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又没有动静!这尾虫也太会拖了吧,难不成知道他要来,所以在么谁的耐力久吗?
喧……真是讨厌的家伙。
不耐烦的视线再度调回monitor上头,然后他捕捉到一抹熟识的身影……他没看错吧?
“棋子,先停住、别动!”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于是他对混在PUB里的同伴喊话。
“咦?”虽纳闷,但被唤为棋子的人仍是停住了步伐,“组长有看到可疑的人吗?”不会吧?他没瞧见啊!
衣砚生没回话,只是仔细盯着萤幕上众多身影中的一处。
真的是她?!手一抬,他看了看腕上的表……淩晨二点半!而她一个女孩子还在外头鬼混?!
是怎样?她是觉得现在的社会治安非常好是吗?他的情绪渐渐的由不可置信到生气,尤其是看到她旁边又多围了几个小男孩之后,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组长?”小白看到组长不对劲的脸色,率先发出疑问。
他还来不及回应,组员里又有人多嘴了。
“哎呀,那个女孩子不就是那个跟组长喊……”白目的人手还直指着monitor上的一个小点。
“跟我喊什么?”衣砚生的声音很冷很冷,利刃般的眼一扫,现场瞬间没了声音。
啊,又是那个菜鸟……坐离菜鸟最近的人,终于忍不住的伸手“巴”了他那颗猪脑,然后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拜托你别开口了行不行?”害他们其他人跟着他遭殃,又不是不晓得恶鬼是很凶悍的说。
“哦……”白目的人这下终于知道,自己是不适合开口的了,于是他很认真的把两只手伸起来盖上嘴巴。
瞪完了,他的眼又调回萤幕上,这下他更火了!
猛地起身,他钻出了车外,但仍不忘交代下属们继续盯梢。
“小白,有任何情况一止刻跟我回报上接上迷你的耳机后,他人影一晃,瞬间已进入了热闹非凡的场所。
而其他人的反应是——呆住了。
“是。”唯一一个可以保持冷静及脑袋仍可正常运作的人就属小白了,因为他是跟他最久的人,所以早已习惯他无厘头的作风。
***
好烦哦,她只是睡不着觉,所以才跟朋友来喝喝小酒的,怎么现在她的朋友不见了,倒是来了一堆烦人的苍蝇。
“走开啦!”埋头猛灌了一杯,她不耐的低喊着。
这是她已经说了不知道几百遍的话了,可偏偏没人理她,围在她身边的人反倒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真的很烦耶,她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很迷人,但那是她家的事,她又没说喜欢让人看!
平常的她给人这样看倒还无所谓,但是她今天的心情非常的糟,她只想静静静……的,那些人到底懂不懂啊?
“小姐,让我再请你喝一杯嘛!”
一道不远不近的声音传进她耳里,她直觉更反感。
“不用!”她干嘛要人请?又不是没钱喝,她高兴的话,想要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哪里需要人来多事,哼,她又仰头喝干了新的一杯酒。
“别这样嘛,一个人喝酒多闷啊,我们来陪你啊!”
又一道恶心兼暧昧的声音传出,她差点吐出来。
拜托,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他们想陪,还得看她大小姐要不要咧!
“谁说我是一个人喝酒?我有朋友陪的。”啧,说到朋友,那个找她来喝酒的损友到底跑哪去啦?“别骗人了,你明明就一个人坐在这很久了。”讪笑的声音由远而近。
“对啊、对啊……”附和的声音此起彼落。
言下之意是他们相她相很久啰?大!反胃的情形愈来愈严重了,真是糟糕,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跟那人出来了,真的是超级损友!
“你们很烦耶!就说我不是一个人了,滚开啦!”
他们真的很吵,吵得她头痛的要命,大眼一瞪,她希望可以瞪走那些人。
烦死人了,非得逼她发火不可吗?
“生气啦?别这么凶嘛,我们只是想跟你做做朋友而已嘛!”这下不但声音恶心,连猥亵的神情都表露无遗了。
“恶心死了,谁要跟你们做朋友?走开啦,别烦我!”
哦,超级恶心的,那是什么嘴脸啊?看起来就像是想吃了她似的,什么跟什么嘛,凭他们也配碰她一根寒毛吗?
帮帮忙,论长相——现场没有一个赢得过大老粗,论体格——他们也没有一个比他好……他们算什么东西啊?
什么都输人一大截,这样也敢打她的主意?大老粗还比他们好上很多、很多呢……唔……真的想吐了说。
嗯?!好像不大对喔……她怎么会想到那个讨人厌的大老粗呢?她很讨厌他耶,不应该会想到他的啊……呜……糟了,好像真的喝太多了。
“别这样,你已经喝醉了,不如让我们送你回去吧!”毛手一伸,他的意图在脸上写得一清二楚,旁边的人理所当然的想跟进。
“走开……”挥掉第一只毛毛手,可是后头还有几十只,她根本是退无可退。
“滚开!”一道宏亮的嗓音突然介入了这场混乱中。
所有的人眼一瞥……哎哟,哪来的大块头啊?基于体格差人一大截,很多人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
“你……你是谁啊?”比较不怕死的人,对着突然出现的大块头发出不满的低喊,随后一伙人也跟着发出不平之声。
衣硕生不耐烦的伸手一捉,带头喊话的那位仁兄已经被举在半空中……“你是哪里不爽?”四眼平视,他一脸杀气。
“呃……我……”被举在半空中的人傻掉了。
要命,这家伙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人给举起来哦?而且还举在半空中,哇咧,这人不能惹的话……一伙人偷偷移着脚步,即使对即将到手的鸭子飞了感到遗憾,但他们更不想跟大块头对峙。
“说啊,哪里不爽?!”晃了晃手,他的低吼声更加骇人。
“没……没有,我不敢……”被拎住的人吓都吓死了,哪还敢发表意见?而且,刚刚那票人竟然全都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一个人,呜,那些人真差劲。
衣砚生手一放,那人狼狈的摔了下来。
“还不走?!”眼恶狠狠的一瞪,摔在地上的人忙不叠的爬开,哪还敢再逗留。
嗯……隔……奇怪了,都说不应该想到他的了,怎么还在想啊?
哦,怎么办?愈来愈反胃了说……嘿……人烟都散去了,但他的脸色却没好看多少,大步一跨,他人就站在她跟前,头一低,她醉酒的媚态全数入了他的眼,他看得怒火更旺。
“你是笨蛋啊!”劈头就是一顿大骂。
她细秀的眉不禁拧成一团。
奇怪,这声音怎么好像是真的?伸手戳了戮他的胸膛……嗯?是实体耶,不是幻像哦?
“戳什么戳啦?”她在做什么白痴的行为?
媚眼微眯,她仰头望着他凶巴巴的脸。好凶哦他……“借戳一下会死哦?”就算她的神志已经开始有点涣散了,她还是忍不住想回嘴。
“你!”真是被她气死,“三更半夜不回家还在这晃什么?你是女孩子耶!”真想摇死她,感觉一定很好!
啧,什么话嘛?“你自己还不是在这晃?”有什么资格说她嘛!呜……“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懂不懂?”他这么孔武有力又不怕被怎么样,再说他是在执行勤务中,这个时间在外面是很正常的。
什么烂理论啊,摇晃的身子往前跨了一步,她摔进了他宽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