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她哭喊着,“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残忍的伤害我……”谁都可以不相信她,她可以被全世界误解,可就他不行啊……
“是你残忍,你在践踏我的感情、你在测试我对你的容忍度,最残忍的人是你!”他狠道。
“我?”她颤着身子,笑了。
她笑的凄凉、笑的悲情、笑自己傻,同时也笑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竟然不堪一击。
“你要我饶恕你吗?一个被人抓奸在床的妻子,应该要这么对丈夫说是吗?没想到你是这么放浪的女人,跟在我身旁不愁你吃、不愁你穿,这样还不够是吗?你竟可恨到这种程度,你——下贱!”
话说出口,伤了红豆,也伤了自己。
“我……下贱是吗?”她抖着声音,泪水早已流不出来。
“不,最贱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爱你!哪怕你做出愧对我的丑事,我依然爱你。”他的痴傻,真令自己厌恶,他给了红岂一个心痛的拥抱,“我容许你继续住在这间屋子里,继续享受我给你的奢华一切,因为我爱你!”
这算什么?!扬起手,红豆眼里充斥着恨意,用力的朝那张早上她还爱恋抚着的面容挥了下去。
清脆的响声之后,他的脸上顿时清楚的浮现了她的手掌印。
寇偃豫愤怒的扬起手,可见到那打直的腰杆和她不驯的眼,他的手止在半空,再怎么恨她,也无法动手伤害她。
“是,刚才那个男人是我在路上勾搭的,只要我看顺眼,我就会把他带回家与我温存,我就是这么下贱!我就是喜欢和野男人胡搞!你不在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野男人上了这张床。”她指着大床。
“我就是喜欢千人骑、万人压。”
“你走,给我走!让我永远不会再看到你——”他闭上眼嘶哑低吼。
“走,我当然会走,我不会霸着你的一切不放,你给我的我全都还给你!”她用力的扯下了脖子上戴的那条戒指项链。
粗鲁的动作让项链在她的颈子上,留下一条清晰的血痕,她却一声都没吭。
“让尊贵的你戴了绿帽,怎么说的过去呢?我也没那个脸和你拿那些……”如果他不相信她,那就让他误会到底、一辈子彻底的恨她。
平常她最怕痛了,而现在她却不觉得有任何的痛楚,因为那再怎么样都比不上她的心——被他在上头狠划上一刀。
“离婚协议书我会寄给你。”
“谢谢,以后……别再见!”
她缓缓的走出了这间两人曾经恩爱的卧室,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栋洋房。
受了伤,在人前她也会佯装坚强;可在人后,她则是会躲在角落放声大哭,舌忝着伤口。
第六章
“误会?你们是因为误会而离婚的吗?”好难想像啊!孟洁听的几乎都快入迷了。
她没想过开朗、风骚的红豆,会有这种伤痛的过去,总以为她真的和她们一样快乐。
“无所谓误会不误会,反正就这样玩完了。”她耸肩。
有时,夜里她还会想起他温柔的抚模,可……那些都过去了,她与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我没有再见过他,从那次之后。”红豆再补上一句,这算是完全遵守她的誓言。
“哎呀,红豆,你做什么脾气这么倔啊,你们两人那时都在气头上啊,等过些日子不怎么气了,大家再摊开来谈谈。”孟洁总是将一切想的好简单。
如果换成是她,她可能一、两个星期一过,又回去找对方了。
“有时真佩服你有一颗蠢到极点的脑袋!也是,这应该是你能活的这么无忧无虑的要素吧。”红豆讥讽的笑着,“我发誓过,我这一辈子不会再去找他。”
“这么倔做什么啊?他对你很好耶……很爱你耶……”就算是白痴,从红豆刚才讲的那些也知道,那个叫寇偃豫的真的是爱惨了红豆。
“爱算什么?能当饭吃吗?”她嗤道。她当然知道寇偃豫爱她了,他常在他们耳鬓厮磨之时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但这也是她恨他的原因!
如果他真的这么爱她,他应该要选择相信她。
虽说眼见为凭,但有时双眼见到的,可能是假象啊……
“寇偃豫的爱绝对能当饭吃,而且是怎么摔都摔不破的金饭碗!”容静补上了一句,她说的绝对是事实。
“是啊……旁边还镶钻的。”
“嗟——”她嘘了声,“是朋友的话,就别在旁边乱敲边鼓,我与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你不爱他?”
“我当然……不爱他!”她嘴硬着,“还有,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了。看在他以前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答应寇偃豫要帮他忙,所以这阵子就别排我工作了。”红豆的话是对着容静说的,“交给孟洁吧!比较简单的事就全派她去处理。”她指着孟洁。
尤其是那些不用姿色又不用脑子的,这种工作给孟洁做,再合适不过了,免得她一接手“绝对失误”。
“不怕日久生情?”容静冷静的问着。
“日久生情?呵呵……”她拨了拨大波浪的头发,“想的美唷,六年过去了,你想他还会爱我吗?别忘了,他那时可是想杀了我,只能说他的自制能力真的是太好了。”
“我觉得寇偃豫只是想挽回你,否则他大可不必找你。”容静实话实说。
“我无福消受。”
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嗯……好像有点“缺水”了呐,也许她等会儿该上护肤沙龙做一套全身美容,然后做脸,最好是还有一点时间让她整理一下头发。
染、烫、洗……这是要花不少时间的,少说也要三个钟头。
她这个人啊,只要能美丽,就算坐在美发院五个钟头她也坐。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必须同你一起共进晚餐吗?”红豆坐在餐厅里,喝着餐前酒,她表情微愠,任何人都知道她并不是很想与寇偃豫一同晚餐。
可,接电话的人是孟洁,她竟然问都不问她一声,就帮她答应,好像寇偃豫要约的人其实是她一样。
她这个人最信守承诺了,只要答应对方就一定照办,纵使是孟洁不经她同意,自动帮她说好的。
“不论从任何理由来看,你都必须陪我吃这餐。”他一身合身的西装,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英挺。
尤其是他脸上的那抹神采,令他更加的帅气。
“给我理由。”红豆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开始朝盘子里那六分熟还微微带着一点血丝的牛肉动手。
她的刀子用力的在牛肉上划着,简直是把牛肉当寇偃豫般在切割。
“你记得答应我的事?”
“当然,可那并不包括陪你一起吃晚餐吧。”
“我们要装作一直有在交往,你并不是什么临时演员,所以我们必须培养感情。”他笑,又是那种体贴她的笑容。
“放心,我绝对不会凸槌。”她啐道。
“这样就真的再好不过了。”他帮她再倒了一点白酒,“少喝点。”
“叫我少喝点你还一直帮我倒,你想灌醉我是吗?”她狐媚的笑着,媚眼送出秋波。
“当然不是,你知道的,我一向对烂醉如泥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嗅!六年前好像是这样没错啦……”她抚着额头,“就不晓得六年后你有没有改变你的嗜好了。”
“没有。”
“喔……”红豆的刀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牛排,对于与前夫重逢,说实在的,她真的有好多话想说、好多问题想问……可,他们现在应该算是陌路人,将这些全都说出来,是不是显得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