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该娶她的男人?”封宗翰倏地眯起了双眼。
“她爱他吗?”
安德列摇头。
“不爱,无论有没有碰上你,她都只爱你一个人。”
封宗翰闻言,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去!那你还硬要将他们绑在一起?叫他去娶一个爱他的女人嘛!”
“没有人爱他,他是个老怪物。”封宗翰刚一瞪眼,安德列忙接着又说:“她们结婚后不到一个月他就死了。”
封宗翰愣了楞。
“喂!你耍我是不是?既然他们结婚不到一个月那男人就嗝屁了,你干嘛一定要他们结婚啊?”
安德列指着上面耸耸肩。
“狗屎!”封宗翰臭骂。“你们不都是祟尚爱讲慈悲的吗?神爱世人,神是慈悲的,不都是这么说的吗?怎么反而要拆散爱人去凑合怨偶呢?”
安德列双眉倏扬,继而猛一点头。
“好,这的确是个好理由!OK,如果这真是你要的,我可以送你回去,等三十七年后到了她的时辰之时再来带你们一起走,这就是我们对你的补偿,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封宗翰眉开眼笑地说。
“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彻底抛弃过去那种无神论的观念,我会每个星期都到教堂哈啦两句,再去庙里烧烧香……”老实说,他到现在还搞不太清楚对方到底是那一国的,只好拢总讲进去了。
“……同时也要替各位广作宣传,特别是当我们的时辰已到,而你们来接引我们时,我们更应该誓死追随、永不背叛!”
他挥舞着双手,慷慨激昂地说着,安德列却是哭笑不得地连连摇头。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我发誓!”封宗翰忙举手发誓:“现在我对诸位神抵祟仰之心,就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
“好了,好了!”安德列拍拂着身上的鸡皮疙瘩。
“不要再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封宗翰闻言,立刻堆起了满脸谄媚笑容。
“嘿嘿,既然你听够了,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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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有了,又有心跳了!”
“老天,这……这简直是奇迹啊!”
“快,快!大家动作快一点,不要让伤患又失去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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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婉竹一家人守候着,于谦和莫清风则在稍远处和韩警宫低语。
“今晚他喝了不少酒。”于谦承认。“但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应该还不至于醉。而且我们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很清醒,并没有酒醉的迹象,脸很红,但神智确实很清楚。”
韩警官轻蹙眉。
“我们也找到一位目击者,他指出封先生的车子是高速冲向工地围栅,似乎完全没有减速的企图,几乎像是自杀。如果封先生如你们所说的并没有醉,我们也可猜测他或许是半醉的程度,即使是那样,封先生也该会在最后关头明白自己的处境而试图踩煞车才对,这样就跟目击者所说的不同了。”
“你的意思是?”莫清风谨慎地问。
“我现在还无法下判断,但我会叫人员详细检视车子的机能状况。”韩警官暗示。
“那就麻烦你了。”于谦感激地颔首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总裁在十个月前也出过一次车祸。”他同样暗示。当然从封宗翰口中他知道那次车祸纯粹是意外,但只有如此暗示,警察才会更加紧去追查。
“封先生不是说那次车祸是意外?”韩警官疑惑地问道。
“可是很多意外不都是人为的吗?”于谦反问。
韩警官又皱起了眉。
“说的没错,的确有很多意外是人为的,特别对象若是像封先生这种人物时。”
“你明白就好了。”于谦满意地点点头。“我想不用我提醒,能从我们总裁死亡中得到利益的有哪些人吧?”
“嗯,我看看……”韩警官立刻翻动记事本。“封先生的继母、异父异母弟弟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对吧?”
“是,没错,我们总裁才刚订婚,所以只有他们三人能得到我们总裁死亡后的利益。”于谦应道。
“还有,”莫清风接着说:“也许你会想知道我们总裁的弟弟在几个月前才被我们总裁赶出封氏。”
“哦?”韩警官蓦地挑高浓眉。“为什么?”
“因为他手脚不干净。”莫清风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自己私底下开了另一家公司,竟然利用封氏的资料去作自己的生意,又偷封氏的企划书去给自己的客户,更盗用公款给自己的公司周转,最后还趁我们总裁昏迷时调换自己的亲信到封氏上班,预备趁机掌握大权霸占封氏。”
韩警官顿时沉下了脸。
“这么说来,他们的嫌疑相当大喽?”
“这点当然要由经验丰富的韩警官来判断,我们是无法决定的,我们只能提供资料而已。”莫清风很聪明地将高帽子戴在警官头上。
韩警官很受用地用力点头。
“当然,我们是专门人员,这种事自然只有我们才能做最正确的判断。”
“还有另一些事……”莫清风故意迟疑了一下。
“不知道该不该说?”
“当然要说,”韩警官不假思索地应道。“任何线索我们都会需要,即使是猜测的也可以。”
“这并不是猜测,而是……”莫清风瞄一眼于谦,于谦轻点头,他才继续说道:“我们总裁并不太想让人知道。”
“为什么?”
莫清风又望向于谦,于谦无奈地长叹一声。
“其实我们总裁自己也知道有人想对他不利,因此特地派人暗中监视他们。”他顿了顿。“结果发现他们陆续找了好几次人想对我们总裁动手,总裁应该报警的,可他们毕竟是总裁的亲人,总裁并不想见到他们进监牢,所以便叫我们私底下和那些人交易,请那些人取消那些恶毒的交易,总裁是希望他们会在一再失败下自动放弃这种狠毒的阴谋。”
他摇头。
“结果他们还是不肯放弃。”
韩警官的脸色愈来愈肃穆。
“我了解了,那他们现在呢?”
“两天前到英国旅游去了,预计半个月后回来。”
莫清风说。“可能是避风头吧,我猜。”
“很有可能。”韩警官点点头。“这叫不在场证明。”
“不知道警官认为他们是请人干的还是自己动手的?”于谦一步步将警官带入他预设的想法中。
韩警官沉吟了下。
“嗯,这点还很难判断,我查清楚了再通知你们。”
于谦和莫清风互视一眼,四眸中同样带着满意的神采。
“那一切就辛苦韩警官了。”
“这是我们的责任。”
送走韩警官后,于谦和莫清风也来到手术室前等候。没有人出声,只是满脸忧虑地等待着。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几乎像是过了半世纪之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医生拆着口罩走出来,一群人立即蜂拥而上。
“哪一位是伤患的家属?”
大家面面相觑,于谦立刻往前站前一步。
“总裁的家属不在国内,但这一位……”他指着婉竹。“是总裁的未婚妻柯小姐。”
医生瞧了瞧一脸忧惧的婉竹。
“嗯,伤患情况仍然很危险,但他年轻有本钱,如果情况持续稳定下去,应该能熬得过去才对。”
婉竹闻言,心情蓦然一松,跟着就双膝一软险些跪了下去,还好周素宜一直扶着她才没让她瘫痪在地上。
“我……我能看看他吗?”
“他正要送入加护病房,你可以到那边等侯。”
医生看了看其他人,又追加了一句:
“只有你可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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