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衣一听,连忙摇头道:“这样不是给师父添麻烦吗?况且蝶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需要如此慎重其享,还是算了吧”
“怎么可以算了呢?蝶衣,你别老是这样为他人着想,要是一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怎么办?”
想到刚才她的慌乱,雷翼风胸口的怒气又再度翻涌。倘若不是他及时现身替她解围,她岂不是要受到过多的惊吓?
一思及此,他就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太轻易放过了张虎,而一想到刚才他察觉张虎对她的追求意图时,那股打从心底涌上的不月兑,让他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
他对她不仅仅只是怜惜,而是对她动了心!
他喜欢她、在乎她,而这绝对不只是因为她的美貌,因为早在发现她的假伤疤之前,他就己被她深深吸引。
她那善良美好、体贴温柔的心,比她的容貌更美丽、更迷人。
雷翼风一听也不听地望着孟蝶衣,眼光没法儿从她的脸上移开,而他灼热的凝视让孟蝶衣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她的心跳如此剧烈,宛如擂鼓般重重地撞击她的胸口,那让她不禁担心会不会被他给发现?要是他察觉了她的反应,那岂不是太羞人了呜?
孟蝶衣羞红着脸想要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她才退了一小步,下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忽然被雷翼风给拉进怀里。
她轻喘一声,惊讶地瞪大了眼,双颊更是霎时红烫似火。
“小心点儿,后头有石桌,你再退会撞上它的。”
雷翼风开口解释自己的举动,而他虽是为了保护她,但是当他将她娇小的身躯圈在怀里时,就不想放手了。
孟蝶衣靠在他的怀里,一颗心简直快蹦出了胸口。
罢才她只不过是被张虎拉住手,就觉得反感、害怕,可这会儿她整个人被大师兄楼农怀中,却没有半点厌恶。
相反地,他宽阔的胸膛、有力的双臂,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安心,仿佛她可以全然放松地栖息在这安全的港湾之中。水远也不用怕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抬起头,本想对他的善意保护道谢,然而当她的目光与他交会,霎时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些什么。
他们四目相对,眼光交缠,谁也没法儿移开视线,而此刻他们的眼里除了对方的身影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
彼此凝望了好一会儿之后,雷翼风情不自禁地抚着她泛红的俏颜,而这亲昵的举动,惹得孟蝶衣颊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那娇羞的神情带着无比的诱惑,雷翼风仿佛受了蛊惑,不仅眸色转深,还缓缓地低下头。
当两人的唇片就快要贴在一起时,忽然听见有人经过、交谈的声音,那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也让原本相拥的两个人匆匆地分开。
转头望去,原来是几个灶房的奴仆,正搬着几篓蔬果,一边交谈、一边往灶房走去。那几个奴仆聊得起劲,并没有发现他们,很快就走开了。
尽避没有被任何人瞧见,但孟蝶衣一想到刚才他们差一点就亲吻了,心里除了害羞之外,甚至还涌上了一丝可惜……
一察觉自己的思绪,孟蝶衣的双颊更是红烫似火,就怕被雷翼风瞧出她的心思,那岂不是羞死人了吗?
“大师兄……我……我……先回房去了……”满脸通红地扔下这句话之后,孟蝶衣便不胜娇羞地转身跑掉。
雷翼风知道她脸皮薄、容易害羞,因此没有拦住她,目光却一直追随她的身影,黑眸闪动着温柔的光芒。
多么令人打从心底喜爱的可人儿,既善良又美丽,既温柔又体贴,要他如何不心动?
或许下回,下回他该让她明白他的心意,让她知道他渴望能够当那个守在她身边保护、照顾、呵宠她的人……
第5章(1)
两日后,子时刚过一半,夜色如墨。
孟蝶衣的寝房早己吹熄了烛火,可别说是入睡了,她压根儿就没有躺在床榻上,而是在寝房里来回踱步。
今晚,师父崔呈磊应至交好友之邀,前去参加喜宴,对方还盛情邀约师父小住一晚,因此师父明日一早才会返回“铁云门”。
由于师父不在,师兄们跟着放松不少,今儿个晚上好几个师兄聚在一块儿喝酒,酒后便早早各自回房歇息了。
孟蝶衣知道这是个搜寻木簪的好机会,绝对不容错过。
“己经这时候,大伙儿应该都睡得沉了吧?”她轻手轻脚地溜出寝房,悄悄掩上房门。
来到“铁云门”的这些日子,她早己暗中将夜里师兄轮流巡逻的时间和路线记了下来,她小心地避过之后,来到师父的书房。
成功潜入书房之后,她迅速掩上房门,这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为了怕引起注意,她不敢点燃书房里的烛火,只好小心地开了一点窗子,让月光映入房里。
幸好今儿个是满月,月色相当清亮皎洁,尽避只开了一点窗子,但房里己不像刚才那样伸手不见五指了。
孟蝶衣环顾书房,这里说大不大,但要仔细搜索也得花去不少时间,她必须先有个头绪才行。
“倘若那支簪子真的在书房,师父会将它放在哪里呢?”她想像如果是自己的话,会将一支木簪收藏在何处?
很快地,她的目光落在一旁那座书拒上。那里有好几个抽屉,该是摆放收藏物的好地方。
孟蝶衣陕步上前,仔细地翻找。
不一会儿,她在其中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那木匣子看起来相当古朴,年代久远,不过保存得很好。
“会不会就在这里?”
她将那只木匣子取出,屏息地打开,果然看见了一支木簪。她立刻取出来仔细端详,美眸闪动着欣喜的光芒。
“太好了!这上头刻了朵梅花,边上还刻了个磊字,不会有错的!”
孟蝶衣才刚感到高兴,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地将空的木匣放回原处,而手中的木簪在心慌意乱之下,反射性地插到自己的发上。
下一刻,书房的门蓦地被打开,一道身影旋风似地扑至眼前,将她给压抵在墙边,大掌甚至坏扫着她的咽喉!
她低呼一声,惊魂未定地抬起眼,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大……大师兄……”
“是你?”
雷翼风惊诧地瞪着孟蝶衣,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一向晚睡,今夜又不知怎地迟迟没有睡意,于是便至外头来透透气,可在经过师父的书房外时,却隐约听见里头传来可疑的声响。
他本以为是胆大包天的偷儿,于是便进来抓贼,想不到捉到的竟然是她!这是怎么回事?
“蝶衣,你半夜不睡觉,像个偷儿似的悄悄溜进师父的书房做什么?”他浓眉皱紧地问。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做出鬼祟可疑的事清,可又实在想不透她为什么会半夜溜进师父的书房里,这行径实在太诡异了。
听见“偷儿”二字,孟蝶衣的脸色一白,结结巴巴地杏认道:“我……没……没有偷东西啊……”
雷翼风原本还不太相信她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清,甚至还试着在心里帮她想着这么做的理由,然而此刻她那心虚的眼神,却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倘若不是真的偷了什么,她怎会露出这一副作贼心虚的表清?
原本以为她早纯善良,难道他看走了眼,被她的伪装给骗了?
倘若她真是个居心不良的骗子,他绝对不会放过她,非得要好好整治这个心怀不轨的叛徒不可!
正当雷翼风想要开口追问的时候,忽然听见外头负责巡逻的师弟从书房附近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