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连负责南韩地区的五队也调去欧洲了,整个亚洲太平洋那一面只有负责东南亚地区的一队在巡视,只要安静一点、小心一点,很多交易都可顺利完成。”
“那么,”乔尔抿了抿嘴。“你也认为只有太平洋这一面会得到消息而去进行交易喽?”
“我想应该是。”巴德赞同道。“要顺利完成交易,就不能惊动欧洲这一边的剿缉力量,少一点交易总比完全被破坏好吧?”
“恐怕苏联也是临时起意要趁乱同时进行多起交易,否则不可能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想也是。上次的追缉行动实在够久了,足够他们研究考虑后再作决定。”
乔尔吁了口气。
“好,你去查查这一区有能力和苏联交易的恐怖组织、黑社会或私枭,还有它们的主要成员资料。另外再通知总部关於我们的发现和臆测,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理或由谁处理。我建议总部先派人过来进行全区调查,希望任何得到这些武器的组织在造成重大伤害之前能即时被阻止。”
“明白了,老大。”
“查到资料立刻传真过来。”
“是,老大。”
必掉手机,乔尔看到一脸崇拜敬佩的路辉时差点失笑,他连忙轻咳两声阻止笑声溜出来。
“咳咳呃,我想我们可以先讨论一下这几天追查到的资料。”
“好,我听。”
乔尔又咱咳好几下,才勉强止住再次急涌而上的笑意。
“从我们这几天搜集到的资料显示,涂薇薇的父亲涂百胜是北海岸帮派里实力最强,却是最为收敛的一个黑帮老大。”
“小米一定没想到。”
乔尔点点头。
“但是收敛并不表示没问题,知道隐藏实力的人最厉害。他在外国有很多各式各样的正派投资,但是投资的钱来处不明,因为他在台湾并没有做什么大生意。国外的大笔投资金额也不是原先投资所得,所有投资所得他全又投入相同的项目里了。
但是他很聪明,国内国外的金钱全都分得清清楚楚,又是利用人头来投资,所以台湾政府没有怀疑他。除非像我们这样特意去挖掘调查他所有的一切,而且我又有特殊管道去得到一些一般人得不到的资料,否则在人们眼中,他也只不过是个小帮小派的小老大而已。”
“狡猾的家伙。”路辉咕哝。
“再来我们就要看看他可能和那些日本人有什么样的关系了。”
以疑惑的眼光看著乔尔,路辉问道:
“你怎么知道那些要杀你的日本人和涂薇薇有关系?”
乔尔撇撇嘴。
“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就本能的觉得她会带来麻烦,而那两个要杀我的人也提过杀了我之后要将米儿掳走,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涂薇薇了。”
路辉皱眉。
“那小米。”
“如果是涂薇薇主使的,在我被杀之前,米儿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她一定很恨你,因为小米锺情的是你,所以她要先除去心头之恨,顺便让小米对你死心,然后再趁小米伤心时下工夫是吧?”路辉猜测。
“对。”乔尔应到。
路辉又皱眉。
“难道她不怕小米反而会恨她?”
“我想,”乔尔沉吟。“她已经不顾一切了,她只想著要除去我、得到小米,其它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路辉抖了抖。
“女人真可怕!”
乔尔笑笑。
“好了,别说这些了。狡兔有三窟,那些日本人一定有特别的藏匿处,接下来我们就要想办法查到他们的落脚处,然后看看他们是何方的牛鬼蛇神。”
路辉立刻跳下床立正站好。
“报告长官,我准备好了!”
第七章
星期日早晨,路妈妈出去买菜,其他人依照惯例应该是不到时间不起床的。
乔尔在前院里一趟趟舞著漂亮的拳脚功夫。他上身光果,只穿一件运动短裤,每一个动作都俐落有劲、虎虎生风。他的身材高大伟健,强劲有力的臂肌成束贲起,胸膛宽阔结实,大部分被黑而卷的茸毛罩住,臀部窄小紧缩,修长的双腿上一条条的鼓胀在大腿浮起。
在每一次出拳、踢腿、横肘和抬膝中,浑身散发出强烈力的美感。
应该还在床上的路辉也在一旁练习。他学的是空手道,注重的是劈掌和拳势,但是同样在动作中的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一个是大师级,另一个顶多只能算是中级者。最后他放弃了,静静在一旁以羡慕的眼光欣赏著乔尔每天清晨例行的练武健身。
悄无声息的,小米站在落地窗边望著汗水成串从乔尔的额头、颈项落下,褥湿的胸毛间和光果的背后,甚至手臂上、腿上都有数不清的大小疤痕。有的只剩下淡淡的白痕,有的看得出来是最近这几年的辉煌成绩,最清楚的是左胸心脏略下方那一块比巴掌还大片、胸毛才刚窜出来两公分左右的伤疤。
科学怪人!
小米极力用诙谐的想法来掩盖令人难受的心疼感。
以后他不再出任务了,她告诉自己,所有的伤疤都已经是过去的历史了,无须浪费时间在那上头,重要的是现在。把握现在,期待将来,这才是她该做的事。所以——
“科学怪人!”她出声唤道。
乔尔停下来抹去满头汗水,边以困惑的眼眸看著她。她边走出来边向坐在大石墩上的路辉问道:
“你看他那一身的缝缝补补像不像斗学怪人?”
路辉转向乔尔定睛一看,随即失笑。“啊,真的好像耶!”
乔尔也低头看自己。“没那么夸张吧?”他咕哝。
小米走近他,然后缓缓绕了他一圈。“不夸张,标准的科学怪人一个!”她评断。
乔尔指著自己的脸。“至少我脸上没有吧?”
小米踞踮高脚尖,抓住他的双臂好稳住自己。她仔细端详了好半晌,才突然啊炳
一声——
“有!你的眉毛尾巴那边有一点点疤痕!”
“嘿,小姐,”乔尔不服地叫道:“那是我小时候不小心跌倒的时候受的伤耶!”
小米斜睨著他。“那就不算伤了吗?”乔尔窒了窒,却还想败部复活。“当然不算,你如果被针刺到了,你会说那是伤吗?”
小米想了想。“那倒不会。”
乔尔立刻挺了梃胸,小米却又紧接著说:“那耳上那道长疤呢?”
乔尔又泄了气。“天杀的,藏在头发里,你也看得到。”他嘀咕。
“芭乐啦,那叫藏?瞎子都看得到!”小米不屑地哼了声。
乔尔立时指著路辉。
“那个瞎子就看不到!”
路辉跳起来正要抗议,大门传来开锁声,路辉转而去开门。
“我就知道是你,老妈,今天买到什么好菜了?”
路妈妈笑咪咪的拉著菜篮车进来。“今天运气真好,我买到新鲜的黄牛肉。”
小米欢呼一声。“哇!红烧牛肉!老妈炖的红烧牛肉最香浓道地了!”
路妈妈点点头。
“我知道乔尔喜欢吃红烧牛肉面,所以我”她突然住口。
“怎么了,老妈?”
路妈妈瞪著乔尔身上叹了口气。“我每次看到乔尔身上的伤伤疤疤就忍不位要心疼。”她又叹气。“我得好好替他补一下才行。”
“还要补?”乔尔望著拉著菜篮车往屋里走去的纤小背影喃喃道:“我已经壮得像头牛了啊。”
“怎么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老妈是个爱心泛滥的女人吗?”路辉呛笑著说。
“我警告过你了,乔,”小米也是双唇抖个不停。“我早就警告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