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子吗?大大的眼又望回他的。那他为什么好象对她……
“那为什么还要帮我呢?”难道他的温柔,只是个错觉?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偏偏,他一时也搞不清自己的思绪,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想看她工作的那么累。
“妳想不想换工作?”跳过了她的问题,他直接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我!?”迷蒙的大眼又布满了惊慌,她紧张的伸手抓住他放在她脸上的大手掌,“你真的要开除我?”
天吶,他不会这么残忍吧?一天之内就没了两个工作,那她以后要怎么办?
她何必这么害怕?难道他就真的这么冷血无情吗?眉心不悦的拧了个结,他淡淡的说着:
“我有个更好的工作给妳,妳要不要?”他真的是百年来难得一次给人这种机会的。
惊慌褪去,她的眼里此刻充满了疑惑。
“更好的工作?”她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工作可以做呢?他总不会是要她
猛地丢开他温暖的大手,她抬起两双干巴巴的小手,紧紧的揪在自己襟口处。
“我、我……我不可能做『小姐』的……”她再累、再苦也不出卖自己!
“放心,我还不想砸了俱乐部的招牌!”要是用了她,只怕会毁了“DoubleH”的名声。
什么啊?他这人怎么这样?大大的眼里布了些许不满,但碍于他是大老板,她……她没话好说啦!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真的很想大笑出声。
老实说,他真的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爱……老天,他竟然会觉得像干扁四季豆的她很可爱?这真是不可思议!
“妳现在一个月、两份薪水加起来有多少?”撇开满月复的笑意,他还是比较在意她的工作。
“你要干嘛?”哪有人会这样问人家薪水的,她跟他又不熟。
“快说。”他虽然还称得上有耐心,却也不喜欢拖拖拉拉,想做的事一向是速战速决的。
被他这么一命令,她只好乖乖的回答,因为他就是给她薪水的大老板嘛,她不得不听话啊!
“打扫的工作一个月一万五,这里一个月就一万八……加起来就有三万三了。”这样的钱够她生活得很好了。
什么?他有没有听错?她事情做得不少,薪水就那么一点点?他怎么不晓得自己这么亏待员工了?
“把那两个工作辞掉!”那样少的钱值得她这么拚命吗?
“什么?”他竟然叫她辞掉?他疯啦!小小的头颅猛力的摇着,“我不要,我才不要!”没了工作,她要怎么过活?
“那样的工作有什么好留恋的?钱那么少,难道妳不想换个薪水多一点的工作做?”他难得会主动给人工作的机会,她竟敢拒绝?
换个薪水多一点的工作?疑惑的视线直盯在他脸上……她完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又没有能力……”她就是不行嘛,所以才只能做这样的工作啊!
“会不会做家事?”他给的工作很简单,他也相信她一定会。
“耶?”怎么会把话岔到这来的?“会啊……”不过她还是小小声的说会。
“会不会洗衣、煮饭、扫地、拖地、整理家务?”一大串的话顺口溜了出来。
“这个跟做家事有什么不一样……”上述的事项不就属于家事的范围吗?
“是一样啊,那这些妳都会做是不是?”她脑子不笨嘛,还知道他讲了一长串的话,意思却是与之前的相同。
“会啊,但是……”她想发问却被挡了下来。
“那就好,妳从现在开始就做我的女佣,月薪三万五,其他的家用另外申请,有问题吗?”他知道自己给的条件过于优渥,但话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第五章
她没听错吧?一个月给她三万五,还可以申请其他的家用!?拜托,哪有人请个小小的女佣还给这么好的条件的?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听错了!
“你……刚刚应该……没说话吧?”她肯定是得了幻听,他怎么可能会说出那种傻子才会说的话呢?
她那是什么反应?他说话有这么不清不楚,还是说,他的声音太小了,所以她才以为他没开口?
“有,我有说话。”退回自己的座位上,他双手环胸的倚在大椅背上,两眼直直的盯着她。
他真的有说话哦?那一定是她听错了他的话,他不可能有说一个月要给她三万五,然后是请她做女佣吧?
“那你没说……要请我做你的……女佣吧?”
项天云浓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瞪着她看。
现在是怎样,他说的话有这么令人难以相信吗?
“我、有、说。”为了让她听得清楚,他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一个字一个字的加重音阶。
什么?他真的有说!?谢含晨被吓到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就连表情都呈现出呆滞的状态。
一个那么有钱的大老板,竟然说要请她这种一无是处的人做女佣,还给那么多的薪水,那加起来比她做两份工作的钱还多耶!这教她怎么能够不吃惊?
“可是……可是……”呆了很久的人努力的想问出心中所惑,但由于惊吓度过高,她还没办法整合好自己的思路。
“嗯哼?”她还有话想说?没问题,他可以等她。
“那个……”她要说什么呢?该拒绝吗?可是那个工作真的是很好的诱惑耶,而且,她怀疑他这个大老板会接受人家的拒绝吗?
“嗯?”他还在等她的下文。
好吧,她先从比较大的问题着手好了,“能不能请问一下……”她觉得这个问题蛮重要的。
“嗯哼?”眉一挑一松,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所说的女佣,整理的是哪个『家』?”总不会是先前的那一间吧?那个地方对她而言的确是很豪华,而且地方也够大没错,但是……
他花三万五的薪水,若只是要她整理那里的话,那就真的太浪费了!
再说,三万五已经可以请人去打扫一整栋的别墅了,他不可能真的要花那么多的薪水,就只请她去做那儿的女佣吧?
项天云习惯性的又挑了下眉,随后又恢复平静,薄唇上勾起的笑很轻浅,让人感觉不到他是否真的在笑。
“当然是我的住处——妳之前去打扫过的地方。”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他虽然钱多,但可没兴趣搞什么狡兔有三窟的蠢行,他可不像他家那个色老头。
“不会真的只有要整理那儿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地方也要一同打扫的……”她实在是不大相信,有人真的会开出这么优渥的工作条件给她。
瞧她那一张写满怀疑的嘴脸,他不知该笑遗怒,他项天云说出口的话,可从来没被人质疑过,她算是头一个敢这样对他的人。
然而,更令人费解的是,他对她的怀疑跟不相信,竟然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开心,看来出在他身上的问题还真是不少。
又或者该说是——打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很少正常过。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出来。
她的问题很好笑吗?不然他为什么会突然笑起来呢?不过,他本来就长得很好看,笑起来又更加好看了呢!
“知道吗?”他顿了下,黑眸定定的凝视着她的,“从来没有人像妳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的话,妳是头一个。”而他竟然还觉得好笑而不是生气。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在警告她——要她闭嘴吧?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她就是忍不住会想问个清楚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啊?以前,人家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从来也不曾吭过半句,但是对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管不住那愈来愈多的疑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