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文澔简单地回道。
卢渊井张了张口,随即颓然地叹了口气。“老天,你总是男人吧?男人天生有追求女人的本能啊!”
文澔想了想。“如果依照我的本能去做,她立刻会被我吓跑了。”
卢渊井挑挑眉。“这么严重?”
文澔苦笑。
“好吧,那……她很喜欢抱着你的手臂,如果你反过去楼着她的肩膀,那样算是达到你本能的多少?”
“大约……”文澔考虑一下。“十分之一不到吧。”
“十分之一?”卢渊井眨了眨眼。“喔,那就这样,你就按照你本能的十分之一尽情地去做就对了。”
鳖异地注视他半晌,文澔才迟疑地问:“那……在……在床上时也是,呃,十分之一吗?”
卢渊井蓦地张大了嘴,继而转身就走。“你自己去撞墙吧!”
文澔怔楞地望着那人的背影茫然地咕哝:“我说错什么了吗?”
“多多,我现在在公司对面的窃窕淑女精品店里,你慢点来,我想仔细看看这边的东西,很多都好好玩哩!”
文澔放下电话,他怔楞地望着卢渊井喃喃道:“十分之一?”’
后者重重点头。“对!”
文澔英挺的眉头皱了会儿,而后毅然道:“好,我试试看。”
“试试看?”卢渊井啼笑皆非地重复道:“你试试看?妈的!我还是陪你去打气好了,只要有了第一步之后,一切就会顺势了。”
两人下楼来到公司对面,才走到精品店门口,贝贝恰好也一边将一个小包装盒扔进包包裹边迈步出来,眼角一扫到文澔,立即双眸一亮,欢呼一声冲过来抱住文澔的手臂。“多多,怎么这么巧?我刚好看完你也来了。”
凝视着贝贝蓦然光彩夺目的神采片刻后,文澔不由转眼朝卢渊井瞧去,后者正以“看吧”的目光瞟着他。随后他在卢渊井催促的眼神下,轻手将贝贝紧抱着他的手拉开,旋即反手搂住她纤细的肩膀,他俯首不自在地望着满脸惊喜的贝贝。“想好要看什么片子了吗?”
“不看电影了。”贝贝毫不迟疑地环抱住文澔的腰部。“我们找一家安静一点的咖啡厅坐下来聊聊天好不好?”她仰起兴奋的脸庞问道。
文澔不由又望向卢渊井,却正好对上一个OK的手势。
“好不好嘛,多多?”贝贝催促。
文澔收下另一个V形胜利手势后,他俯下脸温柔地亲了亲贝贝的额头。
“当然好,贝贝,多多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了?”
从那个试探性的下午起,一直是长幼分明的宠腻关系开始向男女同等的亲昵关系逐步迈进。
就如同卢渊井所说的,有了第一步之后,随之便自然而然地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接着,文澔又发现卢渊井说的似乎都不差,贝贝不但不排斥他的亲近。
反而给予更热情的回应,好几次都差点让他失去了自制。
但是他依然不敢太放肆,不但因为他还不能确定她的感情方向,同时他又确信她还未成熟到能肯定自己的感情。
而另一方面,贝贝既高兴两人之间开始有了进展.却又不禁要埋怨前进的速度有如蜗牛爬行般缓慢得可恨;虽然她一再暗示他可以更进一步,但是不知道他是真傻就是装傻,总是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
难道终究还是得由她采取主动吗?
好吧,就算她真的敢主动去争取做妻子的权利,但若是文澔真是如同她心底深处所畏惧的那样,是为了报恩才娶她的呢?
啊!苦恼啊!或许她该趁着他还未爱上别人之前,尽快让他爱上她?
对!就是这样。把握时间,尽快进行。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丢不丢脸的,反正他们已是正式夫妻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早该曝光了才对。
对,就是如此了,但是……
虽然一向多的是男生追求她,拒绝的艺术她也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主动向男生表态……
直接告诉他她爱他吗?哇!太直接了吧!那是间接地告诉他,她希望有真正的夫妻事实吗?恶!真没品!
或者干脆问他他到底是为什么娶她的?他出口的一向没有假话,除非他不回答,否则一定可信。是喔,那若是他的回答是令人伤心失望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放弃吗?喔,NO,绝不!
那她到底该怎么办哩?啊……真真苦恼啊!
第二章
十月中旬的某个星期天早上,桑宅一楼的大书房里,文澔坐在大书桌后审视着贝贝上星期的随堂生考卷,而贝贝就坐在书桌前双手托腮着迷地盯视着他。
文澔真的很好看,贝贝陶醉地暗暗赞叹着。俊朗迷人的五官,斯文的金边眼镜柔和了他冷峻的神情,爱看书的喜好更为他凭添一股煦煦儒雅的气质。睿智的眼神尤其令人不敢小觑,而当他摆出严肃认真的态度时,更有一分震慑人的威凛气势。
她曾听卢渊井提过,说文澔只要一踏出桑宅,他便会变成一个冷漠严酷的工作机器;只有在桑宅里,尤其是在她面前,他才会是一个温柔优雅的男人。
卢大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是说文澔对她有特别的感情呢?还是表示文澔真的很疼她这个小妹妹?
贝贝自问着,同时双目对上文澔拾起的眼眸,她立时展开一朵甜甜的笑靥,严酷的神情立即如春雪般融化了。
文澔无奈地开口:“这是怎么一回事,嗯?”他挥挥手中的考卷。
贝贝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我也不知道耶!”
长吁口气,文澔摇摇头。“你都没在听课吗?”
贝贝偷偷吐了吐舌,她轻巧地起身来到文澔身边,在文澔还没来得及阻止前便一坐上他的大腿上,还娇昵地趴靠在他胸前。他身躯倏然一僵,紧张地抓紧了两边扶手。
“不要生气嘛,人家只是有点不专心而已,你再帮我复习一下,我保证下礼拜就都能pass了啦!”
“贝贝,你……”文澔不安地挪了挪身躯。“你最好回你位置上去坐。”
“才不哩!”贝贝不满地扭了扭身子。“从小我就喜欢这样让你抱着,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你不喜欢我了吗?”
“别动!别动!”文澔不由暗暗叫苦。“贝贝、现在你长大了,不应该像小时候一样……”
“可是我也是你的老婆啊,难道你忘了吗?”贝贝偷觑一眼文澔尴尬不安的脸色。“老婆不可以这样跟老公撒娇的吗?”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尴尬不安,男性荷尔蒙在他身上激起的变化,亲密坐在他大腿上的她自然能感觉得一清二楚。同时她也为此感到万分欣慰与开心,至少这表示他并非不为她动心,而是可能有某个特别的因素阻止了他顺着而行。
她只要找出病症,再对症下药除去病源就好了。
“贝贝……”
文澔的声音粗嘎沙哑。“你……”
“嗯?”
贝贝仰脸不解地望着他,那神情是如此甜腻动人又稚女敕纯真,就有如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扔在一只饿了三天的猫面前一样诱惑人。激情终于战胜了理智。
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文澔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攫住那双微微蠕动的红唇,他贪婪地汲取那份甜蜜的气息,不顾一切地紧拥着她,一手抚掌着她的秀发,另一手则钻入她上衣内抚挲揉搓着……
突然,文澔惊喘一声地将贝贝用力推开。他气息不稳地瞪着她。
“老天!我在做什么?”他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随即猛然站起。
跌坐在地的贝贝不知所措地楞望着仓隍逃去的颀长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