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郝如意不是很高兴的皱鼻冷哼。
“喂,开门啦!”这次,她不按铃了,直接拍向厚重的门板。
等了一阵,里头的人还是不理会她,最后,郝大姑娘也生气了,直接把食指定格在门铃上,送给对方一连串清脆响亮的——噪音。
棒了一会儿,门扉终于再度开启,里头的人脸色很暗沉,门外的人却是眉开眼笑。
“你终于肯开门了。”郝如意送上一朵灿烂笑颜,愉快的打着招呼。
上官彻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而他之所以会开门,原因只有一个——他,想宰了她!
“哪,这是你的墨镜,我特地送过来给你的!”从V字领的凹陷处拿出墨镜,郝如意直接递到他眼前。
撇了下唇,收下墨镜,上官彻依旧无言,仍是恼怒的盯着她。
“OK,我知道你很生气!基本上,我承认自己真的不对,所以你气我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应该要给我道歉的机会啊,这是我的权利,而且我很坚持。”郝如意依然笑脸迎人,上官彻却觉得那笑容很刺眼。
她不该笑得这般灿烂、这般美丽,因为这样的她教人目眩神迷且心慌意乱!这样的她,也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了。
心,为何跳得这般快?是因为气过了头,血气直街往心房,所以它才会跳动的如此快速?
懊死,他得冷静下来才行!
今非昔比,他已不再是当年的火爆小子,那么她也不再是当年那爱哭的丫头才对。
十年,够改变一个人了!
思及此,上官彻没来由的更加不悦了起来。
现在的他,心情比先前更差了,简直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
原因?
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不、爽!
“随你!”丢下话,上官彻打算再甩上门。
“嘿,等等,别又想拒我于门外!”两手直往前伸,郝如意阻止了他再度甩门的动作。
“你到底想怎样?”上官彻终于受不了的低吼出声。
他现在只想图个清静,难道她就不能成全吗?
或者,她只是跟那只笨扫把同名同姓?思绪往前翻转,上官彻忆起先前上演的那一幕,旋即否定了这个臆测。
一来,这个乡镇没那么大,不会这么碰巧,让他遇上两个郝如意;二来,就算真的是同名同姓不同人好了,总不可能都这么会带衰他吧?
所以结论是,她肯定是那个让他过得一点也不如意的——郝如意!
“啧,你脾气真差!”皱了下鼻,郝如意索性朝他伸出手。“拿来吧!”
“拿什么?”瞪着那只白女敕玉手,上官彻头上悬挂了许多问号。
“衣服啊!”郝如意讨得理直气壮,害上官彻险险以为自己真欠了她什么。
“神经病!”轻啐了这么句,上官彻再度想甩门。
“喂!我都这么有诚意了,你干嘛这么难伺候啊?”郝如意死挡在门前,怎么也不让他把门关上。
“滚开!”单手使力,上官彻很坚决的想甩上门。
“你!”真是气煞人也!郝如意被惹恼了,索性低头直往前冲。
砰——啪——咚——不用猜想,这一连串的声响,正是郝如意的杰作。
上官彻压根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于是毫无防备的他只能一路往后跌,先是K到衣柜,再A到墙角,最后则是被撞倒在地。
瘫在地面上,身上还压了一个人,上官彻恼怒的瞪着天花板,绿眸里正闪着点点火光,额上的青筋也跟着冒出,显示出他真的已经忍无可忍。
“郝——如——意!”怒火冲天,上官彻气怒的直吼出她的名。
她,数十年如一日,带衰他的本事还是一样的强!
懊死,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偏偏她就是有惹毛他的好本事!
可恶,这些年的好修养,遇上她就全然幻化成零!现在,他只想掐住她的脖子,然后使劲的扭、断、它!
“呃?对不起、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嘛,你要不要紧啊?”发觉自己又闯了大祸,郝如意直觉好抱歉。
她是真的觉得很Sorry啦,不过……他骂人的方式,实在好熟悉哦!
是不是曾经有人也这么骂过她啊?左思思、右想想,郝如意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就不能有点长进吗?除了会带衰我之外,你到底还会些什么?笨、扫、把!”
真是气死他了!还好他身子够硬朗,要不这一撞不撞出问题才有鬼!
“呃?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骂人家是扫把?”他好凶哦!嘟起红唇,郝如意出声抗议,但没胆说得太大声就是。
“还敢辩解?”左手提住她后领,上官彻翻坐起身,而她就坐在他身上,这样的姿势很暧昧,但卡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很火爆。
四目相对,上官彻的绿眸依旧喷着火,但郝如意却是陷入了茫然不解的思绪中。
那双眼……那双绿眸……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度浮上心头。奇怪了,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双眸子,她就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郝如意试着想要去回忆、去探索,但却是什么思绪也抓不着,因为她的头又开始抽疼了起来。
好怪!为什么这男人,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他骂人的方式、他瞪人的眼神,还有他那双闪着怒焰的绿眸……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好熟悉!
但,怎么可能呢?她跟他,明明今天才认识啊!那么,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她想找到答案,但头却愈来愈痛。
好久,她已经好久没再犯这毛病了,今天怎么会连着犯了两次?
闭上眼,郝如意使劲的晃着脑袋,但疼痛却未曾减退半分,甚至有加剧的倾向。
“起来!”
突地,一道冰冷的声音传进她耳里,唤醒了她被回忆禁锢住的思绪。
郝如意睁开双眼,那双晶亮绿眸就定在她眼前……霍地,头疼欲裂,眼前倏地一黑,身子跟着往后颓然倒去,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喂!”慌忙探出手,上官彻将那瘫软的身子拉回,“你搞什么……”
低头,他想骂人,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知觉,就连那张原本红润的容颜,此际也变得灰白无血色。
“Shit!这是怎么回事?”拍了拍她的脸颊,上官彻这才发现她的皮肤异常冰冷。
“啊——你!你想对我们家如意做什么?来人,有啊,快点来人呐……”
上官彻才起身,把人安置在床上,门外就传来了这阵惊声尖叫,震得他耳膜差点爆掉。
他是!?
Shit!他就知道,只要跟她在一块,就绝对不会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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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大宅院
旧式大宅院的大厅里,此际是人满为患。挤在这里头的,有八成是来看热闹的左邻右舍,剩下的两成则是郝家的自己人。
很久以前上官彻就听人说过,郝家在这里是有声望的大户人家,那时他没机会断定真假与否,但依现下这等人声鼎沸的情况来看,所言的确不假。
幸好,这种人山人海的场景,他上官彻早已见惯,所以那些闲杂人等根本影响不了他,顶多只是让他觉得不耐烦罢了。
不过,比起那些,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她!
她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晕在他怀中,那惨白容颜在他脑子里不停窜飞,他的一颗心也跟着悬荡在半空中。
“说!你是谁?为什么非礼我们家如意?”郝家爸爸——郝孝在质询了一百零八次后,仍旧是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