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挂啊!”
那头的回应太过无所谓,再加上那隐隐约约、不怀好意的娇笑声……嗯,肯定有鬼!
“柴婕妤!”叫唤声里的警告意味甚重,訾心如等著对方吐实。
“这么大声,我好怕哟!”那头还在继续玩,这头的脸色则开始泛青。
“柴——婕——妤!”真的恼了,她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叫。
“好啦,不玩你了。”终於,那头止住了笑声。
“说!”翻个白眼,訾心如其实很想送出一长串的国骂,但碍於好友最近在做胎教,所以她只好收口。
“49回来了。”那头的音调依旧娇柔平稳,但却狠狠震傻了这方佳人。
“真的,49回来了。”没听见这方的反应,那方的人只好再加强补述一遍。
砰——咚——话筒掉落,訾心如彻底的呆住了。
恶梦!啊啊啊……
尖叫声在心底回荡,但最后她还是强装镇定的捞回话筒。
“那、那干我什么事?”气冲冲的吼著,訾心如恼火的直抓头。
可恶!一直以为两人的孽缘会在他出国深造时就结束,谁知他每次回国,总还是要跑来气她!
那,这次呢?这次他是否又要来惹她生气了?
“怎会不干你的事?他每回来我家,就是为了问你的事,你倒说说,这干不干你的事?唉,真不知你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会斗,又这么能斗呢?”那头传出了无奈的叹息声。
呃?他又跑去婕妤她家?那——
“你什么都没说吧?”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这件事。
“我当然没有。”
“呼——那就好。”好友的回答,教她感到安心。
“但我老公都说了。”
“啊!?”瞬间,她被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呃,你也知道,我老公跟他不只交情好,两人还是堂兄弟,所以……”柴婕妤试图想解释,但訾心如已经崩溃。
“那我跟你的交情就不用顾了吗!?柴婕妤,你好样的!”啊——她想杀人了啦!
“不要这样嘛,人家49成熟多了,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啦!”柴婕妤还是想为自己的没义气做解释,但有人就是听不进去。
“成熟个屁!他要会成熟,死人都会复活!”想起前仇旧恨,訾心如只有一个字想说——恨!
对!她恨!恨他的刻意挑衅,恨他的跩不拉叽,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的无聊透顶,恨……最恨的是害她丢了心啦!
明明很讨厌他,却不知不觉的只记著他;明明对他深恶痛绝,却又一天没见到他就怅然若失;明明真的厌恶他到极致,却在知道他要离开时感到难受失落……
讨厌,她真的恨死他了啦!
“呃?死人会复活吗?”柴婕妤愣愣的问,著实不懂怎会听见这种话。
“不会!所以他也绝不可能变成熟,他永远都是那个无聊又欠扁的混蛋!”訾心如愈说愈气愤。
“我……可以说句公道话吗?”那头实在有点听不下去这方的批评,有些犹豫地开口。
“嗯哼。”
没拒绝,就表示首肯,那头这才讷讷吐实道——
“啊他不成熟,你不也很幼稚?”
“你什么意思?”半眯著眼,訾心如的声音很冷,心头却有火在狂烧。
“你要是不理会他,他哪还玩得起来?”
“意思是我才是该检讨的那个人?”声音更冷了。当然,心头的火也更旺了。
“没、我没那个意思!”连忙澄清,柴婕妤终於发觉这方人的怒火烈焰。
“不管你什么意思都好,反正你最好祈祷他别再来找我麻烦,要不然咱们连朋友都不用做了!”訾心如火大的咆哮著。
“呃……”那头传出为难的声调,听得訾心如更是恼火。
“你家老公该不会全都供出去了吧?”
“那个……”
“柴婕妤,你!”真是会被气到呕血,她訾心如怎么会交到这种没道义的朋友?
“又不是我跟49说的,你不要对我生气嘛!”想撒娇赔不是,但却被这头的烈火给烧伤。
“你要是不跟你老公说,你老公又怎么会跟他说?”头好痛!訾心如真的是气到不行。
“乱讲!就算我不说,他自己也查得到啊……”想为自己辩解,但这头的人已经不想听了。
“不用再我了啦!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下去了,告诉你,要是他真的又来找我麻烦,我肯定、一定、绝对要跟你绝交!”撂下话后,她不再让对方有申诉的权利,直接把话筒狠甩回话机上。
啊——Shit、Shit、Shit!直抓住掉落在两颊边的发丝,訾心如真是哀怨到了最高点。
臭混蛋、死49!要滚就滚,现在还回来干嘛?她好不容易才……欵,好啦,她承认自己根本从没忘记过他,可她实在怕了那种见面就吵的日子了,这样下去,不只会元气大伤,还会很心伤啊!
他最好不要再来找她,真的不要了啦!
呜呜,不喜欢她就别再靠近她,讨厌她就有多远滚多远嘛!至少,不要让她这么明白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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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氏集团
宗氏在业界堪称是首屈一指的大型集团,旗下企业体涵盖了纺织服饰、建设营造、流通量贩及教育……等。
而统筹这一切的则是宗家现任主事者——宗怡文。不过,宗怡文年事已高,下一代又无心接手,她只好把所有希望放在孙子——宗皓身上。
也之所以,甫学成归国的宗皓,便被困进了这座牢笼之中。美其名为“代理”总裁,实际上,女乃女乃心底打什么算盘是众人皆知的事。
问他有无怨言?嗯,其实也还好,因为他有著一对不负责任的爸妈,所以他老早就知晓自己一定得扛起这事业的,只是……唉,在被“正名”之前,他想先有一些私人时间啊!
不过,有点难就是了,因为女乃女乃才带他上阵没几天,就四处逍遥去,放任他一人在这儿自生自灭,所以他根本就走不开。
唉——又一声长叹,宗皓对著眼前的卷宗频频叹气。
嘟——嘟嘟——
倏地,手机乐声响起,宗皓瞄了下平躺在桌上的机子,尔后才不甘不愿的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往后一躺,背身靠著厚实的椅身,宗皓有气无力的出声。
致电者,是他的堂兄闻人巽。
不过,为啥明明是堂兄弟,两人姓氏却全然不同?
嗯,很简单,因为母亲是宗家独生女,为了不让宗家香火断掉,也为了要有人继承宗家事业,所以他就从母姓啰。
至於闻人家嘛?反正有大伯父跟巽顶著,不怕闻人家香火会断啦!
“你还没去找人吧?”闻人巽的声调平稳,但一旁却有著女人的吱喳声。
“还没,怎样?”提起这档事,宗皓就更觉得全身无力。
其实,回国都好一阵了,但他却一直抽不出时间去找人。唉,没法子,公事著实繁重,且他又必须尽快熟悉所有事务,因此连假日都没得休了,如何有空去找人?
“没有就好。好,我没事了,你继续忙吧!”
“等等,什么叫『没有就好』?”宗皓直觉这话有些不对,连忙问道。
“我老婆叫你暂时不要去找人。”闻人巽停顿了下,随后才老实说著。
“为什么?”这下,他的心情变得更闷了。
“38正在气头上,说你要是敢去烦她,她就要跟我老婆绝交。嗯,基本上,我本来不想理会这事,但你要了解我老婆吵闹的本事,所以最后我只好选择弃械投降。”
“我若坚持要去,你们又能拿我如何?”他要不要找人是他的事,岂是他人的一句话就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