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这是干嘛?一大早的,没事玩什么丢丢乐?”一踩进门就险些挂彩,柴婕妤自然气得脸红脖子粗。
事实上,刚要不是她眼明手快,赶紧把闻人巽给推开的话,恐怕她家阿娜答就要毁容了,说说,这教她如何能不气恼?
“健身啊!不行吗?”邾情一点也不觉得抱歉,反倒还回得理直气又壮。
“你有病是不是?要健身就去外头空地,干嘛在屋子里丢古董?”柴婕妤嘴上骂著人,一双眼也没客气,照样也是恶狠狠的盯在母亲身上。
“哎呀,这里我当家,你管我想在哪健身?”邾情被女儿激到火了,呃,事实上,她的性子本来就很火爆,所以这么容易就上火也很正常啦。
“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当家?拜托,请问一下,你是当家的,那老爸算什么?押寨相公哦?”冷哼一声,柴婕妤端出不屑的嘴脸。
老妈啊,跟她一个样啦!号称是天地都不怕的女勇者,可只要一遇上自个儿的真命天子,就只能乖乖弃械投降兼俯首称臣罗。
“柴婕妤!你现在是怎样?要嘛不回来,一回来就跟我吵架,你是真的皮在痒了,等著要被我扁是不是?”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拿她最在意的男人开玩笑?邾情显然已气到最高点。
“被你扁?真是好笑,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年纪了,现在是谁扁谁还不知道咧!”
柴婕妤的神情更桀惊不驯了,看得邾情再也受不了的抄家伙就上。
想当然尔,柴婕妤也不让步,两人顿时就厮杀了起来。
而一旁的闻人巽只能呆伫在一旁,神情由一开始的错愕到讶然,再转变成无奈。
唉,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她的性子是这么养成的。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他该不该给予点掌声?
“没事的,看习惯就好。”
突然,身边多了道人影,然后有人这么跟他说著。
“你好,我是小弟柴杰出。”自我介绍完之后,他伸手指向看武打戏看得入迷的某人,“那是我哥柴杰人。”
“然后,等会冲进来阻止她们的就是我爸……”话还没完,果然见一道人影疾速窜出,那速度快得教人咋舌。
这下,闻人巽又明白了件事,原来柴家人个个是高手,不是只有她一只很能打。
“你们又吵什么?”老方法,柴信生一手拎著一个,隔绝了两母女的肢体交缠。
“她啦,都嘛是她不对,你女儿实在太大逆不道了!”邾情一看到老公就开始抱怨兼撒娇。
“她是我女儿,难道就不是你女儿?”好无力的叹了口气,柴信生实在被这对性情太过相像的母女给打败。
女儿的性子百分百是遗传自母亲,偏偏做母亲的就是看不过眼,这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可,他能如何?不,他不能如何,因为两个他都爱,所以自然也没法偏心。
“哼!我要早知道她是这性子,说什么也要把她塞回去肚子里,打死都不要生她出来为害人间!”邾情鼻孔喷著气说道,显示出她对女儿有多么的不满。
“笑死人了,我明明就是得自你的真传,是有哪里跟你不一样了?还有啊,要是生我出来就叫为害人间,那我看阿嬷也应该把你塞回肚子里去才对。”半斤笑八两?真是没智商!柴婕妤对著邾情吐舌兼扮鬼脸。
“你!臭丫头!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就对了……”怒目横眉,邾情现出夜叉原形。
“怕你啊?来啊,动手啊……”没被那铁青脸色吓住,柴婕妤再度挑衅。
“好了,都给我住口。母女俩一见面老是喊打喊杀,这像什么话?都不准再给我出声了!”柴信生端出男子汉的威风。
“哦——”当下,两个女人只能乖乖的闭上嘴。
说起他们的柴大当家啊,平时绝对是好欺负到没话说,要他帮忙做东做西外加洗衣拖地,当家的他都会很配合,但那可不代表他性子软弱无能。
事实上,大家都知道他只是太疼老婆跟女儿,所以才会养成她们如此放纵蛮横、无法无天的性子。
可,唉,后悔吗?不,谁教他就是爱她们呢。
“你,坐好。”柴信生把老婆给搁到大厅里的主位上,然后低下头问著仍拎在手中的女儿:“不是说要带人回来?”
“有啊,不就在那。”努努嘴,使使眼色,柴婕妤领著老爸一同看向伫在门边的闻人巽。
“真是的,不是爸要说你,你实在太不像话!客人来了,没先招呼好,竞还打架给人看,你就不怕把人给吓跑吗?”放下女儿,柴信生以食指轻点著女儿额头。
“哎哟,不会啦,要跑早跑了,哪还会跟我回来?”嘟著嘴,柴婕妤反驳老爸说的话。
“你哦!”柴信生叹笑著摇头,对女儿著实感到无奈,
“好啦,来吧!”踩著轻快步伐,柴婕妤像只蝴蝶般,一路开心的飞舞到闻人巽身旁。
“嗯,我想你们应该早就都知道他了吧?不过呢,毕竟是第一次到咱们家来,那我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好了。”推推推,柴婕妤把闻人巽推到大厅中央。
“他就是闻人巽,是我追了很久,也费了好大劲才追到手的亲亲老公,你们可得要好好的对待他哦!”
嘿嘿嘿,好高兴,大家就要是一家人了呢!她就要是他的妻子罗!啊,“闻人太太”呢,真是一想到就觉得好爽!喔呵呵呵——
看著柴婕妤满脸的得意笑容,柴家三个男人全都只有一个反应——叹气,摇头,然后伸手拍著闻人巽肩头。
“保重。”说再多都是多余,只有这句祝福最实在。
“嗯?”有这么严重吗?怎么讲得好像他要赴战场似的?低下头,凝望著佳人,他不禁摇头叹笑。
“喂喂喂,什么态度啊你们?”本来是笑得很乐啦,可在听见自家人说的话后,柴婕妤那张笑脸旋即消失得无影踪,换上晚娘脸孔。
“正确的态度啊!”回话的,是最不怕死的柴杰人。本来嘛,老妈那只夜叉,他都没搁在心上了,又怎会在意老姊这只母老虎?
“柴杰人,我看你是皮痒,很久没被修理了是吧?”嘿嘿的冷笑两声,柴婕妤扳动著十指,发出清脆的喀啦喀啦声。
“老姊,你可得搞清楚,依我现在这等‘汉草’,你确定你还修理得动我吗?”柴杰人伸手抚著下颚,眼神更是不屑的上下打量著矮不隆咚的柴婕妤。
“你!柴杰人你找死!”语落,起脚,柴婕妤打算使出飞踢,但一出脚,她整个人却立刻被一股力量拉起,让她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低下头,她看著自个儿腰上的那双大手,再抬头,她侧首看向正贴在自己身后的闻人巽。
“你干嘛?”她要教训弟弟耶,他竟然敢妨碍她?
“记不记得你答应我的事?”轻拍著她脸颊,闻人巽试著提醒她。
“什么?”鼻头一皱,眉问纠结,柴婕妤不明所以。
“结婚守则。”
“呃?提那干嘛?”眉眼挤在一块,柴婕妤实在很不想记起那张废纸。
“你答应过我……”闻人巽很热心的想提醒她内容,却被柴婕妤给伸手阻止。
“后!被了够了,不用念出来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动手就是了嘛!”真是的!要她再听一遍这不准那不行的,她恐怕会当场疯掉!红唇噘得高高,柴婕妤决定投降。
知道她性子冲,也知道她就是好动,更明白她很厌恶被拘束,所以最终闻人巽只能叹笑著安抚:“带我来,不会是为了要让我看你有多能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