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刚开始和他一同用膳时,着实吓得不轻;就算以前在欧阳家做粗活的长工,也不见得有他吃得多。
不过看申屠顼莆不挑食,她也觉得意外。有时她没吃干净的盘底汤汁,也都让他倒进碗里,再吃一大碗白饭。以申屠顼莆的家世,还能如此珍惜米粮,实在很少见。
所以,申屠顼莆对渺渺小鸡般的食量非常不满意知道她一次吃不了太多,他便让玉霞她们三不五时送些益气的汤水点心来让渺渺吞下,好似真的要像养猪仔一样养胖她。
一段时日下来,养出了渺渺美丽的气色,也养出了渺渺不再畏缩申屠顼莆的性子.这让申屠顼莆成日都开心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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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顼莆越来越炽热的眼光,让渺渺在面对他时,开始有了有别以往害怕和不自在的情绪,她也对自己不时加快的心跳感到莫名心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到申屠顼莆就会脸红。
她觉得他好像很忙碌,就连养伤的那几日,也不时有奴仆、管事来请他栽决大小事务;但她又有时觉得他很有闲空,常会突然出现缠着要她陪伴说话,每次离去时,眸中总会露出不舍的眼光。
她隐隐地感觉到他好似非常了解她所有的事情,但又喜欢在闲聊中,让她自己说出来;而他越来越温柔的对待,也使得她没法再惧怕他。
“小时候我们家乡村子里的人、都用生肖来替称月年。好比说一月份就管叫鼠儿月,二月份就叫牛儿月,三月份就叫虎儿月……”渺渺回忆起小时候的情景,眼瞳亮灿灿的微笑着。
“那你是什么月份出生的?”申屠顼莆喜欢她脸上百合花般的笑靥,心情偷悦的也笑了起来。
“我?我自己不是很清楚哩,爹娘没跟我仔细提过,我只知道自己是鼠儿年出世的。不过我记得大弟阿安是虎儿年马儿月出生,小妹阿蒿是兔儿年猴儿月出生。小弟阿平是蛇儿年鸡儿月出生的……”她忽然微白了小脸,因为她也想起来,她牢牢的记得小妹小弟是在什么年、什么月,咽下他们的最后一口气。
“别想太多。越难过的事越是要面对它、说出来,自己一个人在心底闷头想它,反倒会更难过。”申屠顼莆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使她白了脸。
渺渺垂下串串泪花,“阿蒿只活了几年,是猴儿年猪儿月咽气的,阿平也在狗儿年牛儿月合眼……都是在好冷、好冷的冬天里,都来不及长大……”
申屠顼莆习惯性地掏出手巾替她拭去泪水,低声哄着,“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样会哭的姑娘。说过了、哭过了,也该换个笑脸给我看看。”
渺渺怯怯地、有点不好意思的微微扯着唇角笑笑,发现他心情好时真的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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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箩筐媒婆捧着百来卷的闺女画像,全让申屠顼莆派人踢进鸩花湖,直至仅剩一口气,才要人捞了起来湿漉漉地赶下山。
不晓得哪里跑来说是和申屠顼莆有婚约的远房表妹、堂姐,见香月举起利剑、玉霞抡起大刀,也都嚷着是一场误会,落荒而逃。
甚至从没拜过师的申屠顼莆,也忽然窜出来成堆的师姐、师妹,结果全被捆成粽子似的丢出鸩花岛大门。
申屠顼莆暗叹了一口气,自是明白这都是自己爱作怪的双亲大人所搞出来的名堂。见不得亲生儿子愉悦快活的父母,也还真是世间少有。
他记得母亲大嚷过世间痴儿傻女受阻碍的恋情,是人间最美丽的感情和父亲太过顺、美满的婚姻一直是她心中莫大的遗憾,所以她抱定主意要让儿子尝尝伟大苦恋的滋味,以免他也一样抱撼终身。
