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孟洁,你不要坐在那里翘脚兼挖鼻孔,感觉很没有气质好不好?”向来以端庄、优雅为重的红豆,拍拍损友孟洁的腿。
“啊没办法啊……就是不晓得要做什么,工作不好找,你又不是不知道……”孟洁去洗了手。
她知道红豆一向最重视外表了,宁可饿死也不能丑死、脏死,像她这样挖鼻孔被她看见,一定会被她叨念个几日的。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昨天我也失业了。”红豆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该死的臭老板娘,就因为她长得漂亮,怕她老公被她给抢走了,所以就干脆炒了她!
天,这对她来说公平吗?
不!一点都不公平。
也不想想她老公已经五、六十了,她才二十多耶!而且,他又挺了个啤酒肚兼秃头,再怎么样她也不会把这种男人看在眼里。
“听起来非常不妙。”孟洁将桌上的茶冻分成了四等份,决定每天吃一小块。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一切得以节俭为首要任务。“我本来以为还能靠你们两个来养我!”
“等容静回来再说吧,有收入的人就剩下她了。”红豆无奈说道。
说人人到,门把转动的声音传入了屋里头,一个留着直长发、冷艳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将手上的LV包包丢到了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已。
“容静,太好了,我们刚在说你呢!你马上就回来了……”孟洁抢先开口。
红豆则是在一旁用力的点头。
“我今天可是背死了,重要的会议竟然迟到,而且还带错了文件……”
“你该不会……”
“被那几个妒嫉我,想拉我下台的人抓到了小辫子,没办法!”
闻言,另外两人吞了吞口水。
难道真的像算命的说的一样,她们三人是“命运共同体”?好命的时候一起好命,倒楣的时候则是一起倒楣。
“以后就得靠你们了。”容静自然的说道。
“啊?”红豆与孟洁差一点晕倒,“这个……容静,你可能想太多了,因为我们也跟你一样。”
“什么?”容静大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们……你们……”
“啊、啊!容静,你要冷静一点。”容静就是这样,老爱大惊小敝,“不然这样好了,现在工作这么难找,我们不如自己创业好了。”
“创业?说的这么容易啊……我们三个人要做什么?难不成要当‘个体户’,一起下海捞吗?”容静觉得前途一片黯淡,每个人都想开店,但是有几个人是真的做得成功的啊!
“是啊,孟洁,你觉得如果我们要开店,那要开什么好啊?”
“也对!三个倒楣的女人……不、不!”她怎么可以触自己的霉头呢?“不然我们来开个侦探事务所好了,就算合资吧!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嘿……她不愧是三个人里头最有智慧的人啊!
“为何要开侦探事务所?我们又没有什么门路……”
“哎呀,我以前在那里打过工,门路多少也知道一点啦!”孟洁挥挥手,一脸叫她们安啦的表情。
“而且那个超好赚的,你们知道吗?记得上次有个夫人找我们跟监,她怀疑她在大陆的台商老公包二女乃,一出手就是二十万。”
“二十万?”两人尖叫,“真的这么好啊?”
红豆觉得眼前有许多钞票在飞舞着。
“没错。”
“侦探事务所?听你这么说好像行得通,现在这个年头,外遇这么严重,有疑心病的人一堆,我赞成!”
“行……反正我们三个是命运共同体,那不如一同打拚好了。”容静说道:“我有一百万,不然我拿个一百万出来好了。”
“大家公平,我也拿个一百万出来好了。”红豆也跟着说道,一百万可是她所有的身家财产了。
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吃着四分之一茶冻的孟洁,“你呢?”
“我……我……”她连茶冻都得分四天吃了,她哪有一百万啊?孟洁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我……我没钱……”
“哼?”
“哼?”
“没钱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这样你也敢说要创业!”容静最先发难,想一脚踹死这只“寄生虫”兼米虫。
“是啊!你是不是存心想占我们便宜的啊?准备到时候卷款潜逃。”红豆纤纤玉指用力的拧着孟洁的耳朵,对于孟洁这种个性,她最不齿了。
“两位大人,饶命好吗?虽……虽然我没有钱,不过我有年轻的!不然这样好了,我就出卖我的、出卖我的灵魂,为我们侦探事务所做牛做马好不好?我用我的劳力出资!”
她说得非常诚恳,但听的人则是差一点吐血。
“真无耻,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哼……”红豆扬高音调的说道。
“别理她啦,她什么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既然她要用劳力出资的话,那我们就用力的奴役她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请工友,还有清洁欧巴桑了。”容静说道。
“嗯……有理。好,决定了!咱们就开间‘美女事务所’好了。”
“这真的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我们开瓶香槟庆祝好了。”孟洁拿了一瓶香槟打开了它。
“喏,请用。”孟洁倒了两杯。
“你为什么没有喝?”
“是啊……你不是最爱喝香槟的?”两人发出疑问。
“呃……”孟洁讪笑了几声,耙了耙头,“这个……因为这瓶香槟过期了,所以我想,还是你们两个人喝就好了,不然倒掉太可惜了。”
噗!
两人喝进嘴里的香槟,在听到孟洁的话后,立即喷了出来,喷了孟洁一脸。
第一章
迸典钢琴的乐声在宴会场响起,会场里的男士几乎都是一袭黑色笔挺的西装,而与会的女士则是穿着美丽的晚宴服,在舞池里头跳着华尔滋。这是个用金钱堆砌而成的世界,没有一点背景的人,是不可能进入这个城堡。
丁红豆原本一头大波浪染上了鲜橘色的发,此时盘了起来,仅垂下几缯衬托她精致、冶艳的脸庞。
她有着一双就像会说话的勾魂大眼、直挺的鼻、樱桃般的小嘴,男人一看到她,鲜少不心动的。
她曾笑说:“看到她却没反应的男人,不是幼儿或未成年,就是年过六、七十,已经无法有任何‘反应’的伯伯、爷爷。”
一袭暗红色紧身露背的小礼服,将她曼妙的身段、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加的迷人。
她是如此轻易的走入这个会场,既没有邀请函,也没有与会男土带她走进来,可……保全从没有怀疑过她的身分,她就与一般来参与晚宴的人一样,轻轻松松地走了进来,她的穿着、打扮、外表、气质,活月兑月兑的就像是千金大小姐一样。
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手上勾着一个镶满珍珠的包包,拒绝了几名斯文男士的邀舞,她悄悄的步上了楼。
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不是没道理的。
因为平日她虽然也喜欢扮成一只四处飞舞的花蝴蝶,可这不代表她就喜欢穿这种露背又露的衣服。
这对她来说,根本是一种折腾,尤其是男人看她的那种眼光——想把她礼服扒光,然后抓上床的眼神,更令她厌恶。虽然她承认这小小满足了她身为女性的虚荣心,可她总觉得让人在视觉上占了一点便宜。
前几日,有个凯子老板娘到她们美女事务所,一开口就出一百万,要她们帮她调查她那个有钱的老公,是不是在外头盖了小鲍馆。于是,在透过管道得知这个宴会对方也会出席之下,她就跟着来了。
罢才,她看到对方带个女人上了楼。她记得这间饭店三楼以上都是客房,难不成他们参加完宴会,就顺便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