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接下来对她说的话,更是令她心中小鹿乱撞。“私底下我会改口唤你春执,让你更自在些。”
她开心得想尖叫出声,可是她力持镇定地轻声问:“若不小心让贫???嗽趺窗欤俊包br />
“就说那是你在娘家时的小名。”
她既害羞又踌躇地再问:“那你现在可不可以……”
她好想听他叫她的名字!
他泛起笑,唤了她一声,“春执,”然后不厌其烦地再度提醒她,“吃饭吧。”
苗春执绽出她来到魏兢的宅子后最灿烂的笑,她多么喜欢听他唤她真正名字时的嗓音呀,她觉得自己的耳朵真幸福!
她的眼前泛起一片迷蒙,这般温柔的魏兢,让她心窝暖烘烘的,整个人也轻飘飘的。
她模模自己的唇角,担心她会开心得忘了将嘴合上,不小心流出口水……
魏兢见她只是因为自己唤了她的本名,就连眼睛都笑眯了,有些诧异,也感到莞尔。他想,她的眼睛灵活明亮,嘴唇红得跟花瓣一样娇美,真是可爱。虽然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收件么,但光是看着她就觉得很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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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她眨着大眼望着他时不管是因为胆怯,或是因为期待都会引起他想亲近她,甚至拥抱她的念头。
在他未察觉之前,他的指头已伸向前去轻抚她的脸颊,她颊上的温度瞬间提高,几乎今他觉得烫。
苗春执羞得低头胡乱地扒进几口饭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温柔,使她的胆量大了起来,她按捺不住胸中的疑问,垂下眼睑偷偷地看了魏兢一眼,她小声地问:“相公与申屠姑娘自小靶情就挺好的?”
魏兢答道:“依师姊弟的情谊来说,不算好,也不算坏。”
“可是我看相公和申屠姑娘的交情好象很深?”这是她能问的话吗?苗春执咬了咬唇,生怕自己问得太直率了。
他淡淡地说:“自小一起长大,相处的时间长,很难没有交情。”
苗春执好奇心一起,就停不住问题,况且魏兢温和的态度给了她莫大的勇气,“申屠姑娘比相公年长吗?否则怎会是相公的师姊呢?”
她怎么看,都不相信申屠妩会比魏兢年纪大。
魏兢露出苦笑,“她说她在娘胎时就已拜师,算是比我先入师门,所以人前人后硬是要称我为师弟。”
他没说出的是,申屠一家老小的行事都很令人啼笑皆非,一时之间,他更是无法具体形容得出,他在小时候甚至猜想过,父母亲是不是因为讨厌他,所以才让他拜进这么怪的师门。
“相公……”苗春执停下筷子表示吃饱了,捧着茶杯有话想问,但不好意思问出口。
“嗯?”魏兢也不再勉强她继续用膳,淡淡地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不太喜欢她在他面前如此畏怯。
“相公到底是欠了申屠姑娘什么样的人情,竟答应要给她祖女乃女乃珍藏的传媳玉佩?”这疑惑深深困扰着苗春执。
她知道自己不该,也没有资格怀疑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着男女才有的情嗉,但她就是惴惴难安。
“春执,这……”魏兢并不想合苗春执失望,可是又说不出受制于申屠妩的真正原因。
苗春执忽然了解申屠妩为什么喜欢在口头上作弄魏兢,因为平日看起来冷淡的他,当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时,其实十分令人想逗他,她有点儿坏心眼地以骨碌碌的大眼望着他问:“不能说,还是不好说?”儿魏兢老实而腼腆地笑了,“不能说是因为我会难为情,不好说也是因为我会难为情。”
苗春执愣住了。
她没想到,魏兢这样的表情会让她无法招架,她竟自心底深处涌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的冲动。
这男子,定是上天派来整治她的冤家啊!
