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很有耐心等的,反正同处一个屋檐下,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的可能,而她也乐著等他冲动难耐,可今天这事却让她不得不有危机意识了。
如果,她都做到这等地步了,而他却还是凉凉的跑去相亲,那只有两种可能……
一则,他对她压根没意,所以全然不将她看在眼里;二则,他不信她的真心真意,所以才会没把她放在心里!
然,不论答案是哪一个,她柴婕妤都无法接受!
哼,哼哼,看来,试婚这帖药下得不够猛,那——呵呵,没关系,她还有别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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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闻人巽总觉得事有古怪,但却又说不出是哪儿有问题,因为她的殷勤热忱仍是跟先前一般。
洗了澡,随意套了件休闲裤,他边擦拭著湿发边走出浴室,满心的疑问还没来得及思索出答案,却已被眼前景象给震傻在原地。
“你好慢哦!”
“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傻过三秒,闻人巽试图恢复镇定,却在看清她的清凉装扮后再度崩溃——
老天!这女人的脑子里究竟是装了些什么啊?不但大刺刺的跑进男人房里,还率性的瘫平在他的床上,甚至过分的摆出撩人之姿,而且还……还衣衫不整?!
懊死!说衣衫不整还好听了些,实际上,她根本只穿了件遮不了多少肉的小可爱,和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小热裤……天,她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逼疯他是她的原意,那他只能说——她该死的做得非常成功!
“当然是来找你罗!”红唇上扬,她勾出了抹美丽笑颜。
“来找我,不必穿这么清凉吧?”背过身去,他选择视而不见。
“会吗?我还觉得不够凉快呢!”哈,就故意的!为达目的,她向来不择手段。
“你!好,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你找我什么事?”与其跟她讲道理,不如赶紧打发她走!
“你说呢?”踩下床,莲步轻移,她定在他身前,两只手往他颈上缠去。“我这样,像是来找你做什么?”
“你发什么神经?”抓下她的手,闻人巽连退数步。
不对劲,她实在太不对劲……再反过身去,他冲到衣柜前,赶忙想翻出上衣穿上。
“别麻烦了!穿了还不是要月兑。”抢过衣服,她扔回衣柜。
“喂喂喂,你到底想做什么?”步步退,闻人巽戒慎万分的瞪著笑容诡异的她。
“为免夜长梦多,所以我决定了……”嘿嘿嘿的好声笑著,柴婕妤笑得让人觉得很刺目。
“决、决定什么?”退退退,退到了床边,闻人巽冷不防的被绊倒,跟著便往后跌坐在床沿。
说真的,若主角不是自己,他肯定会忍不住的狂笑出声,因为眼前这场景的确十分可笑,可惜他偏是这场可笑剧码里的主角,所以此时此刻,他还真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决定让生米煮成熟饭。”还是笑,柴婕妤笑得很乐。
“你胡扯什么?”瞠大眼,闻人巽错愕又恼怒的瞪住那张甜美笑颜。
是她说错还是他听错,她该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看著她诡谲的笑脸,再扫过她的清凉扮相,闻人巽很想说服自己,一切都只是多想,可偏偏她下一秒的举动,却只是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揣想。
“谁跟你胡扯了?哪,来吧!”她没让他再有闪躲的机会,整个人已大刺刺的跨坐到他身上。
“来什么来?你疯了啊!”恶狠狠的瞪住她,闻人巽有种想掐死她的。
会被她气死!他真的会被她给活活气死!就算不被气死,也绝对会被逼疯掉!
天!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除她之外,再没人能如此轻易挑惹起他的怒火。
“都这样了,你不会还不懂吧?”她表现的还不够明白吗?偏头,她拧眉回瞪他。
“不懂!也不想懂!”霍地站起身,他冷眼看著她自他腿上跌落地面。“出去,我要休息。”
“不要!我今天跟你卯上了,不成功便成仁!”跳起身,甩掉狼狈,柴婕妤战斗意志十分高昂。
“不成功便成仁?我的天,你当这是在干嘛?打仗啊?”单手抚上额,闻人巽叹了口长气。
“随便你怎么说啦,反正我今天不达目的就绝不罢休!”双手往纤腰上一擦,她摆出坚定不栘的气势。
“你闹够了没有?就当是我拜托你好不好,你就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羞耻心吗?”如果杀人不算犯法,他想他会很乐意扭断她的脖子。
“没有啦!要那种东西干嘛?”哼,就算有了羞耻心又怎样,他就肯反被动为主动了吗?呋,她才不信咧!
“柴婕妤!”被气到上了火,闻人巽克制不住的低声咆哮。
“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在这呢,”哟,又发火啦?真是怪了,对别人就斯斯文文,却老爱冲著她发脾气?他实在很不公平哟。
“你!”瞪住她那张毫无羞愧神色的脸庞,闻人巽愈看就愈是气恼,然后他做了件自己都想像不到的事——粗鲁的把人给拽住,而后直接往门外丢去。
使力甩上门,闻人巽直往浴室冲去,因为……他被她害得不得不再去冲一次澡,而且还是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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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柴婕妤傻傻看著门板被用力甩上,那震耳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怒火也跟著开始猛烈狂烧。
可恶!她都这样牺牲色相了,他竟然还是拒绝她?非但如此,还把她丢出来,让她吃闭门羹?
“闻人巽!”她尖声叫著,发狂的用力踹门一脚,可里头的人却仍是不肯理会她。
后,好,很好,他有种!没关系,走著瞧,她柴婕妤啥本事没有,就是很懂得“人定胜天”这道理!
哼,哼哼,一抹笑轻扬在嘴角,柴婕妤恨恨的瞪住那扇门,心里已经拟好了下个行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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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自虐?
算,绝对算,而且是非常的自虐!
烦躁的伸手耙梳过半干的湿发,闻人巽心烦又意乱,且还非常的不悦。
懊死!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总是这样放任她?
早该,他早该把她轰出去的!早在她莫名其妙的进占他的地盘时,他就该毫不客气的将她给拒绝在门外,而不是让她大大方方的进屋,甚而安稳入住,他……
唉,千错万错全是他的错,是他太过放任,才会造就出这般的她。
深深叹了口气,闻人巽有满月复无奈,却不知该如何解决。
是否,不该再如此放纵她了?是否,真该找另一个女人结婚,才能教她死了这条心?
唉,不论怎样都好,就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再继续放任她这样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是真会出事。
那么,该怎么做?他想,是真该好好想想了,想想他跟她之间该怎么作结束……想到这,心头忽尔窜过一阵难受,他不懂那是什么感觉,只好告诉自己“没什么”。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句“没什么”终只是自欺欺人,而他将在不久后真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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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愁眉苦脸的?昨晚作恶梦啊!”一早就见他脸色不对,边台生不免好奇。
“比恶梦更可怕。”叹了口气,闻人巽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