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原只是想止住她泪水,谁知……她有了回应?!
登时,浑身一震,退开些许,他诧异看她,却被迷眩了眼。
那娇艳美丽的脸庞,那红润诱人的红唇,那含羞带怯的美眸……
懊死!他不是柳下惠,如何能坐怀不乱?何况,她是他深爱的女人!
再俯首,侵占那红唇,不再是轻轻柔柔,而是狂野的放肆。
而,那激情教宣玉臻心颤也恐慌,因为她从未领受过这激狂,于是下意识的,她想逃离,却被掌住后颈,承受他的给予。
渐渐的,似是缺了氧,脑子不再清晰,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她只能抬起双手,攀紧他结实的肩。
久久,热吻渐歇,转成柔缓的点吻,他指月复轻滑过她红润脸庞,然后两手轻轻捧住她脸颊,舌尖划过那微肿红唇,然后,点点轻吻再度又转成激狂热情。
其实,他该停下来,不应该再继续,但情感却不愿配合。
他知道,他跟她之间还有很大问题,来找她就是想解决这一切,所以他不应该,也不能够在这时占她便宜……但,糟的是,他不想停。
他要她,迫切想要,他渴望拥有她。
是的,他渴望能拥有她,希望她从此为他停留,只是……她愿意吗?
“妳……”他稍稍退离,用残存理智控制自己,“妳愿意吗?妳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嗯?”他的吻,让人心醉神迷,她早分不清东南西北,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
此时此刻,她只想要他吻她,只想他拥抱她,只想依偎在他怀中,只想闻着那专属于他的独特男人味……
踮起脚尖,环住他颈项,她主动贴近他。
“妳!”倏地,浑身一震,樊军很惊讶,紧接着狂喜。
虽然没亲耳听见回答,但,这回应已经足够!
抱起她,将她放置沙发,欺身吻上她,激情被正式点燃,烧得狂野而放肆……
然而,突然间,前进受阻碍,她哭喊出疼痛,樊军震惊不已,立即停下动作。
“妳?.妳怎么……”他意外,他当殊善︶外,但不能否认的,这意外让他惊喜。
原来,她说的全都是真实,绯闻真的只是绯闻,她从来就不是随便的女人!
他很高兴,真的高兴,虽然有这想法不大应该,沙猪主义早该丢进臭水沟里,但,他还是开心,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好痛,你走开,我不要了……”
她懂他问什么,那让她觉得生气,但她现在真的很疼,实在没法对他破口大骂,只想要他快快离开自己。
这种时候,要他退开?不,那太为难他,但,他也不会强硬要她,于是俯身吻住她唇,大掌滑至两人之间,长指缓慢而性感的撩拨着她。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妳先忍一忍,等等就不会那么痛了……”柔声诱哄着,他拐她进入甜蜜虚无。
没办法,都走到这地步了,他怎么可能放手?况且,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放过她。
而且,他不只要做第一,还要是她的唯一……
扬唇,轻笑,那是男人得意的微笑。
缠绵过后,樊军着回长裤,随意套上衬衫,再将她衣物围到她身上,然后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
“哪间是妳的房?”
“最里边那间。”偎在他怀中,她有气无力。
好累,真的很累,原来男人跟女人间的事,竟是那么耗费体力跟精神,她真的是……不行了。
接着,他将她带回房里,小心翼翼将她安置在床,摊开棉被为她遮掩春光,然后,转身走开。
“你……”见他要走,她错愕不已,更觉羞恼难堪。
他们都已经这样了,他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的就走人?!
“怎样?”听见她出声,他顿住步伐,回头看她。
“你──没事!”很想破口大骂,很想指责他没良心,可、可是她说不出口啊!
如果他真要吃干抹净就闪,如果他真的没想要负责,那她又能对他怎么样?
难道,要她哭哭啼啼,泣诉他坏她清白,追着要他负起责任吗?不,她才不要这么丢脸、这么没志气!
“怎么了?”折回床边,他俯首看她。
“没有,我没事,你要走就走!”撇过头,她不看他,深深呼吸,强忍酸楚。
虽然,她不要没志气的哀求,可是她……真的很难过。
“谁说我要走了?”坐上床沿,扳过她脸,他好笑的问她。
“……”不回话,只是瞪他。
“我是要去浴室。”她不信他,她眸底写得清楚,所以他看得明白。
“呃?”愣住,她傻看着他。
“妳以为我是不负责任的人?妳以为我是想吃干抹净不认帐?妳以为我是想占妳便宜,而没想过要把妳娶回家的臭男人?”扬唇,轻轻笑,他看来危险。
“呃,你……不是这样吗?”难道,是她想错?
“我当然不是!”敛下笑,冷瞪她,大掌拍上她颊,他小小惩罚她。
“那、那你干嘛走?”
是他自己不对嘛!完事后,连甜言蜜语都没,把她抱回房放床上,然后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就走,这也难怪她要误会他是狼心狗肺的人!
“我说了,我是要去浴室。”忍不住气,他捏了她脸颊。“妳现在这样,泡个澡会比较舒服,我是想先进去帮妳放水。”
他知道她的不适,所以想为她舒缓,加上,他跟她还有话没说,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人?
“啊?”原来,他是那样想的!忽地,尴尬爬满身,她觉得很羞惭。
不过,羞惭归羞惭,心头却很甜蜜。
“好了,妳先躺着,一会儿再出来抱妳。”虽然没听见她道歉,不过看她表情他也就不计较了。
“喂──”但,他才走,她就又出声。
“又怎样了?”暗叹口气,再侧身看她。
“你……”支支吾吾,她欲言又止。
“嗯?”挑眉,他等她。
“你为什么……”咬咬唇,还是吞吐。
“妳到底想说什么?”她的不干脆,让人很受不了,“要说什么就说,这样不干不脆,一点也不像妳。”
“我也知道这不像我自己……”埋首,低声嗫嚅,宣玉臻比他更唾弃自己。
“妳说什么?”她声音太小,他没听清楚,只好回她身边,弯身附耳倾听。
“哎唷,你不要突然靠那么近啦!”一颗头突然靠过来,这很吓人好不好?
“这样就叫『近』?那──”欺身,他压制她,他上她下,被子隔中间。“这叫什么?”
“你你你、你够了哦!”倏地,脸爆红,心狂跳,宣玉臻又恼又羞,伸出手拍打着他,想要他退开。
“快说!”抓住她手,轻易制住她,他将她钉在床上,追着她未尽的话语。
“我──你先起来嘛!”他靠得太近,她呼吸困难,转过头不看他,想掩住心慌意乱。
“不。”扣住她下颚,紧锁她眼眸,他不让她逃开。“妳先说。”
“你──后、好啦,说就说嘛,我是要、是要问你……”顿了顿,咬咬唇,她很不自在的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认了,认了对他的心动,认了自己的陷落,这一切她全认了,可──在承认的同时,她真的好不安。
从来,她没为谁这样动过心,那情感如此强烈而陌生,让人很难不恐慌不害怕。
“对妳好,需要理由?”她的不安强烈扩散,樊军能感受得到,却不懂为什么。
“要!”
别人需不需要,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可是……她要,她要一个理由,一个让她能安心沉醉、安心接受他对自己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