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怜怜更震惊的是海奇与莫森,他们最清楚主人和女人的关系。就如怜怜所说的,凭主人的长相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主人绝美的容颜,令女人痴痴迷醉。即使他一身的冷栗寒酷气质,却更令人既畏又爱;就像飞蛾扑火似的,明知危险,却又身不由主的被吸引。
主人并不是禁欲者,但是同一个女人主人绝不会“使用”超过三次,现在他却要收个女人在身边长期“使用”!这……实在太令人吃惊了!
“喂!你说话啊!不要像个哑巴似的,老是问三句你才答一句,你累不累啊?!”怜怜烦躁气愤地叫着。
“老天!我怎么这么倒楣啊,没事被某个神经病抓到某艘莫名其妙的船上,又叫我做他妈的情妇……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啊?”
“不需要。”
“不需要?!”怜怜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紧接着又大吼一声:“不需要?!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啊?!”
“你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怜怜怒吼。“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非迷上你不可!你也别想任意摆布我,我绝不屈服!我绝不做你的女人!我宁死也不屈服!你听到了吗?我、不、要、做、你、的、女、人!绝不!”
黑圣伦突地站起来往她走过来。
惊慌地瞪着黑圣伦阴沉的脸色,怜怜忙乱地跳起来往餐桌另一边躲。
“你……你想干嘛?”
黑圣伦快步绕过她的椅子追上前,怜怜跑着,往对面楼梯冲过去,就在她的手刚碰到楼梯扶手那一刹那,她的腰猛然被一只钢铁般的手臂紧紧搂住。
“啊!你想做什么?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人妖!放开我!”
黑圣伦抡手把她往肩上一扔,悠然自在地爬上甲板往卧舱走去。怜怜楞了三秒,随即开始捶打脚踢,扭身转腰,又凶又猛地挣扎着。
“你这无赖妖怪!无耻人妖!放开我!我不要做你的女人!你听到了没有?!你去找别人,她们会心甘情愿地舌忝你的脚趾头!去找她们!不要找我!听到了没有?!你这王八蛋!混蛋!狈屎蛋!蠢蛋!放开我!听到了没……!”
海奇和莫森面面相觑。
这是头一次有女人拒绝主人!
也是主人第一次强迫女人!
※※※
满心愤怒不甘的怜怜坐在床上双手压着掩住赤果胸脯的被单,两颗大眼睛死死瞪着身边熟睡的男人。
懊死!她是不是该掉几颗眼泪哀悼她适才失去的贞操?
或者,她该亲手宰了这个强暴她的男人?
还是……先洗个澡再来伤脑筋吧。
她动了动,双腿之间立即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忍不住申吟出声,随即本能地掀开床单察看,双腿间、大腿上,甚至床单上的点滴血迹触目惊心地映入她眼内,她呆呆的凝视着血迹好一会儿,突然间,就像炸弹爆炸一般,倏地跳起来跪坐在男人身边,两只手紧握拳头猛力捶在他胸前。
“你这混蛋!你居然强暴我!还把我弄成这样!你知不知道那样有多痛啊?!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抢走了我的第一次!你知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珍贵的!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她忍不住哽咽起来,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弱。
翡翠绿双眸朦胧地望著她。
“所有的女人永远都会记得她的第一次,而你给我的记忆却是那么的不堪!那真的好痛你知道吗?你弄得我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她趴在他胸膛上伤心地啜泣着。“我从来不敢期望会有什么男人真心对我好,我早就知道自己会孤独一辈子,我也愿意认命,难道……难道这还不够吗?还要我受多少苦啊?告诉我,还要我承受多少苦啊……!”
修长优雅的手在她脑后略显笨拙僵硬地轻柔抚模。
“我只想用我的后半生尽力让我爸妈过一点好日子,他们为了我吃了好多好多苦!还有我姐姐,我一直想存一笔钱让她去整容,去掉脸上的那两条疤,那样她就能找个好对象嫁了,哥哥的腿说不定没有办法治好,只要有钱,只要有钱……。”她哽咽着。“我只想为从未嫌弃过我的家人奉献我的下半辈子,我不敢奢望自己能得到什么,真的不敢……我就只这么一个心愿,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放了我吧,放我回去完成我的心愿吧,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你……你就放了我吧……。”她哀哀泣求着。
黑圣伦一语不发,他掀开被单,轻柔地抱起哽咽不已的怜怜往浴室走去。一进入浴室,电灯便自动打开;他抱着她坐在浴白边,然后什么也没做,水龙头就自动打开。他温柔地摇晃着怜怜,啜泣声逐渐歇止。
水放好后,他抱着她坐进浴白里,轻柔地为她擦洗,甚至帮她洗头发。他的动作是如此温柔,那么地小心翼翼,怜怜昏昏欲睡地享受着让人服侍的舒适感受。
她被放到床上,他轻手轻脚地擦干她的身体还有头发,再为她盖上被单,接着滑入她身旁,轻揽她入怀,轻语:
“这一次,我会让你有个最难忘的美好回忆。”
恍惚中,她感到他性感的唇舌和灵活的双手在她身上挑起一阵强过一阵的莫名渴望、她听到自己的申吟声,她发现自己在发抖。只有在她感觉到他的坚挺探索着她的双腿之间时,她本能地绷紧全身,准备面对必然会紧随而来的痛楚。
但是她惊讶地发现没有任何痛楚,只有炽热和甜蜜的充实,奇异的感受令她喘息,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妙。
他轻轻在她体内移动,意外的喜悦涌起,她发出申吟,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冲刺带领她进入旋转的云霄,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怜怜在清晨时醒来,感觉全身酸痛,却又有一种奇异的舒适与松懈感。
即使是熟睡中,身旁的男人依然紧紧地搂着她,仿佛防范她会逃跑似的。她心中不由暗暗嗤笑:茫茫大海中,她连游泳都不会,还能往哪儿逃啊?
他修长的四肢温暖地贴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弥漫在整个卧室里;他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黑亮的丝缎枕头上方,那股气息掺进她的鼻翼,淡淡的情香,就像清晨的峡谷。
他实在是个性感迷人的男人,她赞叹。
她仰头仔细打量他,他的睫毛像新月般;有如初生婴儿般细致的肌肤,高挺柔和的鼻梁,大小适中,线条完美的唇充满诱惑力。
他美得令人屏息,实在是比较适合做个女人。
可是……她抓一把柔细的卷曲胸毛,再捏捏结实的胸肌,接着往下看了看,她脸蛋微红的承认——这副身躯还是比较适于男人拥有。
良久之后,她深深叹了口气。
难道她真的就这样做起他的情妇来了?这就是她的命吗?她的家人怎么办?就这么不管了吗?
自己是好是坏,她可以完全不在意,但是,她对自己承诺过,她要尽一切力量让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过些好日子,这一点她绝不能不顾!
她蹙眉思索着:他总要靠岸吧?等他一靠岸,就想办法逃走,至于怎么回台湾……只能见机行事了。
得先想办法探探看他什么时候要靠岸才行、或许她可以先合作一点,让他松懈戒备心,届时再找机会询问,他自然比较容易松口。
对,就这么办!
一周后,她缩在船舷旁的凉椅上默默望着黑圣伦叉开双腿、双手插腰地迎风而立,他上身依然赤果,长发狂乱地飞舞,狂野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