殷想到咏晴凶巴巴的神情,不由得惊呼,开始加快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他想,“他还是赶紧收拾包袱,回安国公府避避风头再说,要不然自己哪天不注意,会被这个疯女人给杀了都不一定。”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是一句千古不变的话,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重要,阿史那翔殷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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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晴,别生翔殷的气了,不知者无罪。”宣德当然对自己弟弟的作为也颇为不悦,但是毕竟是亲手足,总要帮忙说说好话,顺便安抚一下自己的新婚妻子。
“不知者无罪?”咏晴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走回马房,才发现雩雪竟然乖乖的待在马房的门口没有乱跑,她走近它,觉得一匹马远比人讲理,知道自己的本分,不像……她又瞪了阿史那宣德一眼,就有这种人,亏他还是个王爷,却只会要些骗人的小手段而已,而王爷该有的本分是什么,她都怀疑他知不知道?
“别靠近它。”宣德一注意到她往雩云的方向靠,便也不理会她怒气剩膀的双眸,立刻把她给拉回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不能靠近它?”咏晴甩开他的手问道。
“因为……”阿史那宣德楞了一下,实在也不是挺严重的理由,只不过他怕她太靠近雩雪会不小心受伤。
不过他相信以咏晴的脾气,他若开口告诉她,他的理由为何?她铁定会在往后的岁月中,趁着他不留意之际,跑来找雩雪只为了向他证明他的话是错误的,为了避免自己往后的日子难过,所以还是闭嘴的好。
“这是雩雪。”他的话锋一转,给咏晴介绍。
“我知道。”咏晴继续走向雩雪,还不忘地继续说道:“你还没有把话说完,为什么我不能靠近雩雪?”
宣德吁了口气,知道她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于是他清了清喉咙,只好回答她:“它太高大了,不适合你。”
咏晴皱起眉头,反问道:“你也很高大,我也应该不适合你啊!那你为什么硬是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她这么一问,存心要让阿史那宣德难堪。
丙真宣德听到她的话,只有摇头的份,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拿马来与他相提并论。
“我不是……”阿史那宣德欲言解释。
“虽然你不是马,但是你也很高大,所以我劝你不要反驳我的话。”咏晴知道阿史那宣德接下来要说的话,她认为自己不想听,索性就打断他的话。
咏晴拉着雩云的缰绳,想拉着它走,但是就像以往一般,雩雪不理会她的命令,还是待在原地不动。
“雩雪乖。”咏晴抚着雩雪的雪白马鬃,轻声的说道:“你动一下,我待会就喂你吃一箱,不,是两箱麦子。”
她用利诱的手法,语毕,再拉它,雩雪还是不动。
咏晴见雩雪不肯听她的命令,她也不以为意,拍拍雩雪,露出一个笑容,“你好棒,比起我的“少年仔”,你有个性太多了,我喜欢你。”咏晴看到雩雪的表现,当场移情别恋,把自己的爱马给抛诸脑后。
宣德见状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如果是个人,有个性会被你说霸道,如果是匹马,有个性,你就会喜欢它,真的就像翔殷说的--奇怪的丫头。”
“你在说什么?”咏晴似乎听到阿史那宣德的声音,所以立刻转头看着他问道。
“没有。”他急忙说道。
咏晴对着他皱眉,随即又转过身看向认为是“自己”的马。她慧黠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喜棁,她兴奋的放开缰绳,跑到宣德的面前。
“你应该送我一个礼物。”她说道。
“为什么?”他问,因为他好奇咏晴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因为……”咏晴咬着下唇不停的思索,才又开口道:“因为我们昨天才拜堂,所以我要一个礼物。”
宣德考虑了一下,他原本还以为以咏晴的脾气,不一定到现在还硬是不愿承认她已经下嫁给他的这个事赁,就算是他们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为了一个礼物,竟然可以让她“牺牲”到愿意抛下自尊,他可得好好考虑清楚再答覆。以免她说出他所不能负担的东西。
“你先说说看,你想要什么礼物?”宣德打算先问清楚。
“就是它。”咏晴指着雩雪,“我要的礼物就是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