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的脸臭极了,红荳与孟洁赶到她身旁,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
“哎唷,只不过是房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房子我家多的是,随便你挑一间住。”
孟洁看起来大方极了,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就是叫申屠煌拿出诚意,免费提供房子给容静居住,然后她再向容静收取五折的租金。
“要不然住我那里也行啊,反正随便找都有房子可以住。”
容静握紧了拳头,薄唇抿了起来。
“不用,我自己去找房子就行了。”
“这怎么好呢?反正我们家房子很多啊,你做什么一定要去租外面的?要给别人赚,还不如给自己人赚!”孟洁第一个抗议。
“我不用收租金。”红荳一点也不缺那个钱。
此话一出,孟洁便开始疯狂大叫著:“不是我爱钱,是我真的缺钱啊……”
“你们不用吵了,我自己去找!”容静一下了结论,就听到电脑传来的声音,她立即回到座位上。
哔哔哔……哔哔哔……
电脑传来了有新进邮件的讯息,容静迅速的移动滑鼠,读取那封文件——致美女事务所社长:
本人有一事相求,但靖社长亲临敝公司详谈。
聂渠瑀
“暍!聂渠瑀……不就是那位西方取精的公子?!”
叩!
红荳朝孟洁的头K了下。
“什么西方取精,你是怎么了?对那个念念不忘,是你老公的不好用了是不是?”
“哪有啊,我只是看到这三个字,就会想到这件事嘛!”她无辜的说道。
没办法!取精事件给了她太深的印象,她想忘都忘不了!尤其是那个画面……真够极品的!
“容静,怎么样?你要去吗?还是我去好了!”红荳有些担心的说道。
“聂渠瑀要找的人是社长,应该是我去吧?”虽然事务所是三个人合资,可最起码她是挂名的社长。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想必他是为了报复她先前所做的好事,所以才叫她到他公司详谈。
“可是……”
“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是啦、是啦!”孟洁挥挥手,“如果聂渠瑀真的敢对她怎么样,那他就是不要命了,别忘了我们家社长可是学过防身术的!”
当然了,容静的防身术要上战场是还差一点,可……若只是对付一些小卒子或者是登徒子,那真的是绰绰有余了!
***bbs.***bbs.***bbs.***
“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和聂总约好了,烦请通报一声。”她客气的将名片放在柜台。
“美女事务所?”柜台小姐看著眼前冷艳的容静,有些怀疑的问著。
好奇怪的事务所名称……怎么听都觉得奇怪。
“是的,就像一般侦探事务所一样,举凡婚前徵信、调查男友忠不忠诚、先生外遇……如果小姐你有任何需要,可以打我名片上的电话。”
听到容静的话,柜台小姐额头三条黑线。最好是一辈子都不需要拨打这支爱心专线,她在心里想著。
“哦,好的!请稍等。”
打了内线确认之后,她客气的请容静搭了左方的电梯直达十五楼。
当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容静审视著这个楼层——
十五楼左边有一问办公室,应该是秘书专用的,而左边则是有一边较为宽广的办公室,那褐色桧木大门上头挂了个烫金的牌子——总经理办公室。
没有任何迟疑的,她往左边走去,敲了两下门板之后,便自动打开了门。
入眼的,是一幅巨大的美女果背图,上头还签了名,真令人讶异这幅画竟然是聂渠瑀的作品。
“画的不错。”签的字虽然潦草,但还是可以分辨出字体。
“谢谢。”从古容静一走入他的办公室,他就注意到她了,他以为她会先同他礼貌性问候一下,没想到反而是称赞他的画。“那是我高中时代画的,现在没那种时间画了。”
“那真的是可惜了你的才华。”她回道,“聂先生,你找我们事务所有事?”
“正确的说法是找你!”
听到聂渠瑀的话,她轻蹙起秀眉,立即转身想走出他的办公室。
对她来说,若是公事上的,她当然愿意协助他解决:可若是私事上想找她……那请另请高明,她的时间宝贵得很!
“古小姐稍等。”
“我个人不接受任何的委托,要找我,除非与我们事务所有关。”她申明她的立场。
“你在怕吗?”
“我为何要怕?”她反问著。
“怕我找你来,是为了想报那日的仇。”他轻笑著,按下了内线电话,要秘书送来一杯热红茶,“请坐。”
“是与不是,聂先生心里有数。”
“做贼心虚!不过……如果我想请古小姐忘了那日发生的事,古小姐做得到吗?”他释出善意,让古容静觉得他是无害的。
“当然可以。”她细长的手指捧著那杯热红茶,透过瓷杯,温热传达到她的手心。
不否认……她现在真的很需要这杯热红茶。
外头真的很冷,那湿冷的空气几乎要令她牙齿打颤。
“这里暖和一些。”容静解开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收在包包里。
“是啊,在这里不用穿太厚。”聂渠瑀知道外头有多冷。“我今天是要麻烦贵事务所一件事。”
既然她说她个人不接受任何委托,那找她们事务所总行了吧!
“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聂渠瑀走回办公室,自抽屉拿出一本杂志之后,又踅了回来,将杂志摊开在容静的面前。
“古小姐,这是上期XX杂志访问我的照片。”
容静扫了一眼他的照片,一身亚曼尼的西装,穿著品味真的不错,除此之外,最抢眼的就是大拇指上戴著的翠玉戒指。
这个戒指色泽玉润,再怎么没常识的人都知道它不便宜。
“这个戒指真漂亮,你想和我谈的是这只戒指吗?”
“是啊,你是不是在哪里看过这只戒指?”
容静摇头,“也许它曾参加过各种展览,可是我向来挺忙的,没空去看,我夸它漂亮是因为它看起来真的有那个价值。”
“如果古小姐真的是那么想,那我不得不夸奖你眼光真好。它是和阗玉磨成的,由明朝一直传到现在,据说慈禧太后还曾戴过它,我在拍卖会上以两千五百万的价钱标到它。”
“有钱!”她平心而论。
没错,一只这么漂亮的戒指,当然有它的价值在,尤其又是由明朝留下来的、慈禧太后也戴过,可……叫她用两千五百万买这个戒指,打死她都不干。
的确,它可能还有增值的空间……可,她自认为眼光没有远到那种程度。
这种感觉,就像是用三十万,买一颗由杨玉环亲手栽种的玉荷苞荔枝树所结的果实一样。
她这个人是实际的,她不认为那颗玉荷苞会好吃到哪里去,也许又酸又乾又涩也说不定。
有钱人的价值观,真的让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敢领教。
“这是在嘲弄我吗?”他莞莆的问道。
“不,请说出重点好吗?我想聂总叫我来,不单纯只是要我看这本杂志吧?”
“我想请古小姐帮我将这戒指收好,在两个月后的拍卖会,我想拿它出来卖。”
“我以为你是用来收藏的。”
“原本是有那个打算,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从保险箱里头拿出了个木盒子,打开,递给了容静。
“缺钱了吗?”
“没有,只是不想收藏了。”
桧木盒子上头的龙凤刻纹雕工精细,似乎是专为这只戒指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