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了,唤不醒他的结果,就是除非她能够眼睁睁地看著他穿上湿衣裳睡觉,否则也只有由她动手来替他更衣了。
犹豫了片刻后,骆允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选择。
她实在无法就这么离开,若是害他因此染上风寒,那便是她的罪过了,毕竟那杯水可是从她的手中浇到他身上去的。
“好吧!当年你月兑我衣服,现在我月兑你衣服,还满公平的啦!”骆允儿自我解嘲似地干笑两声。
反正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不会知道她曾经“冒犯”过他,更不会因此找她算帐,质问她为什么没有依照约定离他远一点──她这样自我安慰著。
打定主意后,骆允儿便开始动手,但由于殷拓凡整个人躺平在床上,光凭她一个人要替他宽衣实在有些费力,而她过去又没有替人月兑衣服的经验,因此动作显得相当笨拙。
努力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总算成功月兑下了殷拓凡的上衣,而她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落在他赤果精壮的胸膛上,白皙的双颊更是瞬间泛起了红晕。
她脸红心跳地盯著他好一会儿后,才猛地回过神来。
一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像个色心大发的荡妇,直勾勾地盯著他赤果的胸膛猛瞧,只差没当场流下口水,她就不禁羞窘到了极点。
幸好此刻他没有醒来,否则若是瞧见了她这模样,肯定会当场将她给轰出去,永远也不许她再靠近他半步。
就在骆允儿脸红心跳地拉回心思,打算赶紧将干净的衣裳拿来帮他穿上时,一股力道却猛地将她扯了回去,让她整个人跌进殷拓凡的怀里。
她惊愕地抬头,对上一双灼热的眼眸。
“咦?你不是已经──”
她的话还没机会说完,就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殷拓凡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而他的唇也随即吻住了她!
他刚才确实是昏睡了一会儿,但是在她一下子拉扯他的手臂,一下子扭动他颈子的笨拙宽衣过程中,就算他睡成了死猪也会醒来。
虽然他知道她是好心想替他换下湿衣服,不是心生“邪念”地要对他胡作非为,但是当她细女敕的小手不只一次地触碰到他的肌肤时,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被撩拨了起来。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的理智变得溃散,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顺应自己心底深处的渴望,吻住了那三番两次在他眼前诱惑的红唇。
她比预期中还要甜美的滋味,让殷拓凡情不自禁地愈吻愈深,残存的理智更是瞬间被燃烧殆尽。
骆允儿的脑中晕晕然的,整个心魂也跟著醉了。
她知道自己早就悄悄地对殷拓凡动了心,只是碍于他的“条件”,她也只能勉强压抑著自己的情愫,但是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颈项,心悦诚服地承受他的亲吻,甚至有些笨拙地回吻著他,而她的回应宛如火上加油,将殷拓凡的撩拨得更加炽烈。
殷拓凡的吻从她甜蜜的红唇缓缓往下游移,来到她细致的颈项,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烙下了激情的印记,而他的大掌也隔著衣裳,揉著她丰盈的酥胸,这放肆的抚弄惹来骆允儿的喘息。
她想……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要不然怎么会对她这样又那样的……
只不过,她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来面对殷拓凡才好……
咦?等等!
想到了这儿,骆允儿才猛地意识到殷拓凡好像突然没了动静。
她低头一瞥,这才发现他竟然睡著了,看来这回真的是醉倒了。
骆允儿脸红心跳地凝望著他熟睡的俊颜许久后,才轻悄悄地溜下床,先是穿回了自己的衣裳,接著才又帮他穿上干净的衣裳。
临去之前,她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在他温软的唇片上轻轻落下一吻,最后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她想……明天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会大有进展吧?
一思及此,她离去的步伐就变得相当的轻快。
第四章
棒天一早,匆匆用完早膳之后,骆允儿就来到了殷家。
她告诉自己,她之所以会一早就急著跑来,是为了替爹带药回去,但其实她的心底明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心里渴望著见到殷拓凡。
经过了昨夜之后……她想,他对她的态度,应该会有些转变吧?
回想起昨夜那一幕幕激情火热的画面,骆允儿的双颊就不禁染上了美丽的红晕,眼角眉梢都透著又喜又羞的神色。
倘若不是自个儿亲身经历过,她真的很难想像男女之间的亲密情事竟会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正当她沉浸在昨夜那脸红心跳的情节时,就瞥见殷拓凡走了过来,她的心跳不禁加速,屏息地等著他的靠近。
“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殷拓凡开口问道。
从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而那不冷不热的嗓音,让骆允儿的心里升起一丝小小的失望,但是她很快就振作起来。
饼去这些年来,殷拓凡早已习惯用这样淡漠的语气说话,倘若突然变得热情,反而不像他了。
这么一想,骆允儿就不那么介意了。
她扬著微笑,说道:“我来替我爹拿药,上次带回去的那些药,昨天晚上就已经没了,所以今儿个我爹还没服药呢!”
殷拓凡点了点头。“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在等待殷拓凡抓药的时候,骆允儿忍不住在一旁偷瞧了他好几眼,那专注的俊脸让她的心底泛起一丝甜滋滋的感觉。
“你还好吧?有没有宿醉头痛?”
她关心地开口询问,不过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担心他的状况。从他此刻神清气爽的气色看来,他根本一点儿事也没有。
她猜想,可能是身为大夫的他,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迅速解除宿醉之苦吧,否则以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的情况来看,不可能一觉醒来还能像个没事人似的,没有半点头痛不适。
“宿醉?”殷拓凡突然抬头,用著惊讶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喝酒?”
“啊?”
他简短的一句反问,让骆允儿整个人惊呆住了。望著他那看不出太多情绪的俊脸,她的一颗芳心宛如瞬间从云端跌至谷底。
“昨晚的事情……你全都忘了?”她忍不住追问。
“昨晚?昨晚我一个人在房里喝酒,喝醉就睡了,有什么我该记得却忘了的事情吗?”殷拓凡淡淡地问。
“呃……也没什么……”骆允儿摇头否认,失望的情绪排山倒海般地席卷而来,让她有种快窒息的难受感。
既然他对昨晚的事情没有半点印象,那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自个儿钜细靡遗地把昨晚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全部描述一遍吧?
就算她敢说,他恐怕也会以为是她胡诌的吧?
“本来我昨晚就想替爹来拿药,没想到却看到你喝醉了,所以才先回去,等今天一早再过来。”她说的其实也没错,只不过是省略了中间的一大段重点。
“原来如此。”
殷拓凡点了点头,看来对她的话没有半点存疑。
“接下来几天的药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都在这儿了。”
“谢谢。”骆允儿接过那一大包药材,一颗心揪得有些难受。
殷拓凡望著她,像是心匠正在考虑著什么,最后他说道:一你先回去煎药给你爹服用吧!等你爹服了药之后,你再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要去哪儿?”
“出诊。”
“喔,我知道了。”骆允儿点了点头,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球,踏著无精打采的步伐离开。