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瑶?”书桓闻言,着实吃了一惊,“若瑶在顶楼,你的意思是,若瑶跟你住在一起?!”他觉得难以置信。
袁浚槐点点头,把书桓拉下来,准备把他的计划与他分享。
因为目前最大的关键在舒岚,而全世界只有他张书桓可以制住舒岚,如此一来,若瑶才可以继续留在顶楼的套房,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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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什么鬼?”
正在顶楼套房吃布丁的若瑶,忽然听到自己姊姊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连忙拍了拍胸脯压压惊。
她几乎可以看见明天报纸的头版标题写着:全世界第一个被布丁噎死的人——商若瑶。
“姊,你到底在干嘛?”若瑶一恢复正常立刻发难,“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噎死。”
“你少来这套!吃布丁会噎死?”舒岚火大的坐在她的身旁,“你到底搞什么鬼,好的不学净学些坏的,竟然学人同居。你才几岁?”
若瑶故作不解的眨眨眼睛,“我几岁?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你是我姊姊,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几岁,居然还问我这种白痴问题,你吃饱撑着,无不无聊啊!”
“我——”舒岚顿了一下,一时语结,不过也立刻发现自已被若瑶耍了。她生气的说道:“我的重点不是问你几岁,而是在问你为什么要跟人同居?”她真的会被她这一群疯姊妹气死,竟然一直扭曲她的意思。
“怀孕的女人要保持身心愉快,生出来的——”若瑶看到舒岚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识趣的闭上嘴。吃了口布丁,对她露出一个白痴笑容,“姊,你要不要吃?”
“回家。”舒岚看到她的笑容,更加生气的对她吼道:“我要你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你那么紧张干嘛?”若瑶皱起眉头,看着舒岚气急败坏的神情,“我住在这里很好啊!你看。”她把手上的布丁在舒岚面前晃了晃,“这个是我学长做给我吃的,他现在只要时间允许,就会下厨煮饭给我吃。”若瑶有点鄙视的看着她,“现在我的日子可比以前跟你住在一起的时候好太多了,你只会泡面,都不会煮饭。”
“我……”舒岚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又不知用何言以对,然后才对她吼道:“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谈我会不会煮饭。更何况,泡面也是一种艺术,你还未必泡得出比我好吃的泡面。”
“那是你自己在说的。”若瑶也不客气的回吼,“开水加进去,等个三分钟就可以吃了,哪还要什么艺术?”
“我……”舒岚模了模头,不懂两个人怎么会为了“泡面的艺术”争执?她不客气的拿起布丁骂道:“他会煮菜、做布丁,你就跟他住在一起,你也太随便了吧!”
“姊,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若瑶有些莫名其妙的拉着舒岚坐下来,“我学长是个同性恋,又是个‘零号’,同样都是‘女人’,我跟他住在一起又不会出什么问题,你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
同性恋!
舒岚闻言顿时五雷轰顶,她开这个玩笑只是要整整若瑶,以报一箭之仇,但是怎么现在会演变成……
现在到底是谁在整谁?她有点胡涂了。
“那袁浚槐呢?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舒岚急急的问。自己的妹妹胡里胡涂,可不代表袁浚槐也是个笨蛋。
她现在最怕的是自己的妹妹跟她一样蠢,初夜被莫名其妙的骗走了还不知道。
“他能对我怎么样?”若瑶疑惑的反问,“他又不喜欢女人,怎么会对我怎么样?”
舒岚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这个男人,还真是坐怀不乱。
她这下可松了一“小”口气,只是一小口,因为这证明了自己没有看错人,袁浚槐果然是个君子。
可是,如果让若瑶继续待下去,难保不会出事!
毕竟就算是君子,忍耐力也是有限。不行,她在心中想道,她今天一定要把若瑶带走,要不然出了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管怎么样,总之我要你离开这里。”舒岚拿出做姊姊的威严,硬声要求。
若瑶以一个率性的耸肩做回答。
“姊,我跟他住在一起好好的,有得吃、有得住、也有得玩,我学长还会开车送我上学,比一个人住好太多了。我又不是秀逗,离开这里。”
这样轻而易举就被人给骗了,真不知道她脑袋长在哪里?舒岚为之气结。
“我——”
“姊夫。”若瑶打断舒岚的话,看向后面的张书桓。
舒岚有点火大的转头看向张书桓,她正被她的妹妹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他又上来做什么?
“我们该走了,今天要去做产前检查,记得吗?”书桓坐在舒岚的身旁问道。
舒岚抛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知道书桓是想拖她离开这里。她又看到跟着进来的袁浚槐,知道又是他搞的鬼,动用“人情攻势”,让她把若瑶留下来。
“我忘记了。”舒岚生气的回道,“除非若瑶跟我回去,否则从今天开始,我就忘了我要做产前检查。”她指着袁浚槐,“我看你现在要帮他,还是要帮我。”
书桓这下可哭笑不得,世上竟然有这种事,他对浚槐一个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若瑶来回看着他们三个人,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吃着布丁,因为她是自由个体,高兴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别人根本就管不着。
只不过她现在只有一个疑问,就是自己的姊姊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明明是她告诉她,袁浚槐是个同性恋者。而既然是同性恋,她跟他住在一起,她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
“对了,若羽!若羽呢?”袁浚槐终于想到一个可以让舒岚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若瑶,刚刚舒岚说若羽不见了,她人呢?”
死袁浚槐!若瑶又差点被布丁噎到,她生气的瞪着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想害死她!
“对啊!”舒岚这才想到另一个双胞胎妹妹,“你人在这里,那若羽呢?你们俩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现在若羽人呢?”她伸出手,跟若瑶要人。
若瑶把一只手遮住自己的双眸,不敢看她。
“若羽呢?”舒岚有股不祥的预兆,“若瑶,我问你,若羽人呢?”
袁浚槐这才觉得不对劲,连忙蹲在若瑶的身边,轻声的问道:“若羽人呢?”
“我会被你害死!”若瑶低声的对他吼道。
袁浚槐满脸无辜的看着她,不懂自己又做错什么。
“若瑶?”舒岚硬着声音警告。
若瑶抬起头,求救似的看向二姊夫张书桓。
“舒岚,你吓到若瑶了。”书桓柔声的对盛怒中的妻子说道。
“我不被她这个小表吓死已经是万幸了,我哪敢吓她!”舒岚瞪着她,“给我老实讲,人呢?”
若瑶摇摇头,又用一副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二姊夫。
“舒岚,我想——”
“你给我闭嘴,我不准你帮她说话。”书桓才一开口,就被舒岚给打断,“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若瑶,若羽人呢?”
“她……我……我不知道。”
若瑶紧紧的拉着袁浚槐的西装外套,心想,如果姊姊扑过来杀她,至少还有人给她挡一下。
“说实话。”
舒岚脸部表情一片平和,但这代表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就说实话吧。”袁浚槐拍拍若瑶的肩安抚着。
若瑶咽了口口水,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小羽……小羽人在……在……”
“在哪里?”舒岚看她吞吞吐吐的,又硬着声音说道。
若瑶见状,立刻把话全说开了。“她现在人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