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部线条十分斯文,与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认真的,要说欧耿赐及褚政阳是兄弟,真的很难令人相信。
“这是?”褚政阳伸手接过了它。
当他看到喜帖上的名字时,手握得死紧,由指关节上的青节毕露,可以察觉他现在心中的不快,而且不是普通的不悦。
懊死的,这算什么!想设计他吗?
“我也是刚才才得知我是男傧相的。”欧耿赐苦笑。“就是不知道伴娘会是谁,真的是令我太好奇了。”
这张喜帖真的是为他们投下了一颗巨大的炸弹啊!
“这个钟佳鸳又是谁?”
“东部长老钟雄的女儿。”欧耿赐答道。“我也是问人才知道钟佳鸳的身份……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绝对不是这场婚事的共犯。”他先表明了立场,免得褚政阳生起气来殃及无辜。
“我不认识钟佳鸳,不过……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去认识这个钟佳鸳,是吧?”褚政阳嘲讽的说道。
哼……他只是个门主而已,没有必要连婚姻这种事都不能做主吧!
包何况,那个钟佳鸳是胖是瘦、是美是丑,他全然不知!要他娶这么一个女人为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没错,但……”欧耿赐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
“对方会先搬到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哪里?”
“这里!”欧耿赐的手指了指现在的地方。
他当然也不是事先知道这件事的,他是接到喜帖的同时才知道的。
他可没有陷害手足的嗜好!
褚政阳的眼眯了起来,顺手将那张喜帖丢人垃圾筒,“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他说道。
哼!他的住处什么时候变成外人可以随随便便进驻的旅馆了?他可不记得他这里是开放性的空间!
他们老的玩得也太过火了一点吧!竟然未经他的同意,就让一个女人搬到他的住处?!
不过,呵……他们搞这些把戏的时候,不也没有通知他吗?
也罢!反正最终的结果会是一样的。
那就是--那个姓钟的女人会收拾自己的细软,从他这里滚出去!
“我也希望如此,因为我根本不想当男傧相,就算想也不是当你的。”也难怪欧耿赐会这么想,因为若是褚政阳结婚了,那些人一定会想到他还未婚,到时他可能就无法过这种悠闲的好日子了。
“我知道!你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哥你这么明理真的是太好了,你的意思呢?”
“我会让所有人知道『知难而退』这四个字怎么写!”褚政阳冷冷的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先回去了。”
“那个女人何时会来?”褚政阳随口问着。
“后天吧!详细的时间我不太晓得,先走了!”欧耿赐说完便挥了挥手离去。
而褚政阳则是坐在沙发上,双眼阴狠的看着那一张刺眼的喜帖。他不愿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强迫他!
*****
钟佳鸳手提着一袋行李,行李中只装着几件衣服而已,因为她认为她并不会在这里待多久。她有的是办法叫那个姓褚的退婚,所以带太多东西来的话,也是一样得搬回去,只是多累人而已。
由管家领着,她走人了这间宅第,上了二楼,她搬进了其中一间空房间里头。
“褚政阳呢?”钟佳鸳将行李放下,问着站在一旁的管家。
“褚先生不在。”
“那他何时会回来?”她的个性一向都是那么大刺刺的,就连问话也不会客气一点。
“不晓得!”管家摇了摇头,也以相同冷漠的态度回应着她,“褚先生在别的地方还有房子,所以不一定会回来睡,所以钟小姐你若是想见褚先生的话,可能有点困难。”她解释道。
想见褚政阳?不!她一点都不想这么快就见到他,她还得先拟定策略,看要怎么对付他。
“了解了!”
“那如果钟小姐有事的话,再叫我好吗?”
“嗯!”
“那我先走了!”管家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而钟佳鸳则在管家退出去之后,无聊的审视着这间房间。
哇咧!这算是小姐的房间吗?连一张梳妆台都没有!褚政阳是不是认为有床给她睡就行了,其余就都不需要了?
好歹她也是个客人吧?真是太过分了!但继而一想,她也是暂住而已,要梳妆台做什么?
躺在床上……嘿!这张床的弹性还算不错耶,穷极无聊的她看了这张床的标签,是席梦思名床。
因为太舒服了,忍不住,钟佳鸳阖上了眼.....
*****
“先生,你回来了啊!”管家看褚政阳走进了厅里,连忙说道。
“钟佳鸳人已经来了吗?”褚政阳点了点头,随口问道。
“在二楼!晚餐我已经煮好放在桌上了。”
“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先回去了!”管家点了点头。
而褚政阳则是上了二楼,在钟佳鸳的房门上敲了几下。
“哎唷!是谁站在门口?敢挡了我的路!”门迅速的被拉开了,钟佳鸳在硬生生的撞上他之后,跌倒在地上。
褚政阳扬了扬眉,低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
“看什么看,不会拉我一把吗?”
般什么鬼!要不是他刚好站在门口的话,那她可能会去撞到他,然后这么惨的跌倒在地上吗?一想到她现在的惨状,她忍不住用力的瞪了褚政阳一眼。
“我为什么要扶你?”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个头小小的,火气倒是挺大的,褚政阳在心里想道。
“要不是你站在门口的话,我又怎么会被撞倒?”
“你的意思是说全都是我的错了?”褚政阳嘲讽的问道。
“本来就是这样了!而且你不知道将淑女扶起来,是绅士应有的举动吗?”
瞧瞧他那张是什么脸啊,看了就令人想扁。
长得俊美又如何?看他那讲话的样子,胃口就倒一半,还有啊……留那个是什么发型,她都剪了一个男生头,而那个男人却发长及腰?!
头发及腰的男人,一般都会令人觉得脂粉味挺重的,而他给她的感觉却是恶魔!
“那也要看看对方是不是淑女,不是吗?”褚政阳无意去扶钟佳鸳,而且他从未伸手去扶过任何一个女人。
“哇咧,你讲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暗示我不是淑女了?”哼!不扶她起来就算了,她自己站起来。
手撑着地板,钟佳鸳努力的站了起来。
“暗示?”
“难道你敢说没有吗?”钟佳鸳用力的用手指戳着褚政阳的胸膛,“你分明是暗示我不是淑女。”
“你自己说你不是淑女的。”
褚政阳的嘴角扬起了讽刺的笑容。这个笨女人有趣极了,虽然在他看起来,脸、身材、体形一她没有一点是及格的。
“你--”
“如何?”褚政阳挥开了钟佳鸳的手。
“老娘看你不爽啦!”
懊死的!她怎么越看他越讨厌,她从来没有这么的讨厌一个人过!
一定是因为他那双眼和他那个要笑不笑的鬼表情。
是的,一定是如此的。
“老娘?”褚政阳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可以说是他见过最粗鲁又最没气质的女人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她就应该是那个东部长的女儿吧!
哼!这种女人竟然要硬塞给他?他们可真是将他的品味想得太低了点。
“乖儿子。”钟佳鸳顺口回道。
嘿,整到他了,好爽!
“你是钟佳鸳。”这句话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是啊,如假包换,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钟名佳鸳。”钟佳鸳双手环抱在胸前,斜眼看着褚政阳。
“久仰大名。”褚政阳点了点头。“在这里住的还算舒服吧?”他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