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你又想说——她只是你的责任,只是长辈交托给你的一项负担?别再自欺欺人了,看清你自己的心吧!”霍非凡语重心长的再度叹道。
“是啊!要是你当真不爱她、不喜欢她,甚至一点也不在意她,那又何必这么紧张她?”廉沐风指的是那夜的情景。
还记得,当他一通电话拨去,才开口说了这么句——“我好像看到你未婚妻了,不过她会跟别的男人在一块吗?”
然后,其他话就都不用再说了,因为电话那头的恶少已经像头发狂的狮子。接着,在他呈报上地址没多久后,那位暴走的仁兄就出现了。
试问,这样的行为若不叫“在意”,那要叫什么?嗯,或许“过度在意”
这名词更适合吧?廉沐风不禁在心底讪笑着。
“仔细想想吧,她在你心底究竟占着什么样的地位?这事,该是只有你自己才能想明白的。”执起杯,单勃对着封昊霆举杯示意,而后仰首饮尽。
“嗳,问问你自己吧,倘若有一天……你彻底的失去了她,结果会是如何?”视线落在远方,霍非凡眸底有着明显的悲伤。
“不可能,我绝不会失去她!我跟她,是早就注定好要绑在一起的!”封昊霆气恼的瞪住提出这道问题的人。
他怎么可能会失去她?她打小就被许配给他,他也从小就认定了她!他们绝不可能分开,更甭提会有失去她的可能!
“要让人分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更别提什么注不注定了。”霍非凡再度出口,说出来的话依旧很不中听。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非要这么凸我不可?”封昊霆很是气怒,单手直往桌上狠狠拍去,震得上头的杯盘全都跟着往上一跳才又落回原位。
“我只是实话实说,既然你不爱听,那就算了。”霍非凡轻一耸肩,而后便住了口,不再多说半句。
僵凝的气氛持续了一阵,一直到另两人的回归后才逐渐缓和。
“恶少,我看孟君她是真的不行了,你要不要先带她回去休息啊?”扶着昏沉沉的连孟君,琼玲小心翼翼的把人送进封昊霆怀里。
接过了醉到茫然的连孟君,封昊霆原先的恼意更甚。啧,他被众人群起围攻,她大小姐倒是睡得快活!
呼,用力吐了口气,封昊霆只能在心底无声叹息着。
“无聊的话题就此打住,下回见面请不要再提这档事!就这样,先走了。”撂下警告,封昊霆旋即将怀中人打横抱起,而后便往店门方向移去。
“这么多年来,你坚持只要她,这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单勃突然丢出的疑问句,教那道离去的背身不禁僵住。
回过首,封昊霆一双黯黑的眸子里写满了气恼,其中还蕴藏着一种莫名又难解的复杂思绪。
“要不是真心爱一个人,谁会把那一张张的照片收集的如此完善?恶少,在我们看来,你其实早就爱惨了她……”廉沐风补上了这么句话,而后笑笑的挥手道别。
“该死!”理不清心头紊乱的人,最终只能选择负气的退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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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吧,她在你心底究竟估着什么样的地位?倘若有一天……你彻底的失去了她,结果会是如何?
这么多年来,你坚持只要她,这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怔然望着熟睡中的佳人,封昊霆被好友们丢来的问题给困住了。
说真的,那些问题,他当真连想都没想过,因为他从不觉得那些问题会是问题,为何他们却要这般危言耸听?
他跟她,他们早就注定要在一起,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所谓的失去,不是?那,既是如此认定,为何此刻的他……却会觉得心不安、神不宁?
懊死!他怎么能被那些假设性的问题给弄得如此慌张失措?他又怎能被那些无聊的问句给困住心嗯?
他没有“只”坚持要她!他只是遵从双方父母的决定,所以打小就认定她为妻,这样的他有何错?
烦!一件原是如此简单的事,为什么经过几个人的口后,却变得如此烦人且复杂?
“……唔……”熟睡的人儿浅声嘤咛,纤弱的身子往一旁翻去,调整好舒适的睡姿后,又沉人了香甜的梦境里。
瞪着那睡得满足的人儿,封昊霆的心情却是愈来愈不爽。啧!他在这头烦闷得要死,而她却睡得像头死猪?
可恶!他万般心烦到底是为哪桩?ShiI,不想了,反正再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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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连盂君又是傻得彻底。
不会吧!又来了?瞪着平躺于自己身侧的男人,瞪着不同于自日房间摆设的屋子,最后再瞪回天花板,连孟君觉得自己有种想童墙的冲动。
现在到底是怎样啊?
他们以前不会这样的啊!怎么最近却是一再的出槌?哎哟,她真的搞不懂了啦!到底,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难道,他就真这么想娶她?所以,他才会跟她发生关系?所以,他才会带她去加入他的朋友圈?
可是,不管他怎么做,她在意的还是只有一桩啊,那就是——他有没有一点点的爱她?
如果他不爱她,那么不管他做了些什么,她都不可能会点头答应嫁给他的,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嗳,要说她固执也好,要说她过度执着也行,反正——她就是如此的坚持!
如果早巳经丢了心,那么至少让她保有仅剩的尊严跟自主权吧!悄悄起身,趁着天色末晓、旁人未醒之际,连孟君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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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NYPUB"唉——”一声声的长吁兼短叹,听得人不禁也跟着心烦。
“连大小姐啊,你可不可以别再叹气了?”实在是听得难过,阿彬这才出言相劝,没想到却是遭人送上一记白眼。
“不爽听就闪远点!”撇唇相讥,连孟君回以十万分的火气。
“哇——小姐啊,你说话真是愈来愈没水准,谁教你的啊?”天呐,怎么脾性愈来愈糟,他家的好同学兼好朋友兼好伙伴是安怎啦?
“不好意思哦,我一直是这个德性,你今天才看清我啊!”只手撑额,红唇微掀,连孟君皮笑肉不笑的冷声回应。
烦!没看见她心情很差了吗?阿彬那死白目,竟然还敢来跟她玩“相声”?找死!
哗,火好旺!是不是该闪人先?可是,呜呜,闪不得啊!
因为,他今天又被找来陪酒了。欺,惨的是——他不只要陪酒,还得兼顾她连大小姐的身家安全。原因?还不简单!就是一、连大小姐的酒量不好,所以他得看着点。
二、连大小姐没有交通工具,所以除了护花的工作得做之外,他还必须兼做司机。
三、身为连大小姐的好同学兼好朋友兼好伙伴……唉,他阿彬也舍不得看她这么意志消沉啊!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侧过身,阿彬叹息以对。
“……”撇首,无言,连孟君只是回望住他。
“你以前根本不碰酒,突然变这样……是不是因为“他?”印象中,是从大大老板的事浮出台面后,她大小姐才变得这么古怪诡异的。
“……”还是无言,连孟君根本不想回应这个话题。
不提他,就比较不会想他;不想他,就比较不会心烦意乱:心情不乱,她就……唉,就算不心乱还是会心闷啊!
唉……谁来敲昏她算了?烦闷至极,连孟君受不了的伸手猛抓头,硬是把自己的一头柔细发丝全给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