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烈影,楼下有人找你。”对面的人走过喊了一声。
“哦,知道了。”该不会是他吧?
心里一个激灵,紧张地差点尖叫出来。
匆匆打扮了一番,挑了最朴素的校服穿上,走到楼下却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楚泽井,你来干吗?”
楚泽井正对着一棵梧桐树踢小石子,一下又一下,显得颇有耐心,见她来了,咧嘴一笑,“啊,我肚子饿了。”
“……”她真想扁他一顿。
带着他一起去附近的中式料理店吃饭,店里的厨师也不是正宗烧中国味的,一盘蛋炒饭里竟然还加了沙拉酱。
她吃得无语,只好把气出在他身上,“以后肚子饿了这种小事不要再来叨扰我,看我不修理你。”
他点点头,喝了一口冰水。
夏日的阳光,不是很刺眼,明媚得迷人。
“唉。”吃着吃着,她忽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抬起头。
她俏皮的脸上含着一丝的哀愁,“听说普林的小镇上有一个地方可以专门给人订做小型的打火机,上面还可以加个人的照片磨砂,我好想做一个哦。”
“你又不吸烟,要打火机干什么。”楚泽井瞪她一眼。
她踹他一脚,“小孩子不懂事,国家再强大也有停电的时候需要点蜡烛啊。”
做一个价值不菲的打火机,只是为了停电的时候点蜡烛?她的脑子不是一般的残。
但是他没说,安安静静地吃完走了。
午后阳光渐渐猛烈起来,他骑着单车穿梭在羊肠小道上,一路行驶一路问,中间又搭了好几辆车,最后赶到她说的那个小镇,不料制作的师傅请假回家了,坐飞机也要两个小时。
他二话不说,就买了飞机票赶到对方那里,三催四请的才让师傅同意以双倍的价格跟他回去制作那个打火机,而且双程飞机票他来承担。
花烈影喜滋滋地跟那个人通完电话想要睡好觉,刚搁下手机又响起来了,她甜甜地喊了一声:“小爸……”
“鸡皮疙瘩掉一地了,谁是你爸爸了!”楚泽井的声音清冷如窗外的月光。
她尴尬得只想骂人,“你半夜不睡觉,打我电话干什么?”
不会又是肚子饿了,来骗吃骗喝地干着无耻勾当吧?
“下来,有事。”他只简单地说完就挂了。
她朝着天空就是一阵破口大骂,隔壁的灯都亮了,她才顺了顺气,穿着睡衣就跑下去。
楚泽井还是站在原先的那棵树下,只是细细密布在额头的汗珠被隐藏在了黑暗里。
“找我干吗?”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她很想踹他一脚。
他伸手模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你的。”
“什么东西?”她歪着头接过。
他白她一眼,“定时炸弹。”
“哇……”她还真的松手了,幸好他在半空中接住。
想笑她,想骂她,还想打她,最后只化为一句话,轻柔的似风般飘散,“拿好,我回去了。”
她看着他慢慢地走出去,灯下的他,背影拖得特别长,为何那样的背影看起来有一丝的疲惫与无奈呢?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是一个小型的打火机,背面就是她的照片,那是去年生日的时候,大家一起给庆祝她许愿的时候拍的,这角度拍得真好,把她当时流露的憧憬全给拍进去了。那是她心底最深处对小爸的爱恋呵。
不知是谁的技术这么好,抓拍好到位。
“楚泽井,谢谢你啦——”她朝着那个消失的身影大喊,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
楚泽井一路做着专辑宣传,直到回到公司看见总经理办公桌上那个熟悉的打火机后才怔怔地发问:“这是?”
紫潮阳微微一笑,眼底一片柔情,小型的打火机躺在他的掌心里,“影送的父亲节礼物,很小巧吧,那个可爱的家伙。”
“……嗯。”心底是泛着的苦涩,一波又一波无声地袭来。他连竞争的权利也没有,因为从一开始起点就不一样了。
他……只能在身后,给予她默默的支持与……祝福。
虽然百般不愿。
番外篇二:我是爸比爱妈咪
很多人都说我是小孩子,我不得不承认我是还很小,今年才八岁。
但是在妈咪七岁的时候已经开始暗恋爸比了,比起她,我应该算晚熟型了吧?
我的名字叫紫莲桦,联合在一起看真的没什么稀奇,甚至有些土。可是慢慢地读,你就会发现其实这个名字里含着一个小秘密。
紫莲桦,便是紫恋花。
我的爸比是紫潮阳,我的妈咪是花烈影。这样他们联合在一起就成了我。
大家都说我是好难得才来到世界上的,却不了解为何我闹腾。难道难得来世界上的孩子都要让大人们操心吗?
我有一个干妈咪还有一个叔叔。干妈咪很喜欢叔叔,天天陪着他,推着他的轮椅出去晒太阳,可是叔叔却总是不笑,一直都安静地保持沉默。
我问妈咪这是为什么,她说那是因为相爱。
这样我又不明白了。
爸比说等我长大了,经历了自己的故事就会明白了。我似懂非懂地接受了。
昨天我的第一个妹妹出生了,之所以说是第一个是因为爸比说以后每一年都要生一个,如果这样下去,我还不到高中家里就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了吧?嘿嘿,不过我还蛮喜欢踢足球的。
其实有件事情我都没有告诉他们,有好几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叔叔亲吻沙发上的干妈咪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样的画面真的好漂亮啊,也只看到那样的画面,才可以理解妈咪的话。
什么是相爱,我想我还需要再大一点才明白吧!
最后,我只希望楚浚叔叔可以快点好起来。世界是美好的,睁开眼睛看着这样的世界就会很幸福的。
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吗?
紫莲桦哦,有点老土又很甜蜜的名字。或许下一次,就是我的故事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