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力飏仿拂看穿了她的心思,就在她蓄势待发、正准备开口哭喊的时候,他突然重新舀了一小匙蟹黄豆腐,送入她的口中。
孙琬若差点岔了气,为了不噎死自己,只好赶紧吞下那口豆腐。
“瞧,让我喂你不是简单又顺利多了吗?”魏力飏笑道。见她的双烦烧红,他刻意不提刚才的那个吻,免得她柔女敕的双烦真要烫得著火了。
盯著他脸上的那抹笑,孙琬若暗暗咬牙,心里快气炸了。
这男人简直太可恶、太过分了!
就在她气得差一点忘了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时,魏力飏却说--
“你就乖乖让我喂吧,别再乱动,免得汤汁又不小心洒出来。不过就算真的洒出来也别担心,我会像刚才那样帮你弄干净的。”
听见他的话,孙琬若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一想到刚才他帮她弄千净的“方法”,她的俏脸又更热了一些,简直烫得快冒烟了。
在他的“威胁”之下,她不敢再作怪,只好像个听话的乖孩子,一口接一口地任由他喂食。
直到被喂得饱饱的,她还是难以理解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为什么今天的戏码完全无法按照她预期的来走?
原本以为可以再度闹得他狼狈不堪,想不到不仅没能整到他,反而还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最后甚至被将了一军似的,只能乖乖任由他摆布喂食!
可恶!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她懊恼地抬起眼眸,正好对上他的眼,一颖心莫名地一颤,甚至反射性地慌忙移开目光,但视线却偏偏落在他的唇上。
望著他的唇,她满脑子都是刚才他亲吻她的情景,心跳霎时变得更乱了。
魏力飏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孙琬若,她那一脸心慌娇羞的神情,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媚诱人,尤其是当她不自觉地轻咬著她那柔女敕嫣红的唇儿时,他差点克制不住地又想倾身亲吻她了。
“还饿吗?”他开口打破沉默,要是不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怕自己真又会忍不住地吻她。
“不,不饿了。”孙琬若赶紧摇头。
“那就好,可别又像上次一样饿坏了。”想到上次她差一点晕倒时那苍白难受的脸色,他的眉头就不禁皱起。
不管是为了任何原因,他都不乐见她那样虐待自己的身子,要是真饿出什么毛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像刚才那样子喂食她,还真挺有乐趣的,他己经迫不及待地等著下一次的用膳了。
听出他话中透著关怀的语气,孙琬若诧异地抬眼,又刚好与他那双熠熠发亮的黑眸对上。
视线一交会,她竞又像个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般,反射性地匆匆移开目光,心跳纷乱。
可恶,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原本他不是被她的一哭二闹克得死死的吗?怎么突然之间一切全都乱了套?这下子她该怎么接招应对才能扳回劣势?
用完膳,魏力飏离开之后,孙琬若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愈想愈气,愈想愈不甘心。
明明前几天她的哭闹策略相当奏效,怎么今儿个却完全施展不开?那魏力飏的态度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他己经习惯了吗?既然如此那她还装什么哭闹?费力伤身又不讨好!
只是……这下子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法子对付魏力飏,那她想要离开岂不是遥遥无期吗?
爹娘和表舅肯定快担心死了,可若是他们一直想不出法子能将她从魏力飏的手中救出去,她又没办法自己月兑身,难不成她真要等著和他拜堂成亲?
一想到“成亲”二字,她就不禁回想起稍早的那个吻,心底也立刻掀起阵阵异样的骚动,她甚至还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触著自己的唇儿。
尽避己经过了快半个时辰,她却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记得他炽烈的目光、灼热的气息、放肆的吮吻。
两人气息交融、舌瓣交缠的感觉,让她光是回想起来,就不由得浑身发烫、全身乏力……
等等、等等!
她这是在干什么?
就算是要回想起那个吻,她也该是恼恨不己不对,可她怎么……怎么却像是在“回味”似的?
一定是她气昏头了才会这么失常!对,一定是这样的!
孙琬若不许自己再胡思乱想,而心浮气躁的她,决定趁著小双还没有回来时,一个人到庭院去乱晃。
不管做什么都行,只要别让她继续回想起那个男人、那个亲吻就好。
第5章(2)
心烦意乱的孙琬若,在庭院里胡乱逛著,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究竟往哪个方向走,直到听见一阵咳嗽声传来,她才猛地拉回思绪,停下脚步。
她仔细辨认声音的方向,听出是从一间看起来像是奴仆居住的房间传出来的,那咳嗽声听起来相当难受而虚弱。
她犹豫了会儿,不放心就这么离开,或许房里的人需要一点帮助,而这个念头让她走不开。
既然放心不下,她索性前去看看情况。
孙琬若上前轻敲了敲门,发现房门没有门上,便直接推门而入。
走进房里,就见床榻上有个头发斑白的老人,看起来相当虚弱。
“咳咳……咳咳……咳咳咳……”
见老人家咳得难受,孙琬若赶紧上前。
“老伯,您还好吧?要不要喝点水?”
埃伯看见有陌生姑娘走进房里,心里有些讶异,但身体的不适让他没法儿开口说话,只能虚弱地点点头。
孙琬若立刻倒了杯水过来,并小心地扶起老人家,将杯子递到他的唇边,让他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
喝了水之后,福伯终于好一些了。
“多谢……咳咳……还不知道姑娘是哪位?”
“我?”
孙琬若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才好,一想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不禁没好气地答道:“我叫孙婉若,是被你家主子强掳回来的倒霉鬼!”
“什么?掳?咳咳……是力飏少爷吗?”福伯满脸惊讶。
“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
“这……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那个男人跟土匪一样可恶……不对,他本来就是土匪!”
听了她的话,福伯忍不住替少爷说话。“姑娘,不管少爷做了什么,相信我……咳咳……少爷他绝对是个好人……唉……可怜的少爷……咳咳……他这辈子够命苦的了……”
“命一苦?”孙琬若惊讶地挑起眉梢。
不论她怎么看,那魏力飏都不像是个悲情的人啊!
“是喇,没有人比少爷更可怜了……咳咳……姑娘有所不知……少爷当年差一点连命都没了……”
“呢?为什么?”孙琬若忍不住追问。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魏力腌的过去相当好奇,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还不都是因为一场误会……唉……当初老爷误以为少爷是夫人与别人私通生下的……气得命我将当时年仅七岁的少爷扔到无人的山谷去……”
“什么?”孙琬若惊愕地倒抽口气。“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啊……咳咳……那时天寒地冻的……一个小孩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冻死了……”福伯边咳边述说著往事。“咳咳……倘若当年没有那场误会……少爷也不必在山寨长大了……咳咳……幸好老天有眼……咳咳咳……”
听完福伯的话,孙琬若震惊极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魏力腾竟然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回想自己七岁时,过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他却发生了这么可怕的变故。
被自己的亲生爹爹逐出家门,甚至还命人将他弃置到天寒地冻的山谷,冷血地不顾他的死活,当时的他,内心肯定受到相当大的伤害与打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