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些什么恶鬼?!”骑着马的杜安,以渺渺听不到的音量低声吼着。
香月和玉霞功力深厚,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她们只是低着头,无声地窃笑着。
“怕了吗?”申屠顼莆漾着笑,和善可亲的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
“如果敢伤了我姐姐一根头发,我就是再不济,也要和你们命!”杜安恨恨的说。
申屠顼莆收起笑容正色看着杜安。“我也可以告诉你,就算你是渺渺的血亲弟弟,但是你若使她伤心的掉下半滴泪,你就别想身上能再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杜安脸上并没有惧色,他只是看着申屠顼莆一会儿,然后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彼此。”
申屠顼莆心中吁了口气,因为杜安这难缠的小舅子总算是开始把他当成一家人了,而这会让渺渺能更安心的嫁给他。
***
新砌好的两座大坟两座小坟,让杜家姐弟抱着墓碑痛哭失声。逝者已矣,纵有再大的不是,终
是自己的亲生爹娘:再深的怨怼,也都随着黄土埋在地底下。
“渺渺,别这么哭,会伤了身体的。”申屠顼莆拉起渺渺哭得发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拿着手中替她揩泪。
玉霞和香月也掏出手绢,替杜安擦擦他满脸的泪涕。“杜少爷,你再这样哭下去,渺渺小姐也会跟着止不住泪的。你们这样哭,怕会哭虚了身子哪。”
杜安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吸着鼻子,仍是流泪。“姐姐……别哭了,爹娘和弟弟、妹妹,都在看着呢……”
“嗯……不哭,不哭……”渺渺说是不哭,却又滑下一大串泪水。
“爹、娘、阿蒿、阿平,姐姐要嫁人了……”杜安瞥了申屠顼莆一眼,又转头向墓碑低语,“就是这位申屠公子要娶姐姐,阿安知道他会好好待姐姐的,请你们放心……”
哭得乱七八糟的两姐弟喃喃地不知道又对墓碑说了些什么,申屠顼莆见他们越哭越发不可收拾,便向玉霞、香月使了个眼色,双双抚上他们的昏穴,让他们昏睡了过去。
“真是会哭,姐弟俩都是一个样。”申屠顼莆无奈地摇摇头,抱起渺渺就往马车走去。
香月和玉霞也苦笑地将杜安抱到树荫下,再回头到墓地前收拾残烛冥纸。
***
渺渺和杜安心头重担一落下,便在马车上一连睡睡、醒醒几天,昏昏沉沉的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鸩花岛。
睁开大眼,渺渺惊觉自己竟然躺在泖风榭中屠顼莆房里的大床上。
“顼莆!”她惊喊一声。
“你总算是真的醒了。好多天没听见你的声音,就瞧你和杠安像两个活死人一样会吃、会喝、会睡,却一个字也不说。”申屠顼莆就坐在床头,笑笑的俯看着她。
“顼莆,我们什么时候回到鸩花岛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过去几天里的事。
“才让你们回来躺下,你就醒了。”她失神的那几天,实在让他担心极了。
“我……我们都还没谢谢你,替我们修好了爹娘弟妹的坟。”她坐起身,小手拉拉他的衣角。
“明日就成亲是一家人了,别再说这些。”他看她扯着自己衣角的可爱模样,模模她女敕白的小脸,温柔的笑说。
“明日?这么快?”渺渺有点讶异的张大眼睛。她才刚重踏上鸩花岛的土地而已——不对,她连脚还在床上,应该是说,还没有踏上鸩花岛才对。
“快?我还嫌太慢呢。”申屠顼莆终于忍不住吻住她的粉菱小嘴,轻咬了她口。
“唔……顼莆……”她也好久没这般亲近过他,情不白禁地将小手环上他的肩头。
缱绻的温热唇舌,浓情蜜意地交缠着,两人都因这久远了的热情而气喘吁吁。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真不想放开你,可是再不放开你,咱们就要提早过明晚的洞房花烛夜了。”
“你总是说些羞人的活。”她气息不稳地靠着他嗔道。
“我不只会说些让你害羞的话,我还想做些让你更害羞的事。”他坏坏地笑着,捏捏她的小手,又接着说:“把这参茶趁热喝了。补点血色,好明儿个当我最漂亮的新娘,”
渺渺羞答答的点点头,乖顺地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顼莆,这是什么参呢?喝起来好甜哦,比桂花蜜糖还甜呢,”她伸出粉女敕女敕的小舌舌忝舌忝唇上的茶渍,觉得那滋味比任何鲜果蜜酿,都还来香甜数倍。
“甜的?”申屠顼莆大惊失色的拿起茶碗嗅了一嗅。“要命的老妖怪,又在搞什么鬼!”
“顼莆?怎么了?”她很是不解的望着他发愣。
“渺渺……该怎么跟你说才好?唉……”他不知道该怒还是该乐,俊逸的脸庞竟然挂上为难的苦笑。
“唔?”渺渺一双大眼里充满了疑惑,还在等他的答案。
“娘给你在参茶里了药了。”他怜惜地模模她的小脸蛋。
“下药?”她膛大眸子,脑筋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嗯……不是很好听的一种药名,叫‘烈女拆’,是专给女人吃的……一种药。”这烈女拆吃了之后,就连那日日夜夜数着黄豆的十世烈女,也都会连滚帝爬地去拆了自己的贞节牌坊。
“我……我会怎么样?”她开始紧张起来,额角也微微沁冒出汗珠。
“我最心爱的渺渺……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哭笑不得的端坐在椅子上,突然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杜安曾要他答应,他和渺渺成亲拜堂前,不许再对渺渺有任何逾矩的举动。
但是,如果是渺渺硬要对他有逾矩的举动呢?思及此,他不禁开怀的笑了起来。
第十章
“顼莆……唔?”渺渺掩住小嘴,被自己突然发出的呢哝嗓音吓了一跳。
“你别怕,那药不伤身、也不碍事的。”申屠顼莆强忍住抽搐的嘴角,因为他实在是很想放声大笑。他说“烈女拆”那药不碍事,是因为他人刚好就在她身边。
“嗯……我怎么……哦……”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压都压不住地就自己申吟出声,而且她的腰际开始窜出阵阵酥软酸麻。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仅是用充满兴味的眼光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要主动靠近她的意思。
她感觉浑身炙热火烫,隆冬里,竟然觉得比盛夏还来得躁热。
“顼莆,我怎么办?我好热,快救救我……”
“你会知道该怎么办的,我会教过你了。”他该去痛骂自己的母亲一顿,还是去向母亲叩头称谢?他实在是两种行为都想去做。
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扯开自己的软绸襟领,一张粉脸比三月天的春桃还红、还艳,细软的腰肢不由自主的摆动着。
“顼莆……”
“嗯?什么事?”他鼓起万分强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别向她扑去。
她双手抱住他的头,将自己的胸部靠在他的颊边磨蹭,这使得她获得了短暂的舒缓。“好舒服……靠着你好舒服……”
已经迷乱的她,开始扯开他的衣襟,动作粗鲁得就像个流氓恶棍一样,迫不及待地露出他的胸膛抚模着他。渐渐的,只是手掌心接触他平滑的皮肤已经让她感到不耐,她索性撕扯开自己的绣衫,用她细致又柔腻的胸乳去摩触他坚实的胸脯,这使得两人同时发出申吟声。
“渺渺.你学得真好……”申屠项莆气息紊乱的低笑着,轻抬起渺渺的螓首。啄吻住她的粉唇。
“你还受得了吗?”
“受不了!受不了……我……我好想……”残存的一丝矜持让她说不出口想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