那时他压根觉得自己的母亲满口疯话是常态,是故并不理会,没想到母亲竟然选在这时机确切的实行了她的梦幻计划,气得他咬牙切齿、哭笑不得。
转头看渺渺抱来一把古琴走进房门,申屠顼莆才将心绪拉回。
“你还会抚琴?”他眼中带着讶异和惊喜佩服她的多才多艺。
渺渺边调整琴弦边轻轻回答,“跟着珠儿小姐的师傅学过几年。玉霞姐姐说,公子老躺在床上会觉得闷,如果公子不嫌弃我抚琴给公子解解郁。”
她纤手儿一摆拨声律琴韵如珠滑玉盘般,妙音袅袅霎时申屠顼莆觉得整间屋子好似都馨香了起来。
见申屠顼莆微笑点头,渺渺小手指尖轻轻一挑弄,抚出一首又一首悦耳的曲目。那娴美灵幽的乐音、低螓华眉的美态,让他不觉看痴了。
“公子!”渺渺惊惧的低喊。
“乖乖的别嚷,让我靠一下。”
申屠顼莆趁着渺渺替他换上胸口的敷药时,将头倚靠在她的弱肩上,双手搂住她。
“是……伤口在犯疼吗?”她屏住呼吸不敢乱动,怕又扯痛了他的伤口。
“是呀,是很疼,疼得我头都发昏了。”软玉温香在怀,他就算没痛也硬要说有个大窟窿。
“公子忍忍,我马上去请大夫过来看看。”揉着她后背的一双大手,使她的心头像有头迷途的小笨兔胡乱瞎蹦着。
“不用!”
他轻咳一声缓了语气,大掌仍不住在她小小的身子上搓揉游移,“调调气就好了。我自己也懂得医术,知道这是不碍事的。”
“真的吗?”渺渺仍担忧着。
他将薄唇悄悄贴着渺渺的女敕颈,发现她微颤了一下后,整个颈子耳根都红透了。
“嗯,没事的。”说着,他还对着她细致的耳珠子吹了一口热气。
“公……公子……”渺渺简直要羞得晕厥过去,却又不敢贸然推开他这个“伤患”……
接下来几天,所有吃姑娘家豆腐的伎俩,申屠顼莆全在渺渺身上使尽了。恐怕全天下的都该来拜他为师,求他传授几手不会被甩耳刮子的高明绝招。
反正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君子,又何必有君子行径呢?况且渺渺又是他喜欢的女人,看着她而不去碰触她,简直比活生生砍落他一双手腕,还让他觉得难过。
渺渺虽然被他逗得成日红着小脸又羞又气,可是渐渐的,她竟也习惯了他的碰触;而申屠顼莆,却越来越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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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醒来。”
陷入儿时恐慌梦魇中的渺渺,紧闭双眼泪流满面的呓语着;她忽然听到有人在黑暗中不停唤着她的名字,而且还轻轻摇晃她的身子,不让她继续沉睡在惧梦里。
她迷迷蒙蒙的睁开大眼,便瞧见申屠顼莆坐在床沿拿着手中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理智告诉她该害怕、该闪躲,但他温热的掌心却抚平了恐惧。
“你又作梦了。”申屠顼莆几乎是一听见渺渺失去稳定的气息,便冲进她房里唤醒她。
渺渺白着小脸坐起身微微点头,仍未由惊梦中恢复过来,身子还有些颤抖。
申屠顼莆情不自禁地伸出长臂将她搅进怀里。想安抚她惊惧的心情。渺渺微僵了一下后,发现他的胸膛有种令人心安的温暖,不由自主地放软身躯,将螓首搁在他的眉窝。
她的温顺让他心中狂喜,更使劲抱紧怀里小小的柔软身躯,不断的轻吻她的秀发。
“公子……”渺渺愣愣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抓住机会含住她甜蜜的檀口,将她剩余的拒绝全吻进嘴里,双臂收紧地不容她退缩,更进一步将热舌探进她的两瓣小甜唇之间舌忝吮,迷醺了两人。
软薄的寝衣使渺渺的曲线完全贴合在他的身上,大掌揉皱了衣料,也揉松了衣襟白玉般的肩头一露出来,便遏阻不了他火热的渴望,迫不及待的心跳声使他有些粗鲁的扯弄她身上单薄的寝衣,热唇也一路由小巧的下巴滑下细颈,落下朵朵湿濡的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