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容静看到红荳的神色有些奇怪,不禁也跟著紧张起来。
“你还记得先前聂渠瑀打算要标一块地,然后被黑道盯上的事吗?”红荳说道。
“我知道。”她还给了那两个“兄弟”好看。“那块地一个星期前被聂渠瑀给标走了。”
“刚才有人告诉偃豫,那些黑道似乎不怎么甘心,想找聂渠瑀报复。”
“可信度有多少?”
“八成吧。”
“哇……好恐怖、好恐怖……黑道耶!懊不会想给聂渠瑀好看吧?”江孟洁开始想像著电影黑道大火拚的情节。
“哇!你什么时候可以正常一点?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啊……现在是容静要结婚耶!”红荳敲敲孟洁的头骂著。
“对不起、对不起嘛……不要骂我了啦,我知道错了。”
“现在怎么办?”红荳问著容静的意见。
“据我所知,聂渠瑀席开百桌,请了二十多名的保全,安检工作还可以,而入席的宾客皆要携带喜帖才能进入,所以应该没有任何的顾虑。”
“对啊,要有喜帖才能入席,那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他们要去弄一张喜帖来吗?”孟洁无心的话却命中红心。
“是啊,我就是怕他们想办法弄到喜帖。”容静皱眉说道。
“要告诉聂渠瑀吗?”
“不用,说了只是多让人担心的,我相信我们绝对可以在不惊动宾客的情况下,解决这件麻烦事。”
“那当然了,我去跟我老公说,叫他多找一些人手来。”
“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吗?”孟洁呆呆的问著。
“当然还是有问题啊!”红荳敲了敲孟洁的头,“人手多一点可以加强安检的漏洞嘛,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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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你是不是要去参加聂渠瑀的结婚喜宴啊?”
车窗放下来,一把枪立即抵上了宾客甲的下巴。
“是……是的……先生,你把枪……”
“放过我们啊,求求你……”宾客甲坐在一旁的妻子立即哭喊起来。
“把帖子交出来,就放你一条生路。”胡须张在拿到帖子之后,便要大尾龙拿了条绳子将两夫妻给绑起来,还用布把两人的嘴巴塞起来,免得他们发出声音,引起别人的注意。
“下车!”
“呜呜呜……”两夫妻被拉下车,胡须张用枪托敲了两人的头,两人立即昏厥。
“胡须张,我们是要给聂渠瑀这小子警告,还是……”
他们两人都穿著同款西装,早就做好与会的打扮。
“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让我没标到那块地,还害我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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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娘向各位敬酒!”媒人带领著新人说道。
相较於聂渠瑀脸上愉快、兴奋的表情,容静则是略显不安。
他们一直处於戒备的状态,前半场完全没事,现在只剩敬完酒、吃完宴席而已,时间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
“容静,你不舒服吗?还是要休息一下?”聂渠瑀以为她是因为婚礼冗长,感到有些疲惫。
“还好。”容静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桌敬完,还有几桌?”
“十几桌吧!”
“嗯。”她点头。“那还可以接受……”
其实要新郎、新娘一桌桌敬酒,真的是很辛苦,尤其是还席开百来桌。
“容静、容静……”孟洁偷偷的钻到容静的身旁,拉拉她的裙子,“刚才红荳他们在两公里外发现了一对夫妻,他们双手被反绑,而且嘴巴还被塞了块布,一问之下,是要来参加喜宴的。”
“所以他们已经混进来了是吗?”她的手心开始冒汗。
“是的。”
这就是里头的漏洞了,只要宾客在人停车场之后拿出喜帖,就能进入宴会厅。
“容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容静的额头似乎在冒冷汗,聂渠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帮她擦汗。
“没……没……”她摇头,“我们快点向宾客敬酒吧!”
“好,那我们就快敬完酒,让你好好休息。”聂渠瑀牵著容静的手,继续对宾客敬酒,到最后一桌时,身穿西装的胡须张从人群之中冲出,手中还拿著一把手枪。
“聂渠瑀,你奸啊……都没把老子和你说的话放在心上是吗?”他狰狞的笑著,“看你一脸春风得意,还娶了个美娇娘,啧啧……老子我可是落魄极了,没标到那块地,只能喝西北风。”
“他就是你们这么紧张的原因?”难怪容静从刚才就一直心神不定,“你知道他们会来?”
“对。”容静点头。
“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有些不悦。
发现一把枪对著聂渠瑀,所有的宾客全都作鸟兽散,宴会席里头仅剩几人。
“只要你们两个马上走出去,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
“呸!”胡须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老子今天会来这里,就有打算吃免费的牢饭了,倒是你们几个……不知道你们的人头可以值多少钱!”拿著枪的手扫了在场的几人,“你们想谁要先吃子弹啊……”
寇偃豫与申屠煌将爱妻护在身后。
“我劝你不要乱来。”容静冷冷的说道。
“臭女人,老子等一下就找你算帐!”
保全在此时进入会场,将他们一圈圈的围住。
“老大,算了,他们说只要我们现在就走,就不会追究,我家里还有老的、小的……”大尾龙虽然双手拿著枪,可总觉得他们是弱势的那方,於是他颤声说道。
“干!你这样还敢跟人出来混!”胡须张眼红了,拿著枪就朝大尾龙扣下扳机。
砰一声,瞬间大尾龙的胸口喷出鲜血,整个人往后倒。
生性胆小的孟洁捣著嘴,缓缓的往后缩去。
利用胡须张分心的这个空档,容静俐落的扫出一腿——正中胡须张的脸。
“贱女人………”他手中拿著枪就开始乱射,“就算要死,我也要找个垫背的。”
“走啊!”发现枪口对向聂渠瑀,容静用力的推开他,自己则是来不及闪躲,子弹射过了她的胸口。
“容静——”聂渠瑀不敢相信的睁大眼,“容静,不要……”他抱住了那脆弱至极的身体,没想到自己竟然没能力保护她……
他红了眼,往事一幕幕的就像走马灯从他的脑中闪过。
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在他们结婚之日,为了他而丢了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胡须张疯狂的大笑著,在发现保全意图想制伏他时,便对保全开枪。
叩叩……叩叩……
他怎么扣扳机,就是没有半颗子弹射出。
没了子弹,就少了威胁性,才三、两下的功夫,他就被人给制伏,并且压在地上。
“容静……容静……叫救护车啊!”聂渠瑀就像发了疯似的咆哮,“你们都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叫救护车啊……”他望著呆站著的几人,“你们不是她的好朋友吗?去叫救护车啊……”
为什么他们连动都不动的站在原地,就只是看著他?
“去啊……我拜托你们去叫救护车好吗……”他到最后是乞求著他们。
“基本上,我觉得聂渠瑀你真的太冲动了,不过……像容静这么冷的女人,的确是配你才合适啦!”孟洁从申屠煌的身后钻出来,吞了吞口水之后,大胆的说著。
“是啊,像个笨蛋一样。”红荳双臂交叉瞄著聂渠瑀,“其实想一想,容静就算死也死的有价值,最起码依你刚才的样子看来,你是真的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