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一想到明天一早就要远离京城,骆允儿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住,想要再见殷拓凡一面的渴望,让她忍不住在入夜后来找殷拓凡。
一看见骆允儿,殷拓凡的黑眸就浮现深情与痛苦交织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爱上了她,可是他对楚倩倩的承诺宛如一个挣不开的桎梏,让他无法毫无顾忌地爱她、守护她。
“你病了吗?气色似乎不太好。”
最近这一个月以来,他忙著照料一名重症病患,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能与她单独相处。
有好几次,他瞥见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想要关心地查看她的状况,但是等他有空的时候,她却已经离开了。
“我很好,并没有哪里不舒服。”骆允儿摇了摇头,依旧决定保守著她怀有身孕的秘密。
“还是让我来替你把把脉吧!”
“不!不用了!”骆允儿一听,连忙将双手藏在身后。
开什么玩笑,若是让他为她把脉,他肯定会立刻知道她有孕在身的事情!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敝的。我真的很好,你放心。”骆允儿赶紧强调。
其实,倘若不是最近这几天她的身体状况比较稳定,也不再那么容易想吐,只怕她也不敢过来见他。
她静静地望著殷拓凡的俊脸,眼底有著抹不去的感伤。
虽然她很想要再次告诉他──楚倩倩真的早在多年前就已背著他和有妇之夫在一起,根本不像他以为的对他那么真心真意,但若是他打从心底相信楚倩倩,那么就算她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毕竟,她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又如何能说服他呢?唉……或许他们注定没有在一起的缘分吧……
“如果,当初我不曾出现在你眼前,是不是对你比较好?”骆允儿的语气透著一丝令人心疼的忧伤。
殷拓凡叹了口气,眼神和心情一样的沉痛。
“如果可以选择,我确实宁可没有见过你。”他喟叹道。
他真的宁可他们从来就不曾相遇、不曾恋上彼此,这么一来,她不会为他而痛苦难过,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明明他们爱著彼此,也确知彼此的心意,却只能苦苦压抑著感情,无法往前跨越一步。
听了他的话,骆允儿的心一阵痛楚,但是她明白他的心思,因此她不会怨恨他,一切都是上天弄人……
一想到明天离开京城之后,恐怕永远也见不到他了,骆允儿忽然想要替自己多留点记忆,于是她走上前去,主动搂住了他。
殷拓凡微微一僵,虽然知道自己最好推开她,却又无法自拔地眷恋著她深情的拥抱。
“能不能……再爱我一次?”骆允儿红著脸,轻声央求道:“我不会要你的承诺,也不会死命地缠著你不放,我会如你所愿,尽可能地远离你,但是今晚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她那委屈可怜的请求,几乎要撕裂殷拓凡的心。
“你好傻,真的好傻。”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她就是这么的爱他呀!
殷拓凡的胸口掀起一阵强烈的悸动,对她的心疼与怜惜,全转化为想要更进一步拥抱她的渴望。
他将她打横抱起,带进了他的房间,放到了他的床上。
“今晚,可不可以用最温柔的方式待我?”骆允儿央求道,就怕太激狂的举动,会伤了月复中的生命。
“如你所愿。”
殷拓凡轻轻解开她的衣衫,在她美丽的身躯落下温柔如春风的亲吻,指尖也展开美妙的探寻。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然而那反而更加的磨人,很快地就将骆允儿撩拨得激情难耐、娇喘不休。
她情不自禁地动手为他褪去衣衫,两人果裎的身体亲匿地交缠在一块儿,紧密地合为一体。
他遵守承诺地用最温柔的方式占有她、疼爱她,直到两人的身体得到了满足,心灵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骆允儿将脸蛋贴在他赤果宽厚的胸膛上,静静聆听著他的心跳,那一声声强劲规律的跳动,仿佛带给她无限的勇气。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不要难过、不要感伤,和何芝芝比起来,她真的已经幸运很多很多了!
至少至少,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爱著她的,而且将来她还会有个长得像他的女圭女圭陪伴著她,她一点儿都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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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凉的风吹过树梢,带来了些许萧索的寒意。
殷拓凡早已经醒了,但他却仍躺在床上,胸中萦绕著怅然若失的情绪,久久无法提振起精神。
距离那晚骆允儿主动前来找他,已经过了五天。
这五天以来,骆允儿没有再来找过他,而他也始终克制住想见她的冲动,没有贸然到骆家去。
然而,他虽然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不过是短短五天没见到她的人影,心底的那份思念便已浓得化不开了。
明明他们的住处相距不算太远,但许是因为见不著对方的关系,他竟感觉她此刻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得他触碰不到,甚至再也见不著……
殷拓凡叹了口气,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胡思乱想。肯定是那份苦苦压抑的心情,让他有了这样奇怪的错觉吧!
他闭上眼,在脑中复习著她的一颦一笑。
突然间,耳边传来了开门的声响,那让他倏地睁开双眼,眸中掠过一丝期待,但他很快就失望了。
来的人不是骆允儿,而是盈儿。
“有事吗?”他坐起身来,冷冷地问道。
自从盈儿悄悄在他的茶水中下媚药之后,他对盈儿不仅多了分防备,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更加生疏冷淡。
这几天,他甚至盘算著要叫她带著楚倩倩离开了。
谤据这段日子以来的观察,楚倩倩根本没有任何的异状,想必这是当初盈儿为了亲近他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一想到这女人为了自己自私的念头,竟编造谎言将楚倩倩给带过来,殷拓凡就对她更加无法谅解。
身为楚倩倩的丫鬟,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郊外的别馆比较适合楚倩倩居住,他这儿常有各种病患出入,根本不适合静养。
“我来找少爷,当然是有事。”盈儿主动走进房间,毫无预警地开始月兑起自己身上的衣物。
殷拓凡先是一阵错愕,随即沉下了脸怒斥。
“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少爷,我知道你是正常的男人,你也有的,不只是姓骆的那女人可以为你暖床,我也可以!”
前几天晚上,她发现骆允儿又跑来主动投怀送抱,而殷拓凡竟然也接受了,这使她妒恨交加,心里不甘心极了!
凭什么骆允儿能成为他的女人,她就不行?
这几天晚上,她每夜不能成眠,不时地想像著自己被殷拓凡拥入怀中、恣意爱怜的情景。
对他的烧得她浑身难耐,而她才不相信他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因此她下定决心豁出去了!
“你疯了吗?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殷拓凡厉声叱喝。
他怎么也想不到盈儿竟然无耻厚颜到这种地步,明明他早就清楚表示过他对她没有半点感觉与兴趣,她竟然还不死心?
“不!我不走!我要服侍你!”盈儿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加快了月兑衣服的速度,不一会儿就月兑个精光。
殷拓凡别开脸,根本不愿瞥向她一眼。
他忍无可忍地说道:“好,你不出去,我出去!”
就在他打算离开之际,盈儿却突然拉住了他的大掌,意图强迫他触模她赤果的胸脯。
殷拓凡嫌恶地甩开她的手,力气之大,让盈儿重心不稳地跌倒在地,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愧疚,因为这是她咎由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