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从小看弟弟遭受病痛的折磨,她更明白要珍惜键康,而这个男人生了病不医治,还口出恶言,实在令人看不下去。
杜佑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这个死丫头懂什么?给我滚一边去!!
杜佑杰伸手想推开她,但严子洛的动作更快。
他蓦地起身,一把将上官迎曦拉到身后,另一手则抓住了杜佑杰的手腕,制止他的举动。
在那极短的时间内,他顺便探了下杜佑杰的脉搏,指间传来的不寻常脉动让他的黑眸一闪,目光落在杜佑杰的脸上。
杜佑杰一对上严子洛那仿拂己了然于心的眼色,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狼狈,匆匆甩开了严子洛的手。
“我没事!不管你开什么药,我都不会服用的!”
“放心,我也不想浪费我的药。”严子洛冷冷地回应。
“哼!”杜佑杰脸色难看地拂袖而去,转身上楼。
章绮虹担忧地看了看夫婿,又回头恳求地望着严子洛。
“子洛--”
“我爱莫能助。”严子洛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自己也瞧见了,他根本不会让我医治的。”
“不,只要你给我药方,我一定会想法子让他服用的。”
严子洛别开头,那摆明了拒绝的神态,让章绮虹焦急极了。
“子洛,难道不能看在过去的分上--”
“看在过去的分上?!”严子洛的语气透着浓浓的讽刺,像是听见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当年她的接近、她的关怀,全都是别有目的,一露出马脚后,她就从此不再出现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情分可言?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章绮虹羞愧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他,实在没有立场开口要求他任何事情,可是,除了求他之外,她想不出其他法子了啊!
“子洛,我求你……”
“你求我也没用,还是省点力气,回去陪他吧!”
严子洛不再理会章绮虹,他瞥了眼已吃得差不多的饭菜,对上官姊弟说道:“吃饱了吗?那咱们走吧。”
他付了银两之后,便和上官姊弟一起离开了酒楼。
罢才酒楼里的插曲,让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上官迎曦和上官朝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竞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不明白严子洛与刚才那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瓜葛,因此根本没立场发表任何意见。
上官朝阳只好说道:“姊姊还得去严大哥那儿帮忙吧?我自个儿回去就行了。严大哥,今天多谢你了。”
“别客气,好好照顾自己。”
“朝阳,你自己路上小心。”上官迎曦关心地叮泞。
“我会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上官朝阳离开后,严了洛对上官迎曦说:“我们也走吧。”
“嗯。”
上官迎曦点了点头,迈开步伐跟在严子洛的身后。
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刚才酒楼里发生的事,猜想着那个叫做“绮虹”的女子和严子洛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那女子会提起过去的“情分”?难不成她和严子洛之间曾有过一段情,只是后来她辜负了他,嫁给现在的大婿?
还有,她的夫婿到底染了什么病,又为什么对严子洛充满敌意?
包重要的是,就算他口口声声不要严子洛插手、绝不服用严子洛开的药方,但……严子洛真的不打算医治吗?
上官迎曦太专心于思索这些问题,没有察觉走在前头的严子洛突然停下脚步,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背。
“小心。”严子洛伸手扶住她,将她轻揽到身前。
这样的姿态相当亲密,但是因为上官迎曦还没完全拉回思绪,有些心不在焉的,因此没有特别留意到。
严子洛叹了口气,问道:“你想把自己跌得鼻青脸肿不成?”
罢才他发现她异常沉默,回头一看,就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是路上有一个大窟窿,她八成己经跌进去了!
“我没有……我只是……”上官迎曦咬了咬唇,索性把心里的疑惑直接问个明白。“你真的不救那个人吗?”
严子洛一僵,松了手,转过身去。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别管。”
他无意提起当年的往事,毕竟都己经过去了,况且那些纠葛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可是……”
上官迎曦不死心地想追问,却瞥见一抹红色的身影追出酒楼,奔了过来。
“子洛!”
一看见章绮虹,严子洛的浓眉皱了起来,脸色更显冷峻。
“你还来做什么?”
“子洛,我求你!我一听说你到了江弥城,好不容易才将佑杰哄骗过来,我是特地来求助于你的!”
“你求错人了。”严子洛冷冷地回应。
“求你……子洛……”章绮虹硬咽地说:“我不知道佑杰究竟染了什么怪病,他也不肯告诉我,我只知道他不时胸痛、呕血、浑身发寒,有时又会痛得在地上打滚,这样的情况愈来愈严重……连身为大夫的他都没办法,我想……恐怕也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听着章绮虹细诉的病症,严子洛的脸色一沈。
杜佑杰所染的病,果然和他刚才短暂从脉搏探来的结果一样。
那算是一种绝症,记得在他十多岁的时候,也曾遇过这种病人,当时他爹也是束手无策。
几年前,他辗转得到一本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医书,细读之后,发现里头竟记载了治疗这种病症的药方。
那药方包含了十多种药草,每种都是相当珍贵稀少的草药,而其中最引起他兴趣的就是“火龙草”。
那不曾听闻更不曾见过的药草,引起他莫大的兴趣,这也是他千里迢迢来到江弥城的原因。
无奈现在他连“火龙草”的影子也没见着,就算他有心想救也没办法,况且那杜佑杰显然也明白自己染上的是不治之症,索性就不费心医治了。
面对章绮虹的恳求,严子洛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太抬举我了,他的病,我也爱莫能助。”
章绮虹不相信他真的救不了,只当他还记恨当年她的欺骗,救犬心切的她,急得跪了下来。
见严子洛压根儿没看向她,她只好转移目标到一旁的上官迎曦身上。
“这位姑娘,求你帮我劝劝他好吗?我求你了……”
上官迎曦霎时拢尬极了。她不认为自己有办法劝得了严子洛。却也不忍心看一个姑娘家跪在地上。
“这……你……你别这样,快点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严子洛拉到身后。
严子洛挡在上官迎曦身前,语气不善地对章绮虹说:“你别又想利用其他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上官迎曦有多么善良心软,他再清楚不过了,而章绮虹这样的举动,不舍是向上官迎曦施加压力。
要是没有“火龙草”,他根本就没办法医治杜佑杰,章绮虹这样求上官迎曦,岂不是会害上官迎曦的心里难过吗?
章绮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说道:“子洛,别这样绝悄好吗……我知道你恨我当年的欺骗,可是……可是……难道你真的忍心看我这么难过……你当年说过想娶我的,难道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我一次……”她被逼到了绝路,只能试图动之以情了。
听见她的话,上官迎峨整个人霎时变得僵硬。
严子洛曾经想娶章绮虹为妻?那章绮虹又为什么会嫁给了杜佑杰?他们三人之间究竞有着什么样复杂的情爱纠葛?
而严子洛……现在他的心里,是否还爱着章绮虹?是否因爱生恨,所以不愿医治杜佑杰?
严子洛的俊颜霎时冷如冰霜,章绮虹的目的他不是不明白,但是提起过往只会造成反效果,让他对她的举动更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