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非常白皙,他知道她应该不喜欢户外运动……那头长发简单的用了根压克力做的水钻发簪盘起来,看起来利落又不失气质。
“聂先生,很抱歉!还是没有必要。”她再次礼貌、客气的拒绝。
“聂先生?”
这不是一般女人会说的话吧?她应该会试图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啊……
“我没说错吧!聂渠瑀。”古容静打开了包包,从里头掏出一张五百元钞票放在桌上,然后一口仰尽服务生送上的马丁尼。
“那种男人竟然能让妳心情变得这么差。”他坐在容静的对面。
“你又知道我心情差了?”可笑。
她看起来像个失恋,需要人安慰的女人吗?
不,她的心情好极了。她终于能多一点时间可以利用,别让那种琐碎的事情给占住了。
“看妳的表情。”
“麻烦结帐。”
容静对于聂渠瑀这种花名在外的男人,本来就不怎么感兴趣,尤其他现在又紧缠着她,就像是挥也挥不走的苍蝇,更令她厌恶至极。
“小姐,总共是四百九十元。”服务生将她的五百元收下。
“等等……她的我帮她付。”
“随便你。”
反正他有的是钱,不是吗?这一点小钱他应该不看在眼里。
“小姐贵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容静的回话呛得很。
“妳知道我是谁,而我却不知道妳的芳名,那对我来说不公平。”聂渠瑀有强烈的渴望想知道眼前佳人的姓名。
“那只能说聂先生你太过出名,无关乎公不公平。”她冷冷的说道,神情十分的不屑。
“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他仍是带着笑意望着容静,没被小小的挫败给打败,“我们赌接下来走入这间餐厅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我输,妳可以在我身上取走一样物品;如果妳输……妳就得告诉我妳的名字。”
既然他这么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吧!
“什么东西都行吗?”
“是的。”
她会向他要求的,应该不外乎是金钱或者是珠宝、名牌之类的,这些,他都付得起,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好,我赌女的。”容静说道。
“那我就赌男的,如果我们两个都赌男的,不就没什么好玩的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整十分钟,都没有人进入餐厅。
容静仍是气定神闲的。对她来说,让他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没关系,她不会有什么损失。
倒是他……她已经想好要从他的身上取走哪一件物品了。那件物品对他来说,绝对价值连城!
“有人进来了!”聂渠瑀嘴角缓缓扬起笑意。
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正要走入电动门。
“美丽的小姐,妳输了唷!依照我们的约定,妳是不是得『愿赌服输』?”
“是吗?”容静挑挑眉,“我记得我们赌的是『走入餐厅里』,并不单只是走过电动门而已。”
“小琪,别跑啊……妈妈在讲话,妳没听到是吗?妳跑这么快,等一下被电动门给夹到,那该怎么办?小琪……”
一个小小的身影抢在男子走入前,冲了进来。
“不好意思,是聂先生你输了,进来的是女的。”容静略显得意,“依照我们刚才的约定,我可以从你身上取走一样物品吗?”
聂渠瑀瞬间脸色铁青,握紧拳头,但基于绅士风度,再加上他先前的承诺,他抿起唇,点点头。
“小姐请说。”
“取精。”容静面不改色的说着,彷佛向他要的是身上的一元铜板一样。
聂渠瑀听到容静的话后,马上倒抽口气。
“小姐,是我听错了吗?”他怀疑。
“并没有。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可是,取精的方法有很多种,敢问小姐要的是哪一种?”难不成是想“身体力行”?
聂渠瑀勾起了一个邪恶的笑容,对自己的好运道有些不敢置信。
原以为她是多么难接近的一个女人,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
可如果这是她的希望,他当然“乐意”帮她完成。
“服务生,麻烦拿个高脚杯给我。”她朝服务生说道,服务生也尽责的立即送来高脚杯。
“聂先生,请。”她比了个手势,示意聂渠瑀将杯子拿起。
“什么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会不懂吗?不是说好要取精……用杯子你不会吗?”
“妳——”原本盛满笑意的眼眸瞬间瞇起,“妳在侮辱我!?”
“不,经过思考之后,我觉得你全身上下就那个最值钱了。如果有一天我缺钱,也许还能把你的产物放到网站上供人竞标!”这真的是个不错的好方法。
“你当然也可以不照做,虽说愿赌服输,可若是太强人所难,聂先生你大可以转身就走。”
转身就走岂不是代表他是个背信之人!?
“好,我做!”
他僵硬的拿起高脚杯走入男性洗手间。
容静的唇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他的出现让她心情大好。
这时,包包里头的手机响起。
“喂。”她拿出手机应着。
“那个该死的陈博凯说和妳分手了是不是!?我马上叫寇偃豫……”
手机那头传来红荳气呼呼的声音,容静知道她打算为她抱不平,而且她的手段绝对是激烈的。
“这不关他的事,别为难他了,他是个老实人。”
“什么叫老实人啊!我介绍妳给他认识,算他高攀了,竟然人在福中不知福……”红荳就像是骂上瘾了般停不了。
容静觉得自己的耳朵开始痛起来,不得已,她转开了话题。
“红荳,刚才发生了件有趣的事,我的心情真的不错。”
她拿了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后折好,要求服务生等会儿转交给聂渠瑀。
“说来听听!”她现在好奇容静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能心情好到这种程度,连与她讲手机,都可以感染到她的愉快?
“明日上班再告诉妳。”
“喂,容静,妳现在就告诉我啊……快说……”她抗议着。
她怎么能在挑起她的好奇心之后,又不告诉她,这太过分了吧?
“就这样了,掰了!”她未等红荳有任何回话,立即结束通话,拿起包包就如同她来之时一样,轻松惬意的走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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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渠瑀手中拿着高脚杯,尴尬的从男性洗手间走出来,正在思忖着面对其它人异样的眼光该如何回答时,就见服务生将纸条递给他。
“这是刚才那位小姐留给你的。就是那位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姐……头发盘起来的那位!”怕聂渠瑀忘了是谁,服务生还特别强调。
“我知道。那她人呢?”
他的视线搜寻着餐厅每个角落,就是没发现她的身影。
她也是去上洗手间了吗?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去上洗手间,根本就不需要留字条给服务生叫他转交给他。
“离开了。”
“嗯。”他打开了纸条,不信里头能写出什么好话——
聂先生:
这只是给你个教训,别见了女人就搭讪。你的小蝌蚪,你自己留着吧!我对那种东西没什么兴趣,纯粹只是好玩而已。不过,建议你最好省着点用,免得真正要用它时,一滴也不剩。
在这个句子之后,还画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就像在嘲笑他一般。
此时,聂渠瑀怒火狂烧,只想着要把容静给碎尸万段。
很好,就不要让他有机会再见着她,他们之间的梁子真的结定了!
他揉烂了手中那张无辜的纸条。
“很好,敢这么整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妳!”他阴狠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