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人败诉而逃,高见雾人怜爱的亲着闭思栉小巧的鼻头,轻声称赞着她的聪明。
“真有你的。”如果不是她来这一招,再跟爷爷争下去,只怕不知去争到何年何月。
“那当然啰。”闭思栉毫不客气的接下赞美,笑得甜美极了。
斑见雾人见她笑得如此灿烂,不由得低下头偷香。
斑见由希受不了的叹息,“咱们还是快闪人吧,省得伤眼。”然后一手拉着父亲、一手挽着母亲退场去,将这一方天地留给情意正浓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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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房里传来阵阵粗浅的喘息声,经过许久才缓缓恢复平静。
“喂,你说过要帮我摆平那件事的,还记得吗?”这发着温嗲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高见直人。
“记得,怎么不记得。”回话的是一名身材壮硕的魁梧男子,他此时正满足的闭眼休憩。
“那你就快点替我完成啊,再过没多久就要举行继承仪式了,你要是动作不快点那就来不及了。”高见直人伏在他强健的胸上,不停的催促着。
“知道了。”男人虚应了一声,但双眼仍未张开。
“每次你都说知道了,可上回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行动,还不是一样失败。”高见直人不满他敷衍了事的态度。
“那次是低估了那家伙,这次肯定不会了。”男人的双眼猛地睁开,眸中有着些许羞怒。
“那就好。”高见直人满意的翻过身下床。
“你做什么?”
“我要走了,你记得答应我的事就好。”高见直人头也不回的捞起自己的衣物穿上。
“这么快就要走?我可还没要够呢。”男人不满意的扯回高见直人,压至他身上。
“你不是要休息了?”
“休息够了,现在又有体力了,你难得来一次,就这么让你走,岂不是便宜你了。”男人勾起邪恶的笑容,不规矩的双手则在他身上漫游着,引来高见直人的阵阵喘息。
“你可别忘记……答应我的事。”高见直人念念不忘的提醒着。
“知道了。”男人不想再多听废话的吻住他的吵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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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见雾人笔直的立在落地窗前,俯望着渺小的市井街道,身后传来一阵恭敬有礼的召唤声,将他缥缈的思绪拉回。
“少爷,您要的资料已经全齐了,您要现在过目吗?”外型看来斯文有礼的远藤俊在高见家所担任的是总裁特助的工作。
“都齐了?”高见雾人转过身询问着一向尽职的助理。
“是的。”远藤俊点头应答。
斑见雾人坐回专属于他的座位,拿起成叠的资料开始细看。
“这下就看他什么时候要再动手了。”高见雾人微微扬起唇角,身子往后靠向大椅背。
“您不打算先采取行动吗?”远藤俊纳闷的询问。
“先采取行动?”
“是啊,依属下看来……恐怕这次的破坏行动会选在您下个月的继承大典上。”
“是有这个可能。”高见雾人偏过头思索着助理所说的可能性。“那个日子对我而言很重要,不单是为了继承还要宣布好事,是不能被破坏的。”而且他还得担心又会有人自告奋勇的冲上前,到时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那么您是不是该提前解决掉可能会有的麻烦?”
“我明白了,这事我会尽快处理,你就别对爷爷说些什么了,他老人家不需要为这些小事操心。”高见雾人沉声交代,心里已经有了底。
“是的,”远藤俊抱敬的行着大礼,“那么没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慢着,明日可有什么重要的会议?”
“明日只有各分家饭店的业务报告及财政报告,约计需四个小时才可完成。”远藤俊实际的报告着。
“好,那么就抽个空见见我那个烦人的堂哥吧,如你所说,这事可不能再拖了。”高见雾人的笑容里此时没有一丝温暖,有的只是深沉。
“明白了。”远藤俊微笑着点头,然后转身步出气派的办公室。
是啊,再拖下去对大家都不是好事,总该让对方明了他高见雾人不是只会处于挨打的地位,不反击可不代表毫无能力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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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思栉叹息着趴伏在床上,无聊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来解闷才好。
说真的,她开始有些后悔了,真的要嫁给他吗?然后她每天都得这样吃饱睡、睡饱吃的过着废人般的生活?
“唉……”一声长叹自她口中再度呼出。
回转过身,她睁着无力的双眼瞪着天花板。
真的闷死了,难道她以后都得过这种生活吗?想想还是以前的自由自在好多了,她总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
虽然啰嗦的爹地不喜欢她老是东奔西跑,可也不曾管束过她……突然间她有点想爹地耶,好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
“啊!”闭思栉猛地坐起身,一张俏脸苍白的像是见到鬼般的难看。
“死了死了,这下真的完蛋了啦!”她捣着脸沉声哀嚎。
她答应过爹地绝不会四处乱跑,即使没有在住处也会先打电话通知他老人家的,可是这下她都不知道不见多久了,爹地还不急死?
“怎么了?”高见雾人一踏进房里,见着的就是闭思栉苦恼的模样,他上前自她身后紧抱住他。
“我忘了跟爹地联络了,他肯定气死了。”闭思栉苦者一张脸喃喃说着。
“你爹地很可怕吗?”
“可怕?不,他会念到我烦死倒是真的。”她那亲爱的爹地虽然长得虎背熊腰,可是她怕的不是他会打她、骂她,她怕的是他的念功。那真会让人直想了却残生以求解月兑呐。
“不怕,还有我在。”高见雾人很有胆识的一肩扛了。
闭思栉斜眼睨向他,脸上的神情是满满的不信。
“你行吗?”不是她爱夸口,她这个爹地连她都应付不来了,还有谁可以?
“好歹我也是你老公,你别这么瞧不起人成不成?”高见雾人拍着胸脯保证。
“哈哈…·是这样子吗?”他还真是有自信,等他见到爹地时,不晓得是不是还能有这样的把握!
“我看我还是先打电话回去探个虚实好了?”闭思栉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还不简单,电话就在那儿。”高见雾人随手指往床头上的复古式话机。
“那能用吗?”闭思栉诧异万分的瞪大眼,她还以为那只是纯粹装饰用的东西。
“它本来就是电话,为什么不能用?”高见雾人一脸的莫名。
闭思栉怀疑的拿起话筒,惊讶的发现它真的有声音传出。
“原来真的可以用啊。”她嘟囔着缓缓拨转着数字,等待另一方的回音。
电话在数分钟后才接通,传来的却是一个十足陌生的声音,闭思栉感到有些纳闷。
“你是谁?”不是爹地也不是棋哥的声音,会是谁呢?
“啊无你是要找谁?”浓浓的台湾国语口音不客气的回话。
“爹地呢?”闭思栉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失礼感到不悦,仍旧耐着性子问道。
“爹地?什么爹地?你卖青菜乱叫啦……”对方不爽的破口大骂。
“我是大小姐,我问的是你家老大在哪里?”闭思栉这回可不高兴了,不过还是忍着没发脾气。
“啥?你是大小组?”对方一时呆住,不知该如何回话。
“对,我是大小姐,我要找你家老大、我爹地。”闭思栉很清楚的再说一次。
“大仔早就去日本找大小姐你啊啦,你甘无见到大仔?”这次讲话可就不敢大声了,他很有礼貌的回答。
“什么?”闭思栉吓得跳了起来,只差没从床上跌下去,“他……他来多久了?”
“去要归礼拜了,连阿棋哥也对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