第五章
“祖女乃女乃,清绚给您请安了。”
苗春执曲膝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再恭敬地垂首等待魏家祖女乃女乃招呼她起身。
“好……好……到床边来……祖女乃女乃瞧瞧……”祖女乃女乃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却充满了愉悦。
苗春执来到床沿坐下,伸出手让祖女乃女乃握住。
她发现,躺卧在锦绣床被之中的祖女乃女乃,看来份外干瘪瘦小,令人好生心疼。
“淓绚……好……好……长得俊……也长得挺像美淑……好……好……”美淑是董家祖女乃女乃生前的闺名。祖女乃女乃虽虚弱,却笑得开心极了。
苗春执的手因为让祖女乃女乃紧紧捉住不放,觉得有些痛,但她不想挣扎,于是更往床里头坐,靠近老人家。
“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伤了?”祖女乃女乃皱纹满布的脸上净是关心与慈蔼,也有着心疼,“伤着……哪儿啦?让祖女乃女乃……看看……”
“祖女乃女乃,您正犯着喘呢,就别说太多话了。”苗春执拍拍她的手,“淓绚是不小心撞伤了头,胡涂了些时日,所以这么迟才来向祖女乃女乃请安,祖女乃女乃您可别生气哪!”
“伤了头呀,那可真糟糕……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祖女乃女乃浑浊的眼里满是忧心,让苗春执感动得眼泪差点滚出眼眶。
“祖女乃女乃才要赶紧好起来,要不淓绚会难过的。”苗春执心想,祖女乃女乃和董淓绚的祖女乃女乃交情一定好得不得了,老人家是真的期待见到这个孙媳妇儿。
受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疼爱,她很心虚,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自己顶替董淓绚前来祈寿山探望祖女乃女乃,其实不是件坏事,至少能避免祖女乃女乃得知董淓绚的死讯时的伤心难过。
“来……来……祖女乃女乃给孙媳妇儿……一个……见面礼……”祖女乃女乃暂时收回手,在身上掏模,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是有着藏宝图的玉佩?
苗春执趁祖女乃女乃不注意,转头与魏兢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
祖女乃女乃眯着眼,看看立在苗春执身后的魏兢,问道:“站在后头的那个……你是哪个……”
“祖女乃女乃,我是兢。”魏兢走到床前,低头让祖女乃女乃看仔细些。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像早已习惯祖女乃女乃不记得他。
“兢……兢……”祖女乃女乃老胡涂似的,反复念着魏兢的名字。
苗春执有些诧异,祖女乃女乃记得董淓绚是孙媳妇儿,却不记得自个儿孙子的名字?她不禁怀疑起魏兢究竟有多少个兄弟姊妹,才会让祖女乃女乃不记得他的名字和长相,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与家人长年聚少离多所致。
“兢……给你媳妇儿……戴上……”祖女乃女乃颤抖的手递出一样东西。
“是,祖女乃女乃。”魏兢依言接过。
苗春执稍稍伸长脖子,努力用眼角余光瞄着魏兢手里的东西,她对于有着藏宝图的玉佩着实好奇极了。
结果,魏兢却是拉起她的手腕,替她套上一只通体翠绿的玉镯,它十分美丽,仔细视察之下,可发现点状及带状翠色隐现其间,密而不乱,翠绿自然分部,玉质清纯,温润光滑。
啊?怎幺是这个?苗春执以眼神问着魏兢。
不知道。魏兢眼底传达出回应。
“淓绚,喜欢吗?这是祖女乃女乃……当年嫁进魏家时……戴着过门的玉镯……”祖女乃女乃瞧两人手执着手,直觉他们真是一对美玉般耀眼的佳偶,因此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喜悦神情。
“喜欢、喜欢,只是太贵重了!”苗春执有些惶恐,大眼圆睁地直盯着手腕上珍贵的玉镯,生怕一旦粗手粗脚的她不小心敲崩了一角,自己会不会立即惊吓而死?
突然,苗春执的手被魏兢一握,引得她将注意力移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