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她之於她们,其实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是偶尔做一些鸡毛蒜皮的清扫事情而已,她们一点都不在乎她……
“去你的惊喜!”
“容静,你竟然说了脏话。”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容静竟然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哎呀呀……少了摄影机,不然她就顺手拍下来了。
“我不只说了脏话,我还想杀了你!”
她克制不住内心升起的熊熊怒火,还真的伸出双手扣住孟洁的脖子,只要一用力,相信,她命中唯一做过的错事——交到江孟洁这个奸朋友这件事,就能画下句点。
“咳咳……咳咳……容静,你冷静一点……杀人是要偿命的……”她拍著容静的手,好不容易容静放开了她,孟洁咳了几声,“那这个是……”她现在终於领教到得罪容静,是得背负什么样的下场。
“客户委托放在我们这里,下个月要拿去公开拍卖。”她从包包拿出合约塞给孟洁,然后蹲下来仔细审视著戒指的“尸体”。
此时,她真的不得不怀疑孟洁是不是被聂渠瑀给收买,故意让她赔两千五百万?
“那我……我……”
孟洁移动脚步,想开溜。
“你怎么样?!”她的眼中射出寒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孟洁早死一百次了。
“我去买快乾胶,看能不能黏好……等我唷……”孟洁来去就像一阵风,咻的一声,马上不见人影。
而十分钟之后,白痴孟洁真的带回快乾胶,死命黏了半个小时之后,宣告……失败!
第三章
“听说古小姐有急事找我,是想赶著三点与我共进下午茶吗?”一听到秘书说,古容静又来了,他有点讶异。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像她这么骄傲的女人,更不会随随便便的答应要同他喝咖啡。
容静看著眼前那张潇洒的笑脸,沉默著。
事情发生都发生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孟洁用快乾胶怎么黏都黏不好,碎裂的地方就是无法像先前一样完好如初,孟洁还打电话要申屠煌来看看那个戒指,看能不能聘请到功夫精湛的师父处理,可他看看也是猛摇头。
不仅这样,最令容静气愤的是,孟洁说她也没有两千五百万可以赔聂渠瑀,同她老公要,她老公则表示要扣她二十年的零用钱。
结果——孟洁最后作下的决定就是拒付。
“还是古小姐觉得五十万太少了,想改变主意?”他再问道。
“并不是!”她深吸口气从皮包里头拿出才收下五个小时的支票放在桌上,细长的手指按著支票往聂渠瑀面前送。
“这是?”聂渠瑀挑眉不解。
“退还给你。”她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为什么……”他瞧见容静又从包包里头拿出了那个木盒子,打开它。
戒指变成了两半,还有许多细小的碎片,聂渠瑀剑眉紧紧的蹙起。
“我记得刚才让你带回去的时候是好的,律师也作证了。”
“没错!我也做了最后的确认。”她闭了闭眼,准备上刑场受死。
“那请古小姐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聂渠瑀双臂交叉,背贴著昂贵的沙发椅,神情看起来一派悠闲,似乎不怎么在意那个毁损的戒指。
“我真的很抱歉……员工不小心损坏了!”
“根据我们的合约,贵事务所必须『照价赔偿』对吧?所以……”
“所以我必须赔你两千五百万。”
“没错!”聂渠瑀点头。
“这是我们事务所开出的支票,请查收。”两千五百万,就是事务所三年扣除员工薪资、分红及各项开销所剩的利润。
“不……我不要这个,两千五百万你可以不用赔偿。”
容静挑眉,相信世界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她等著他说出下文。
“听说贵事务所全能是吗?”
“不是神开的,无法全能,是人都有弱点。”总不会是要叫她摘星星、摘月亮吧?
“你刚才进来时,有见著我的秘书吧?”
“有。”是一位长相秀丽的小姐,且大月复便便的,依照肚子的大小,她可以确定她应该快生了。
“唉……她请了产假,再加上坐月子,基於保障妇女工作的权利,我们公司必须准她两个月的假。”他唉声叹气著。
真没想到,那指戒指竟然会被摔坏,真的是称了他的心。
“所以?”容静低头思忖著。
“我希望古小姐可以暂代她的职务。”
“两个月?”她很难相信,在聂渠瑀身旁工作两个月,竟然可以抵掉两千五百万?!
“没错!”
“你应该还有其他职员可以胜任这个工作。”她提出合理的疑问。
“你说的没错。”他笑笑,“是有很多人能胜任这个工作,可是——”
他的可是让她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只能静静的等他将话说完。
“我想将你留在身边,这对我来说……刚好是个好机会。”
“为什么想把我留在你身边?”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企图,绝对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你——”容静冷凝著一张脸,手紧揪著裙子,将可怜的窄裙想像成聂渠瑀的脖子。
“你该知道我并没有耍诈,会称了我的意全都是你的疏失。”聂渠瑀强调著。
“是的,我知道,”她承认这是她犯下的错误,她千错万错,就是不该将盒子放在孟洁的桌上,让她以为这是要送她的生日礼物。
“若是古小姐想照价偿还,当然也可以,我最不喜欢勉强人做事了,尤其是漂亮的小姐。”
“好,我做!”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两千五百万与两个月的劳力相比,她情愿付出两个月的劳力。
虽然待在一头随时准备吞了她的狼身旁,无疑是不智之举,可……容静向来对自己有信心,她不信聂渠瑀敢刁难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真的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聂渠瑀轻拍了手,“明天九点上班,别迟到了!”
“我会记住,绝对不会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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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疯了是不是?!”红荳一听完容静的话,立即变脸,“两千五百万而已,算得了什么?你明知道他想把你给吞了,竟然还敢答应要留在他身旁?!”
孟洁在一旁拿著小抹布东擦擦、西抹抹的,不想让自己太有存在感。
事情是她捅出来的,偏偏她又当只缩头乌龟,不敢负责,所以她又恢复成店小二的模样。
“你应该打电话给我啊,虽然我没有两千五百万,可是我老公有!”只要她开口,她相信她的亲亲老公绝对会拿出两千五百万帮她们事务所偿债的。
红荳涨红著脸,娇颜怒极的瞪著那个装作无事的台佣。
“两个月而已,不会死人,”容静懒懒的说道,那种态度就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如何般。
“待在别人身旁两个月是不会死人,待在聂渠瑀身边两个月,你绝对会被他吃乾抹净。”
“说不定还带球跑!”孟洁在一旁补上这句。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来你说话的份!”红荳娇斥。
面对怒气腾腾的红荳,孟洁赶紧又开始擦擦抹抹。
“对我这么没信心?”
“是他恶名昭彰!”红荳杏眼一转,“你,过来。”她点名那个强装没事的小清洁妇,
“是的,女王。”孟洁必恭必敬的,丝毫不敢反抗。
“两千五百万拿来!”红荳伸出手,无名指上头的那颗一克拉的钻石耀眼无比。
“我……我……我没有钱……”她颤抖著嘴角。
“没有钱是吗?找你老公要!”她拿起了电话,就想叫孟洁打电话给申屠煌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