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双满布著的眼,就像烈火般想狠狠的烧灼著她,将她烧成灰烬。
“只是一个吻而已,你越线了!”她将被他撩高的裙子拉好。
“我知道,我这是故意犯规的,请问我要受到什么残忍的处罚吗?”
“请我吃一顿饭吧,我真的饿了。”她拎起了包包,聂渠瑀随手就帮她接了过去。
“这么重,可能会把你给压垮吧?”她的肩膀这么纤细,怎么提得动这么重的包包?
“这还好,事务所的文件更多、更重。”
“也许我可以请个人专门帮你提这些东西。”
“我说了我已经提习惯了,不过你硬要请的话,还不如把薪水给我,你看如何?”
“你真的挺爱钱的。”
“当然,谁不爱钱!”容静顺手将灯给关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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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去哪里了?”才刚下车,将车子停好,容静便看到两张熟悉的脸焦急的望著她。
“去吃饭。”容静说道,“外面冷,到楼上坐。”
“好。”红荳拉著孟洁跟著容静走上楼,在进入她的屋内,还没坐下,就忍不住开口了:“容静,我知道聂渠瑀在追你,你这么晚还没回家,应该也是和他去吃饭。”
“没错。”她承认。
“他不是好人,居心叵测。”
“我知道。”
“容静,你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答应他的邀约?我跟你说,那个自命风流的男人,没什么心肝的,他追你只是为了想报复你而已。”
“我想也是。”她的眼神仍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当中。
“那你为什么……”
“我没办法,我已经陷下去了。”等到她察觉,要抽身之时,才发现来不及了。“我一直以为我的自制力够强,可是之后我才发现,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不行……不行,你别在他公司上班了,两干五百万我帮你出!”死也要挤出两千五百万来让容静月兑离苦海。
在红荳的想法里,容静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随时等著聂渠瑀拿刀叉享用的小雏妓一样。
“谢谢,不过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再怎么样,也得等约定的时间过后再说。”
“容静,你再想想奸吗?”红荳试图说服向来有些固执的容静。
“你们要留下来陪我一起睡觉,还是回家?”
“这……这这……”孟洁才一开口说话就结巴,“我老公……在等我……而且这间套房好像有点小……床也有点小……”
“等你回家陪他睡觉是不是?”红荳瞪了孟洁一眼,这个没有用的家伙,“那我们回去好了,有什么万一,别忘了要第一个通知我们。他要是真的敢欺负你,我们两姊妹绝对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红荳,不会吧?”听到红登的话,孟洁开始“皮皮剉”。不会吧?红苋这么暴力啊……难怪她老公会乖得很。
“我说到做到,走啦!”红荳拉著孟洁的手,走出了容静住的小套房。
呆坐在沙发上,看著那道合上的铁门及两个好友的背影,容静知道她们是关心她的。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在心里一而再的笑自己愚蠢。
也罢,早有心理准备她的心一定会千疮百孔……只是不晓得那天到底何时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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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这就是我这个单身汉的住处。”让容静走在他之前,“你想喝些什么饮料?”
“啤酒有吗?”容静问著,在一旁气派的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杂志看著。
“没有,我不喝啤酒……果汁好吗?”他从冰箱拿出了蔓越莓果汁,倒给容静暍。
“你在想什么?”聂渠瑀抽走容静手中的杂志,坐在她身旁。
“没想什么。”容静回道,见他没有将杂志交回她手中的意图,便端起桌上那杯蔓越莓汁啜了口。
“我第一次邀你到我家来。”聂渠瑀看著她,“美好的时光不应该浪费在这些事上面。”
容静轻笑著,“你要祝我生日快乐吗?”不然怎么会特地挑在她生日这天约她到他家?
聂渠瑀挑眉,“什么事情都被你点破,那真的一点惊喜都没有,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太过於冷静了,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你情绪失控。”
“那是你没见到。”
“我倒很想见见……”聂渠瑀黑眸闪过一抹冰冷,“这是我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他抱出了一只超级大只的小熊维尼玩偶,放在容静的面前。
“这么大?”她光把它给抱起来都有点伤脑筋了,“有点幼稚,不过我喜欢,”
“可以告诉我,我收下它有什么用途吗?”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我,晚上搂著睡……”那张冷艳的脸孔真的是紧抓住他了,“多少人夸奖过你的美貌?”
“很多。”她坦白。
“我可以换个方式问吗?”
“可以。”
“有多少男人追求过你?”这才是他想问的重点。
容静思考了五秒钟。
“没有,我知道答案令你觉得讶异。”长得太过於冷艳,她予人高不可攀的感觉,每个男人看到她,都觉得惊艳,可是没有任何人敢出手。
“真的令我讶异。那你想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过我吗?”他坐在容静身旁,发现她没排斥他的接近,於是就更放肆了些。
“你可以不用帮我解答,答案已经写在你的脸上。”
“你是得意的,因为有这么多的女人喜欢你,而你的心却不在她们身上。”
“我的心的确不在她们身上。”他无所谓的摊手,对那些觊觎他傲人财富的女人,他不觉得有必要放心思在上头。
“狠,让众家女人流泪,你会有报应的。”容静坦白说道。
“我的心不在她们身上,在你身上,你竟然说我会有报应,不觉得太狠了些吗?”他握住容静的手苦笑著。
“在我身上吗?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那只是现在他对她有兴趣,所以心在她的身上,等新鲜感一过,就什么都不剩了。
是啊……新鲜感……那就像是在卖场试吃的东西般,一小碟、一小口……每项都觉得美味可口,可真正买了一大包回家享用,好像又感觉有些走味,没有像先前那么好吃。
“嘲讽?还是实话……”聂渠瑀一弹指,厨房立即有个服务生打扮的男子推著餐车出来。
餐车上头有个简单的蛋糕,还有一瓶红酒。
“生日快乐。”他打开酒瓶,帮她倒了杯红酒。
“那你的小熊维尼应该后送,最起码在我吃完生日蛋糕之后再送。”
“明年我会记得。”他回道,举杯。
明年吗?容静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她不觉得明年还有机会让他帮她庆生。
她很想……可,她知道不可能,她有预感与他之间的一切,似乎就会在今日结束。
因为她太过聪明了,所以聂渠瑀在做出任何动作时,总是习惯性会猜测他的意图,有时她真的会羡慕江孟洁那种单细胞生物,别人对她好,她就认为那是真的好,完全不会怀疑对方是否居心不良。
“我酒量不好,所以我向来只敢暍啤酒。”啤酒那一点点的酒精浓度,不至於让她的脑子全都混乱。
“那正如我愿。”聂渠瑀露出邪恶的笑容,“不介意我灌醉你,然后把你带上床吧?”
要来他家,她就大约猜得到会发生什么情形了,如果她怕,她就不会来了……真的说什么都不懂,太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