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两名守卫眼看主子落入蒙面人的手中,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而论武功他们更不是对手,很快便被冷香儿给打晕了。
“我劝你别再玩什么花样,否则我先在你身上划个几刀!听见了没有?”冷香儿开口恫吓,果然吓得苏大豪拼命地点头。
一路来到藏放奇珍异宝的楼阁之后,冷香儿又警告道:“我知道这里有许多机关,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我们肯定会拿你来挡暗器!”
苏大豪一脸惊慌忌惮,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根本不敢冒险启动任何机,只能乖乖地从柜子中取出一件又一件的宝物。
不一会儿工夫,偌大的紫檀桌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种类、数量之多,让皇甫廷彦和冷香儿都不禁有些傻眼。
这么多的东西,他们也很难带走呀!
冷香儿思忖了一会儿,眼底掠过一抹精光。
她忽然凑到苏大豪的身旁,并从身上取出一粒丹药,塞进苏大豪的嘴里,硬逼他吞下。
苏大豪惊恐地瞪大眼,想开口询问她给他吞了什么,却因为被点了哑穴而发不出半点声音。
冷香儿冷冷一笑,说道:“我要你在明日正午以前,将这些东西全部物归原主,倘若你胆敢私藏半样,就要你家里的人等着帮你收尸吧!”
她顿了顿,接着又说:“对了,我刚刚给你服下的是西域毒王的独门毒药,寻常大夫是解不了的,若是胡乱服一些解毒丹,只会加速毒性的发作。倘若你不信邪的话,尽避去试试,只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肚破肠烂的感觉可是生不如死啊,我想,你应该不会想要试试那个滋味吧?”
苏大豪听了这番话,不仅脸色惨白,更是恐惧不已地猛摇头。
尽避不确定这毒药是不是真如她说的那么厉害,但不会有人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赌赌看的。
“只要你照我的话,把东西全部物归原主,我自然就会给你解药,否则……”
她冷哼两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眼看苏大豪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乖照做之后,皇甫廷彦一记手刃将他给打晕。
“走吧。”他对冷香儿说道。
冷香儿点了点头,随着他一块儿离去。
当他们离开苏家之后,皇甫廷彦好奇地问:“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他不相信她真的会给苏大豪服下什么西域毒王的独门毒药。
冷香儿的眼底掠过一抹点光,那双带笑的眼眸,宛如天边的星子般闪闪发亮。
“只不过是会让他月复痛如绞、冷汗直冒的药罢了。要出来行走江湖,不随身带一些能骗唬人的玩意儿是不行的。”
皇甫廷彦的心中虽然对于她机灵聪点的反应感到佩服,却也不禁泛起了一丝丝心疼。
像她这么年轻的姑娘家,本该受到良好的保护与照顾,可她却得为了自身的安危,随身带着一些能够骗唬人的玩意儿……
“怎么了?”冷香儿回眸望着他。
“没什么。”皇甫廷彦摇了摇头。他只是不知怎地,忽然有股想要好好保护她的念头……
“啊,依你看,苏大豪那家伙会不会乖乖将东西物归原主?”
“肯定会的,在我看来,那家伙根本就是恶人无胆。”皇甫廷彦说道。
“说得也是,瞧他被我轻轻划那么一下,就吓得快口吐白沫了。”冷香儿忍不住发出轻笑。
为了恫吓苏大豪而誓割颈的那一剑,其实只是极为轻微的划伤罢了,即使不上药也不会有事的。
“所以喽,他为了避免尝到“肚破肠烂”、“生不如死”的痛苦。一定会乖乖照办的。“
听他说着刚才她用来吓唬苏大豪的话语,冷香儿不禁莞尔。
两人相视而笑,随即极有默契地一块儿施展轻功,两条俐落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第3章(1)
棒日上午,苏大豪果真乖乖地归还那些强行“借”走的奇珍异宝,而这反常的举动让百姓们惊讶不已,私底下议论纷纷。都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午后,一抹身影悄悄潜入苏家府邸,不一会儿又无声无息地翻墙跃出,迅速前往一条无人的小巷,与等在那儿的冷香儿会合。
一等他解下了蒙面的布巾,冷香儿便问:“搁好了吗?”
“嗯。”皇甫廷彦点了点头。“苏家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我搁在书房桌上的那张纸条了。”
“辛苦你了,其实这事儿应该由我去做才对。”冷香儿说道。
毕竟,最初是她要对付苏大豪的,结果反而他出的力比她还多。
“话不能这么说,我岂能让姑娘家独自涉险,自己却袖手旁观?”尽避她的身手下凡,但这种事情还是由他来做就行了。
“只不过是进去搁张纸条罢了,哪算得了什么危险?更危险的事情我都经历过啦!”冷香儿不以为意地笑笑。
由于师父的腿疾不便四处行走,每次有事情要办时,都会交由两个徒弟——她或上官如雨代劳。
身为师姐的她。通常会抢着将事情揽到身上,因为帮师父办事之余,还可以四处走走、晃晃,甚至偶尔管管闲事,当作生活上的调剂。
“依照苏大豪那么怕死的反应,肯定会照我纸条上写的去做,那可有得他受了!”冷香儿轻笑了声,美眸闪动着恶作刷得逞的狡黠光芒。
在那纸条上,她要苏大豪连续茹素七七四十九天,这期间非但半点酒肉都不能碰,还得每日照三餐吞服黄连,才能清除体内的“剧毒”。
除此之外,纸条上也不忘警告他不许再欺凌百姓,否则下一回绝对不会那么轻易饶过他。
一想到能够替受害胸百姓们出一口气,冷香儿就觉得快意极了。
“现在就剩下县太爷那个狗官了,绝不能让他继续危害百姓!不过……该怎么对付他才好?”她认真地思忖着对策。
皇甫廷彦说道:“那个家伙你不用费心,他那顶乌纱帽戴不久,很快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当真?”
“那当然。”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冷香儿既惊讶又疑惑地问。
她知道昨日一早,他已命他的随从先行返回京城,难道与此事有关?
望着他那仿佛一切全在掌控之中的笃定神情,冷香儿忍不住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为什么这么确定县太爷的乌纱帽戴不久了?又怎么知道那家伙很快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此刻想想,她除了知道他家住京城之外,对他的身份背景根本一无所知。
尽避他拥有高强的武艺,瞧起来却不似行走江湖的侠士,反而浑身透着一股出身不凡的尊贵气息,再加上他来自京城,又似乎很有把握能够对付县太爷……难不成他是什么皇亲贵族?
“我是个生意人,在京城做买卖的。”皇甫廷彦说道。
“只是个生意人,却拥有高强的武艺,而且还有办法对付县太爷?”冷香儿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不论是做买卖或是练武,都是我的兴趣。”皇甫廷彦笑答。
身为谨安将军之子,他自幼跟着爹一块儿习武,由于极有天分,爹还透过关系请来一位退隐江湖的高人教导他剑法,就连师父都盛赞他悟性高、资质佳,是难得一见的练武人才。
几年前,师父得知他不当武将,决意从商,还为此扼腕不已。
相对于旁人的惋惜,皇甫廷彦倒是从没后悔或怀疑过自己的决定。
他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况且往后数十年的人生是他要过的,总不能毫无主见、盲目地依循别人的期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